君集走進一條寬敞的街市,街市人頭攢動,多是本地種交易。
左側一片樓閣,姜君集擡腿走了進去,寬敞的店面內燈光暗淡,卻透出一股珠光寶氣。裡面的商品顯然價值很高,非一般人買得起的。
這是一個以修煉界用品爲主的店面,很豪華,裡面賣的商品多是一些價值昂貴稀缺的物品,一般修士也不容易消受的起。
和帝國首都有些類似,但這裡的規模要相對小很多,賣的東西也遠沒有帝國種類齊全。
“這位朋友看中什麼了?”
姜君集慢慢扭頭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人慢悠悠走了過來,一副大買賣的生意人樣子,如此場景不由得想起了當初和彩兒逛街的情景,不禁倍覺好笑。
“我想看看飛劍。”姜君集不禁笑了出來,彩兒和他關係要好,當初也是嚷嚷着要買飛劍的。
“嗯,你客人算來對地方了。”青年人眉宇間不無得意,朗聲道:“我們仙劍閣其他方面也許差了點,但說到飛劍,嘿嘿,我不是說大話,只要客人說的出來,我們基本都能提供。”
姜君集哈哈一笑:“嗯,願意看看,給我找一把較好的長劍吧。”忽然間想起家鄉有人腰間都配一把劍的,如果能買一把,也算是個紀念。
“道兄要買劍?”李白和諸日一起跟了進來,聞聽姜君集要買寶劍,倆人特殊不能理解。
“這裡的東西還能有什麼檔次,所謂的好也分對什麼人而言。”諸日漫不經心的接了一句。
姜君集微笑道:“是啊,第一次來,買一把權當紀念不虛此行,哈哈。”
諸日深深看了姜君集一眼,這小子給人的感覺頗爲爽朗,他有些不能置信,眼神餘光掃了李白一眼。更是難以理解。
李白趕忙緊走兩步,笑道:“道兄真要買飛劍?”
“就當是玩玩吧,反正閒來無事。”
青年店老闆擺手道:“幾位客人跟我來。”一轉身,帶着三人走進後廳,在一個石墩上各自坐了下來。
姜君集暗笑,自己身上一個銅板都沒有,這劍不知道能不能買的成。
老闆伸手擊掌,不遠處過來一個書童模樣的夥計,端着一個狹長的木匣走過來。恭敬的把木匣放在石桌上,隨後躬身退下。
青年老闆隨手一指,嘿嘿笑道:“客人想要長劍,這就是了,這劍算是絕品,看看是不是滿意。”木盒子色澤青黑體積狹長,上面刻畫着防禦性的咒語。一股電光自盒子上散發出來。青年老闆掐動一個訣印打開盒子,在裡面拿出一柄六尺長劍。長劍纖細狹長,淡黑色地劍鞘。手柄處也稍長,細微處刻畫着細碎花紋,很美麗。
李白和諸日不屑一顧的,這種垃圾貨色走街上看見都不屑要。何況還要買,退一萬步說白給都不要。
姜君集喜悅的接過長劍,隨手掂了掂,感覺這劍太輕了。如果能再重一點,未嘗不是柄好劍。拔出劍,一縷銀亮色劍光發出,廳堂內寒氣大盛。整個廳堂都被這柄銀色長劍散發出的濃烈寒意籠罩。
“不錯啊。”姜君集讚不絕口,這劍的材質很一般,對他而言不值得稱道,但煉製這劍的人卻是有些心思,劍體制作的很美麗。銀色長劍纖細狹長,通體流銀劍鋒犀利,好就好在流暢性上了,這是一般匠人難以做到的藝術美感。
李白伸手接過銀色長劍,皺眉的打量着,淡淡地道:“這材質太差了,架構也不合理,唯一還有點看頭的,也就是這劍的流暢性了,可以說一文不值。”
老闆然不悅,淡淡嘲諷道:“我這把雷鳴仙劍堪稱舉世無雙,你說不好,請問你到是說說這劍不好在哪裡?”
李白眉毛一挑,撇嘴道:“小傢伙孤陋寡聞,這劍的材質不成,看上去很美麗,其實一文不值,禁不起高水平衝擊,一旦被法力入侵,這劍必定化掉,還真當寶了?”
