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泠月如此這般的興奮之色,扉卿不禁露出一抹**溺的笑容。
伸手將泠月的身體猛地捉住,扉卿再次將其抱到自己的面前,看着她的眼睛道:“這下不吃醋了?”
聽到這話,泠月雪白的尾巴不禁無意識的翹了起來,輕哼道:“誰說我吃醋了?本王這般大度的女子,怎麼可能會吃醋呢?”
扉卿聽了無奈的搖搖頭,然後低聲道:“好好好,是我自作多情了。我不該以爲你是因爲小七才和我鬧彆扭的。”
說罷,扉卿還不禁露出有些落寂的神色。
泠月看到他這個表情,頓時心軟了。
小爪子微微的彎了彎,尾巴不由自主的左右掃了掃,泠月不禁說道:“那個……我確實是比較在意的,不過,只有那麼一丟丟,不多的,真的!”
聽到泠月的話,扉卿的脣角不由得往上彎起了微微的弧度。
“嗯,我知道了,只有一點點……”扉卿特意將最後三個字咬了咬。
被扉卿那低沉清冷的聲線用略帶戲謔的語氣說出這句話,泠月身上的毛皮瞬間變得更粉了。
……
西楚。
楚歌回去之後不久,便不期然的遇到了一個人。
而此人,自然正是澹臺明鏡。
看到比之前愈發霸氣冷豔的澹臺明鏡,楚歌不由得表情一僵,然後努力的扯起自己的脣角道:“不知你是以北漠女帝的身份來見我的,還是僅僅以小七的身份來見我的?”
澹臺明鏡聽了微微擡眸看他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既是北漠女帝,也是以七妹的身份來的。”
說罷,澹臺明鏡的視線便從楚歌身上移開,然後頗有些反客爲主的說道:“坐下再說吧。”
聽到這話,楚歌捏了捏自己的雙拳,但是還是按照澹臺明鏡的話走到椅子上坐下去。
而他的心裡,則是不僅有些苦澀的想着:這裡明明是他的地盤,可是小七一來,他好像就變成了客人似的。
待楚歌坐下之後,澹臺明鏡便開門見山的問道:“你還準備繼續與朕戰下去嗎?”
這話一出,楚歌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本宮就只有棄械投降的份兒嗎?”楚歌的語氣有幾分冷意。
澹臺明鏡卻他的語氣毫不在意,而是平淡冷靜的說道:“朕並無此意,只是想盡快解決四國之間的戰事罷了,若是有快捷的方法一統四國,朕自然會使用,所以,朕纔過來找你了。”
“你就這麼肯定你能夠成功?”楚歌不禁深深地看向澹臺明鏡。
爲什麼,爲什麼她會有如此肯定的想法!
聽到楚歌的話,澹臺明鏡掃了他一眼,然後拿出來一個沙盤道:“你若是不服,或是覺得就這麼投降面子上過不去的話,朕可以給你一個親自與朕對戰的機會。”
說罷,澹臺明鏡便已起身朝面前的沙盤走去。
而楚歌,也在澹臺明鏡的沙盤拿出來之後,與她一起靠近沙盤,然後站在與澹臺明鏡對立的位置。
……
“這個沙盤,可以以鬥氣催動士兵代替實戰,若是你想的話,朕可以與你模擬一戰。”澹臺明鏡說道。
聽到這話,楚歌立刻說道:“好!如果模擬戰鬥我輸給你了的話,那西楚就投降!”
澹臺明鏡聽了沒有應聲,而是淡淡的對楚歌說道:“開始吧。”
說罷,她便在沙盤之中的一個個小人之中注入了鬥氣。
見此,楚歌也立刻出手往小人之中注入鬥氣。
幾秒鐘後,兩人面前的小人便好像活過來了一樣,開始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起。
而雙方中間的空白區域,則是寫着蘭斯平原四個大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楚歌眼神一厲,便開始催動手下代表士兵的小人朝空白區域前去。
澹臺明鏡也是一樣,不過,她只派出去了自己一部分的兵力,至於另外一部分人,卻是沿着與蘭斯平原相反的方向,繞着大圈子朝西楚的後方潛去。
兩軍交鋒,楚歌見澹臺明鏡居然只派出了一半的兵力,不由得心中警鈴大作。
以他對澹臺明鏡的瞭解,她敢只派出一半的兵力,那必然是因爲她還有後招,或者是,她確定只用一半的兵力,也能夠戰勝他!
但不管是哪一種,對他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
雖然這場戰鬥只是在沙盤上,但是因爲對手是澹臺明鏡,楚歌心中已不由得將其當做一場真正的生死攸關的大戰來對待。
他每一步指令都做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被澹臺明鏡給算計了。
然而,澹臺明鏡的表現卻讓楚歌越來越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因爲戰爭一開始,他的士兵便壓着北漠的士兵打!
以澹臺明鏡的性子……這怎麼可能?
但很快,楚歌便明白了爲什麼。
雖然北漠的士兵一直在被西楚的士兵壓着打,但是漸漸地他就看到,西楚的士兵,竟是被北漠的士兵給分散成了兩股。
而就在楚歌驚疑澹臺明鏡此舉是爲何故時,一道道人影突然從西楚軍左翼後方出現,然後兇猛的與左翼廝殺起來。
霎時間,楚歌不禁心中一個咯噔,然後滿臉震驚的看向澹臺明鏡。
“你什麼時候派出去了這一半的軍隊?我怎麼都沒有看到?”楚歌詫異不已。
沙盤作戰,除了隱藏在雙方城樓後方的士兵,他還是能夠親眼看到對方的每一個出場士兵的行動情況的。
可是……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澹臺明鏡是什麼時候派出去了這麼一支隊伍!
前後夾擊,西楚軍退無可退……便也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澹臺明鏡聽到楚歌的話,低聲解釋道:“藍河就在蘭斯平原附近,通過河流潛入西楚後方,自然便可悄無聲息的進入你的後方。”
楚歌聽了,神色一怔後不禁疑惑道:“可是藍河水流湍急,翻船的可能性非常大,你怎麼可能一次性就讓那麼多的士兵通過?”
這話一出,澹臺明鏡微微勾脣,然後指着蘭斯平原一旁的蜿蜒河流道:“對於西楚來說,藍河波濤洶涌而你們又處於下游,若想借此地理條件突襲自然是十分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