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浩辰的死倔,宋浩內心實際上是十分失望的。
“浩辰,你對容瀾析就這般死心塌地?”
“我忠心的始終只是神殿。”
浩辰祭司長坐在大殿上面,他右手的長袖微微揮動,那根權杖就這樣隱沒於衆人之前。
“浩辰,交出權杖,我會求下人祭司大人,看在你我多年交情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
幽光權杖代表着幽光神殿至高無上的權利,手握權杖,就能夠統領幽光神殿,這是神殿多年來的規矩。
否則就是成爲神殿的大祭司,也是名不正言不順。
浩辰閉上眼睛,坐在大殿上面,未曾發出任何的聲音。
宋浩忍不住有些心煩意亂,畢竟與浩辰共事多年,他並不想看到昔日的同伴因爲站錯了隊伍,最終死在自己的面前。
“他還是不肯將權杖交給我們?”
圍繞在浩辰祭司長周圍的衆人緩緩的分開站立在兩側,剩下中間一條長長的寬敞道路。
一身白衣的年輕男子緩緩的從大門盡頭一步步的走向浩辰祭司長。
浩辰祭司長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向出現面前的白衣男子。
“權杖!”
面無表情的司馬情伸出手看向浩辰祭司長。
“本座只是代管瀾析大人的權杖,所以權杖只能夠交還給瀾析大人。”
浩辰祭司長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聖城這段時間一直有事情發生,一開始,整個神殿也沒有太注意,畢竟如今神殿和聖城幾乎上是兩不相干。
但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些人居然對神殿動手。
“司馬情,你可知道你這是在幹什麼?”
司馬情那張俊雅溫和的臉上此刻看起來溫和一片。
“自古以來,勝者爲王敗者寇,浩辰祭司長應該比我更加的清楚,如今整個聖城都在大殿下的掌控之下,浩辰祭司長難道要逆天而行!”
司馬情刻意的加重了語氣,冷冷看着面前的浩辰祭司長。
“公子應
該比我更清楚,那個人快要回來了!公子認爲大殿下的勝算高,還是那個人的勝算高?”
浩辰祭司長几乎不可聞的輕笑了一聲,他緩緩的擡起頭,看向司馬情的眸子之中清亮一片,猶如夜空之中最璀璨的星光。
“斐惻大祭司尚在的時候,一向認爲公子是整個神殿年輕一輩之中天賦最高的人,公子,切莫走上岔路。”
浩辰祭司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那有如何?最後他寧可將祭司的位置傳給那個什麼都不如我的容青嵐,也不願意讓我繼承整個幽光神殿,不只是他,連父王也一樣,我在他的身邊這麼多年,勤勤懇懇,從來不敢違揹他任何的意願,但是最終呢?他心裡唸的還是他那個親生兒子,他說他對不起葉崇瀾死去的母親,所以,他的一切,都要留給葉崇瀾,那我又算什麼?”
司馬情原本溫潤的臉上此刻慢慢的浮現猙獰,他一把直接卡住浩辰祭司長的脖子。
他的手指扣在浩辰祭司長的喉嚨上面,浩辰祭司長就這樣淡淡的看着他,眼中沒有任何的恐懼或者其他的興趣,平靜得猶如好像跟他是許久未見的朋友一般。
這個樣子的浩辰祭司長倒是讓司馬情有些覺得不舒服。
“甯浩辰,這是你自找的,說,權杖在什麼地方?”
浩辰祭司長的臉色因爲缺氧的緣故逐漸變得鐵青,他一雙眼睛微微有些凹凸出來。
瞳孔的顏色逐漸在散開,司馬情一手擒住他的脖子,將他整個人緩慢的提起來,眼看浩辰祭司長可能隨時隨地的寂滅的時候。
司馬情才鬆開手,浩辰祭司長直接跌倒在地上。
“咳咳……”
他緩緩的爬起來,從最初到現在,他始終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
“你們找不到的,權杖,我只會交給瀾析大人,其他,任何人,都得不到權杖!”
浩辰祭司長口中的鮮血緩緩的流淌下來,他似笑非笑,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色的神官袍,依稀之中帶着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來人,將他給我關入水牢
之中,嚴加拷打,必須給我問出權杖的下落。”司馬情冷聲的吩咐道,他的眼中已然不見絲毫的溫暖。
再次轉身吩咐向剩下的人:“還有你,帶一隊人馬,立刻給我前往極北之地,我要容瀾析死在那個地方,永遠回不來!”
容瀾析,容瀾析,司馬情緩緩的在心裡念着這個名字,他昂起頭,雙眼微微的眯起,父王,你不是覺得我不如葉崇瀾,我只是想要證明給你看,我比他,更強大。
帝歷,天光七萬肆仟陸百四十九年冬。
幽光聖城數萬年未曾落下的白雪紛紛揚揚灑落在整個天地之間,很快,整個聖城被包裹在一片銀光素裹之中。
聖城之中兩側的街道大雪覆蓋,即使有人偶爾之間走過雪地,也會在瞬間被茫茫的大雪再次的淹沒。
從城門口的方向飛奔而馳的飛天龍馬,甚至無視兩側的行人,直直的奔向並肩王府。
“幹什麼?走路不長眼睛啊?”
有路人被積雪所濺到,忍不住眉頭一皺,破口就開始大罵。
立刻有他身側的人一把捂住他的嘴,低聲喊道:“你不要命了啊!”
“什麼啊,聖城素來有規定,普通人進城必須下馬,他這般的飛奔而過,若是撞到了人才麻煩。”
他身側的路人滿臉驚恐,整個身子幾乎都是特定站開了數步:“這位兄弟,你是纔來聖城的人把?”
“是的,我才從西域前來聖城?”
路人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身邊的人滿臉驚恐是爲何?
“你難道剛剛沒有看見那龍馬上特定的標誌,那朵彼岸花可是並肩王府的標誌。”
“並肩王府又怎麼了?不過是一個外姓王,這妖界統治者可是蠻荒鳳族啊!”
路人當即臉上閃過一絲的茫然,隨機之後就皺眉說道。
“小聲點,你是纔到聖城,所以不知道,如今的幽光聖城和往年完全不一樣,聽聞陛下已經數月沒有出席過早朝了,如今朝政都是大殿下負責。”
那人略有些遲疑才低聲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