姜君集心中暗笑,這劍的確沒什麼價值,當個裝飾品還勉強,用來鬥法簡直是笑話,別人禁不起高手衝擊,哪怕是自身的法力一旦涌入劍體,都有可能讓劍體崩潰的,這劍站在高手地角度確實沒什麼價值。
老闆臉色青了,不樂意的喝道:“願意買就付錢,不樂意,買就走人,我強迫你們買了不成,笑話了。”
李白臉色沉了下來,好似還很少有人和他這麼說話。
姜君集急忙打岔道:“老兄不必惱火,我這位朋友說地也是實情,不過呢,你這把劍我買了,多少錢你說吧。”
老闆聞言頓時高興起來,這把劍很昂貴的,能賣出去最好不過,他急忙道:“不算盒子地話,四十萬塊溫暖玉就夠了。”
“呃…”姜君集有些傻眼,原來這裡不用黃金交易,這到是讓人爲難了,四十萬溫暖玉好似錢的一種,可現在去哪裡搞什麼溫暖玉啊。
李白忽然看明白了,他知道姜君集也許沒有這種錢,不禁接話道:“老闆,你這劍如此差,爲什麼還要賣得這麼貴。”
“這是什麼話,我這劍可是名劍,價格高一點有什麼好奇怪的,再說了,你有類似的劍嗎?你有地話,我用更高價錢收購。”
“這話當真?”李白似笑非笑的樣子很有趣,渾然不把老闆的惱火放在眼裡。
“當真,你若能拿出比這劍更好的貨色,我一定買!”
李白小聲嘀咕:“這可是你自己說地,不能怪我。”他伸手進衣袖內,眼睛卻盯着姜君集手裡的長劍,不多一時,他拿出一柄銀色長劍,款式居然和姜君集手裡的一樣,甚至細微之處也分毫不差。
銀色長劍一出,神奇的法力波動瀰漫出來,老闆怪叫一聲被震飛了。
姜君集眯起眼睛打量一眼,心下恍然,李白的功力太高了,居然能隨意幻化出來一隻一樣的劍。這份功力很可怕。
“小子,你買這隻劍嗎?”李白笑嘻嘻挽出一圈美麗的劍花,炫耀着他的長劍。
老闆狼狽的在地上跳起來,高聲叫道:“叫我看看,莫非你這把纔是真貨不成?”他迫不及待的接過長劍,愛不釋手地上下打量。
姜君集啞然失笑,這種手法雖然高明,可畢竟是幻化出來的,和手裡這柄是有區別的。搖了搖頭不再理會老闆,仔細打量着長劍。
“兄弟,這把劍…你賣嗎?”老闆欣喜若
多年把玩飛劍的經驗看,這隻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仙器
李白哈哈一笑:“如果他要的話,換就可以了。”
年輕的老闆眼睛不禁露出興奮的光芒,急忙道:“這位朋友。你要嗎?”
姜君集哈哈朗笑,挽出一個劍花。把狹長的寶劍插入劍鞘,又晃了晃。道:“要了,這把劍不錯,我很喜歡。”說着,劍掛在腰帶上。起身走了幾步,感覺頗好。
李白神色複雜地看了姜君集一眼,氣息奇異而極具個人魅力,面容一般。卻有股難掩吸引力讓人仙心難控,不自覺的有些沉醉於其中。
諸日敏銳掃了李白一眼,眼角餘光極度凌厲,讓人望而生寒。李白感受到諸日的凌厲,悄然別過頭不再說話。
“感覺不錯嘛。”姜君集很滿意的低頭看了看長劍,很像家鄉仗劍遊俠的士子。
李白連忙起身:“既然換了,我們四處逛逛吧,這裡沒什麼意思。”
姜君集點了點頭,一行三人穩步走了出來。
老闆根本沒打理他們,欣喜若狂的打量着這隻劍,感覺上自己賺了大錢,這麼經典的寶劍說成是獨一無二都成。
三人散漫走出店鋪,街上人羣熙熙攘攘,熱絡繁華。
諸日厭煩地四處看了看,這麼多近乎凡人的傢伙他有些不好忍受,不經意間這些人都可能被打死,到時候麻煩不是,他想離開這裡。
李白眼神一瞟就明白了,連忙道:“君集,我們去那邊地茶館坐坐吧。”心下還有句話,最好這個諸日立即離開纔好,免得在這裡壞了他的事情。
姜君集拍了拍腰間寶劍,不由得哈哈笑道:“好啊,雖然不大會喝茶,但有茶卻比沒有好多了,去坐坐吧。”
李白不經意間晃身,走在姜君集左側,避免在右側和諸日太近,他笑道:“君集如果喜歡茶道,有時間我們切磋下。”
“哦,李道兄也喜歡茶道?”
