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疼痛讓木雲楓猛然驚醒,睜開眼睛卻發現周圍的環境玩全陌生,心下大驚,這是哪裡?娘呢?
木雲楓四下尋找,便發現她那所謂的爹正坐在房間正中的椅子上,而她的娘正躺在他的腳邊,一動不動。
“娘!”她大喊一聲,便要撲過去,可是,腳下一絆,被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嘴啃泥,雖說這地上沒有泥,而是上好的大理石地磚,可是,正是因此,她才被摔的更狠。
“呵呵!”一道笑聲傳來,木雲楓一擡頭便看到了那張不懷好意,滿含嘲諷的臉。
“呸!”一口吐掉被摔掉的牙齒,擡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水,她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裝在一個麻袋裡,恨恨的瞪着那張可惡的臉,不慌不忙的將身上的麻袋褪到了腳邊,小腿一邁,便站在了地上。
她不得不承認,她那所謂的爹長的還不錯,可是,他竟然這樣對她和娘,長的再好看,也是一隻披着人皮的狼。
不願再多看那個男人一眼,快步的跑到孃的身邊,輕輕的搖着她的身子:“娘,快醒醒,你怎麼了?娘?”搖了半天卻依舊無果。
“混蛋,你將我娘怎樣了?”木雲楓‘嚯’的擡頭,雙拳緊握,眼中閃着暴怒之色,狠狠地瞪視着男人,如果目光能殺死人,此時定將之千刀萬剮。
“哼!”花易天冷哼一聲,並不理會她的怒氣,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門外那越來越近的幾個身影。
隨着那幾個人的進入,花易天出站起身來迎了過去,只見他一彎腰,恭敬的開口:“見過父親,母親,叔父!”
“嗯,聽說你把那個賤人抓回來了?”一白鬚老者,目露精光,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木婉婉,便厭惡的移開了目光,徑直走到主位坐定。
他便是花易天的父親,花文啓,而緊跟在他身後的花文昊側是饒有興趣的盯着木婉婉好半天,之後又將目光落在了木雲楓身上。
“易天啊,這孩子是誰?”
“回叔父,她,她是木婉婉的孩子。”花易天回頭瞪了那小小的身子一眼,回頭略顯尷尬的回答。
“哦?哈哈……”花文昊聽完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花文啓,既而略顯得意的笑了起來。
“什麼?天兒,那她,那她會不會是你的骨血?”慕容嫣一雙眼睛睜的老大,定定的盯着木雲楓那張小花臉,想要從中看出什麼端倪。
“娘,我也不肯定,木婉婉是這樣說的,不過,也不是十分可信!”花易天又哪裡不明白自己母親的心思,自己人到中年,卻膝下無子,夫人到是有不少,奇怪的是沒有一人爲她誕下子嗣。
“哈哈,是啊,咱們易天這樣優秀,又哪裡會生出這種貨色呢?我看一定是那木婉婉爲了給這孩子討個好前程,胡謅的,你說是不是啊大哥?”花文昊嘿嘿笑着,一邊用手不停的撫着下頷的一撮山羊鬍了,一邊拿一雙三角眼不停的瞟着花文啓的臉色。
“哼!別說那些沒用的,開始吧!”花文啓重重的哼了一聲,冷冷的下着命令。
其實,他生氣是必然的,雖說現在花家的家主是花易天,可是,花易天卻無一子可以繼承家業,而花文昊卻已有了不少孫子孫女,這樣下去,這偌大家業,遲早有一天會落入他那一房去。
而眼前這個丫頭,不管她是不是花易天的骨肉,都成不了什麼氣候,所以,他也沒那個心思去求證她身份的真假。
“呵呵,是,大哥!”花文昊表面順從,可是,卻將他那無比得意的神色悉數掛在了臉上,“花富,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把她弄醒?”
“是!”那花富得了命令,端着一盆冷水便走到了木婉婉的身邊。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不許動我娘!”木雲楓剛剛一直注意聽着他們之間的談話,此時見那花富走了過來,便將她孃的身子緊緊的擋在身後,一雙大大的眸子狠狠的盯着他們。
“譁!”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那花富甚至連看都沒看雲楓一眼,便將那盆水當頭澆了下來,使得雲楓和木婉婉均未倖免,全都溼了個透。
“咳,咳!”
還沒等木雲楓罵出聲,她身後的木婉婉便輕咳兩聲,悠悠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