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秦少凌聽了一震,腦子裡嗡嗡地亂響,她的最後一句話,只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兩人在鐘樓上不知呆了多久,吹着涼涼的夜風,看着那美月星辰的天空,突然間很感慨。
“傲楓……”秦少凌沉默了下,似乎欲言又止。
“怎麼了?在想什麼?”雪傲楓笑道。不時地用手盤玩着他的長髮,墨絲在手指上打着圈子一遍又一遍,讓人甚覺得柔膩多情。
“我覺得還是不要用那種方法吧。”秦少凌言道,臉龐上微微淌着層誘人的光亮。
“嗯?你是指沈星辰?”雪傲楓藐着他,看着對方的眼,這麼純澈的藍眸子,生得好美……
雪傲楓倏地一笑,“好,我什麼都依你,我不逼他!這次的壞人看來是做不成了!呵呵!”
雪傲楓隨即替他細心地裹好白袍,繫好腰封,手指仍是曖昧不捨地盤攬着他的腰際,“少凌,你知道嗎?你總是讓我很想吃掉你!”
“……小瘋子!”秦少凌也笑了……
醉人,迷眼,心印,相守,無數的美灑在幕空,訴不盡的傾城癡戀,盪漾在空氣中長久徘徊。
雪傲楓笑了笑,“走吧!我送你回房間!”
“這麼近,還要送麼?不用了,你也早點回屋休息吧。”秦少凌笑道,湛藍的眸子裡滿是華潤柔光。
“好,那我們就各自回去。”雪傲楓言道,也沒再堅持,攬着他的腰際,一道氣力釋放,兩人從鐘塔上並肩飛逸了下去……
秦少凌走後,雪傲楓走近房門的那一刻,眼瞳裡閃耀着狡黠的猾光,身影虛幻,很快又消逝在原地,朝着那南廂房而去。
……
月華更亮更美了,朦朧的光芒灑在這片空氣裡都帶着嫋嫋輕盈的寒露。
雪傲楓一個縱身,再次躍上那南廂房的屋檐上,很快便看到那正站在帥哥門前,躊躇不前的美人穆念慈。
這女人還真是挺有意思的,想衝卻又不敢往前,可是,這愛情世界裡到底是須要勇氣的。不去試不去敲門又怎麼知道結果呢?
就像自己一樣,不是那麼堅決那麼契而不捨地索要,只怕這少凌美人這輩子都不可能屬於自己。
雪傲楓想到此,更是微眯住眸子看着前面這美人兒,想要打開那沈星辰的冰山門,只怕不是那麼容易。
終於在穆念慈鼓足勇氣準備敲門時,裡面的門由裡向外給打了開來,迎上的是一張冷漠得可以的俊俏疏離的臉孔。
“是你一直站在門外?”沈星辰奇怪地藐着她,眼神掠着層寒意。
原來,他在屋內早就感覺到這屋外有異動氣息,本來還以爲是哪個不速之客,他就等着對方衝進來好好教訓她一頓,但是好久對方都沒有進來,那氣息只是徘徊不前地停在門口。
“是……星辰哥哥。”穆念慈望着對方,眼光帶着柔柔水銀,一改那沈公子的稱呼,喚着兒時夢裡的暱稱。
沈星辰一聽,嘴角冷漠地哼了一聲,“我受不起這樣的稱呼,還請二宮主自重!”
真是好直接的打擊啊!那隱匿在暗處的雪傲楓聽着都甚有些寒意,這個傢伙,失憶了後性情竟變得比以前更冷漠了。真是懷疑這關刀沈門纔是做殺手行的,不然怎麼可能有像沈星辰這樣的少主人呢?
呵呵,還是自己的少凌美人好,那麼溫柔迷眼,又和藹可親,簡直就像那太陽,無時不刻溫暖沐浴着自己的心……
而這沈星辰就像與他是一個反季節的人,若湊少凌是旭日陽光,那沈星辰就是冰棱風霜。
“……”一句話堵塞得穆念慈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耳根子瞬間就刷紅了。
“沈星辰,我……”穆念慈咬着脣瓣,努力說服自己他不過是失憶了,纔想不起那幼時的一切,心一橫,擡眸望着他,“我是來有事找你的。”
“有事,明天再說!我累了!想要休息!”沈星辰冷冷地回拒道,對於這種送上門的貨色,雖然好看,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就只是個花架子,有什麼用?她要找人只怕也是找錯人了!
再次聽到這拒絕的話,穆念慈是咬緊了脣,在他預備關門時脫口而出,“你可以來參加招親擂臺嗎?”
“……”沈星辰停住了那手上的動作,眼神望着她,琥珀色的眸子裡透着一道黯芒,嘴角浮出一絲清笑,正當穆念慈滿含希望地看着他時,豈料對方是淡淡回了三個字,“沒興趣。”
又一次將心打擊,穆念慈的臉色變得尤爲火燙,只是定定地站在那裡,都不知如何是好。
“沒其它的事,我就不奉陪了!”沈星辰說罷,就欲關門時。
“……”穆念慈是愣在了原地,聽着他冷冰冰的話,心都不知道是怎樣在痛的。
爲什麼自己的驕傲在他面前竟然一點也無法展現出來,反而是一種卑微的低姿態?
穆念慈深吸了一口氣,在他關門之前快速言道,“……沈公子,那我也不打擾你了。”隨即扭過頭顱,飛一般地跑開了。也許她來找他就是最錯最愚蠢的一件事情。
沈星辰漠無表情地看了眼她的背影,啪地關上了門。
看來……被愛的人總是幸福的。那隱匿在屋檐一角的雪傲楓淡淡地笑道,隨即一個翻躍,已然立於沈星辰的房門前,看着這道門,想起剛纔穆念慈那躊躇憂慮的臉,不自覺得聯想到什麼。
她邀他去打擂他不去,若是換成自己要求他去,他會否拒絕?
但是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想到曾答應秦少凌不去逼迫他,雪傲楓手心一緊,隨即身形一縱,已然快速地飛逸遠去。
咯吱,門開了,沈星辰卻是沒有看到什麼,可是這股與己極其相似的死亡魔法的氣息不是屬於她的,還會是誰的?
沈星辰的眼眸子黯了下來,自語地喃喃,“既然來了……爲何還要離開?”
原來,他早就覺察到這股死亡氣息,之所以沒有直接戳破現身,是想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她偷聽了自己與那穆念慈的談話,卻又一聲不響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