“嗯,算是吧,別李道兄了,叫我小白好了。”
姜君集一愣,隨即笑道:“好啊,就叫你小白。”
“可不是嗎,這位朋友果然很白啊。”諸日明亮地星眸不由得掃了李白一眼,神色間頗有那麼一絲嘲諷。
李白笑了笑,也不多說話,隨手指道:“那茶樓很肅靜,看上去不錯。”他稍微簇擁着姜君集的胳臂,加速走了過去。
這一棟小樓單門獨院,小樓淡青色,整體木建築流露出一股古香古色,書香之氣甚濃。
一塊招牌上古文凌厲,四個打字;天下茶樓。
三人走了進去,樓閣內稍顯幽暗,寬敞的廳堂有十幾張咖啡色的桌子。三人很隨意地坐在靠進窗戶的一面。
不多一時,茶童一言不發的送上來差點,一壺茶和幾樣小吃,放下後又拿出一塊竹簡放在桌子上,隨後恭敬離開。
李白抓起茶壺,給三人各自倒一杯香茗,放下茶壺又拿起竹簡,打量着名普,找尋可以入眼的茶葉。
端起茶盞輕輕喝了一口,姜君集點頭讚道:“不錯,一般地地方好似沒這麼好的茶,雖然這只是一般的茶,給人的感覺卻不錯。”
諸日低頭,神色中不乏嘲諷,這茶哪裡能喝啊,凡間的東西就這麼差,和億萬神天的茶葉比比,差距不是一般的遙遠。痛恨的同時,也狠狠鄙視了一會。
李白微微一笑:“是啊,這茶雖然一般,但在這一界算是不錯的了,再說了,他們畢竟是剛入門的修士,距離大乘還早着呢。”
“嗯,有道理,看來什麼事情都和境界有關係。”
李白掃了諸日一眼,點頭笑道:“可不是嗎,在很多地方境界就是丈量一切的準繩,是吧,諸兄?”
“呃…是…是吧…”諸日好懸被氣死,卻是不好立即翻臉。
姜君集奇異的看了諸日一眼,微笑道:“諸道兄是何方人士?”
“我…我是散修啊。”
“我沒說你不是散修,我是想問道兄何方人士。”姜君集有些好笑,感覺上諸日好似有些虎頭虎腦的。
李白貌似無聊的擡頭看向廳堂頂部,嘴角微微顫抖着。
諸日滿臉通紅,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也難怪,這些人平日裡哪一個不是養尊處優,爲人處世不是強項,再說也沒說過假話,偶爾來這麼一句假話時,說的自己心頭狂跳,像偷了人家錢包似的,環身不自在。
“哎呀,我想起來了,諸日莫非就是傳說中的…嗯…那個天外天洞外洞溝外溝的散修,傳說你是叫做諸頭散人的吧?”李白忽然插話,滿臉的震撼。明眸深邃,一絲頑皮笑意甚濃。
“呃…是…是的,你…你怎麼知道?”諸日神色一本正經的問道。
李白麪色猶如驟然盛開的牡丹,鮮豔而粉紅。險些跳起來暴走,太有意思了,諸日的話太好玩了,果然是一點經驗都沒有的笨蛋。
“呵呵呵呵……”姜君集不禁笑了出來,天外天洞外洞溝外溝,這隱居地的名字也太遜了吧,看諸日斯斯文文的樣子該很有學問的,怎麼給隱居地起個如此狗血的名字,還豬頭散人,搞笑了。
忽然,諸日聽懂了,臉蛋不禁閃過一絲紅暈,還被這丫的說成是豬頭散人,自己還很高興,可惡之極的混蛋,這要是不教訓下還得了嗎。
姜君集低下頭,肩膀有些顫抖,眼角一斜,私下和李白對視一眼,不禁產生一股愉悅,這感覺瞬間流淌進兩人心田,會意一笑倍覺有趣。
一位身材高挑的青年人自小樓外面走進來,來人面容平淡,身材高挑,一身藏青色長袍顯示出一份與衆不同的平淡,清亮的眼神一如心底的倒映,仿似山中清泉般透徹。
姜君集擡眼掃了掃,頓覺這個青年人不一般,他給人一種很舒服的視覺,看他一眼都是件舒服的事,這是一種很不好形容的感覺。
瞬間的異樣諸日和李白都感受到了,倆人不約而同看了過去,隨即,兩人臉色變得很難看,都有種跳起來的衝動。
來人漫步進來的一剎那,整座小樓內充滿了祥瑞氣息,他慢悠悠走過來,微笑着點了點頭:“能坐下來與幾位品茗我會很榮幸,你們歡迎嗎?”話是客氣,但骨子裡卻流露出不容拒絕的強大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