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廢物到底知不知道那中極品翡翠到底有多珍貴!
見令狐雨蒙一臉肉疼的模樣,令狐青雪笑的有些不明思議,“這麼說來,這東西很配你!既然你這麼說,那就給你吧!”
令狐青雪說完,動作飛快的將玉鐲就砸到了令狐雨蒙的頭上。
“當!”
玉鐲在令狐雨蒙的額頭上砸出了個大包,然後掉在地上碎成了幾塊,也將司馬月的面子砸碎。
“娘!”
令狐雨蒙捂着自己的額頭,看着地上碎了的玉鐲,無比委屈看了看司馬月。
司馬月身爲國公府長媳,任何人看見她都畢恭畢敬,沒想到今天讓一個廢物給打了臉,她再能裝也吞不下這口惡氣。
當下臉色一冷,怒視令狐青雪,罵了一句,“令狐青雪,你欺人太甚!”
然後,擡手居朝令狐青雪的臉上打去。
“住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就在司馬月動手的時候,令狐浩跟着令狐霸來到了藍軒閣外。
見到這一幕,令狐霸頗爲生氣,出聲阻止。
聽到令狐霸低沉的聲音,司馬月臉色一白趕緊收回了手。
故作鎮定的說道:“父親大人明見,是青雪太不懂事,兒媳作爲長輩有教育她的義務,不然以後嫁人了,人家會以爲我們國公府不的禮數!”
她以前也以這種藉口打過令狐青雪和令狐玄清,令狐霸並未責怪過她,還誇她做的好,還說很放心將她二人交給她管教。
“她到底做了什麼,你要在她過生辰的時候不顧忌諱的打她?”這一回,令狐霸沒有像以前一樣隨她教育,而是問了原因。
畢竟他的青雪已經十歲,不是小孩子了,做什麼事都一定事有原因的!
聽到令狐霸這麼問,令狐雨蒙趕緊站出來,故意露出自己受傷的額頭。
“爺爺,爹,我們好心好意的給她送生日禮物,不想她不但砸了禮物還出言不遜,更是動手打了我,你們要給我做主啊!”令狐雨蒙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委屈。
看令狐霸似是還有一些不相信,孟靈趕緊站了出來,“是啊,兒媳也看見了,的確是青雪她不懂事,大嫂這樣做只是想讓她明白錯在哪裡!”
令狐浩一聽,沒等令狐霸發話,就炸了毛。
他的女兒何時竟能被這一無是處的廢物欺負了,昨天他不在家也就罷了,今天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請家法,我要懲戒這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令狐浩一臉嚴肅的看着令狐青雪,口氣是端的不容違抗,好像他纔是令狐家的當家人。
“等一下,事情還沒有查清楚,請什麼家法!”
令狐霸走到了令狐青雪身邊,將她護在身後,冷冷掃了令狐浩一眼。
只是一眼,令狐浩就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他似乎越矩了!
父親一回來,這個家就不是他做主了。
“青雪,你說!”
令狐霸不想聽他們說,他只想聽自己的寶貝孫女說。
“好!”
令狐青雪冷笑,走了幾步拿起一雙筷子,彎下腰夾起地上的碎玉鐲子,放在了一杯茶水裡泡了泡,然後端着茶水來到了司馬月面前。
“大伯母,你如果把這茶水喝下去,我令狐青雪就承認是我的錯,我給你下跪道歉,今日隨你處置!”
令狐青雪的笑很明豔,聲音雖小,可是卻讓在場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不知道令狐青雪要幹什麼,都靜靜的看着。
“令狐青雪,你太放肆了,你竟要讓我喝着沾了灰塵的茶水嗎?你眼裡還有我這個伯母嗎?”司馬月面不改色的看着令狐青雪。
她又沒有錯虧心事,幹嘛怕她,今天明明就是她的錯!
她要玩什麼她沒有義務陪着她,更不會自貶身份喝着髒水。
“不敢嗎?”
令狐青雪又朝她走了一步,臉上帶着咄咄逼人的笑。
“你不必用激將法,我不喝就是不喝,你妄想逃掉懲罰,作爲你的伯母令狐家的長媳我有義務管教你!”
司馬月面不改色,端出了一副標準的世婦的模樣,無所無懼的看着令狐青雪。
她還就不信,大風大浪她都經歷過,會怕她這條臭陰溝!
小小廢物有何畏懼!
“好,很好,阿奴去廚房抓只雞來!”
令狐青雪今天就讓她常常司馬叫啞口無言。
“是,小姐!”
阿奴應了一聲,快速朝廚房去。
有幾個好奇的旁系子弟也跟在她後面一起去。
片刻之後,一羣人抓着兩隻雞來到了藍軒閣。
“大伯母,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喝還是不喝?”令狐青雪又看了司馬月一眼,嘴角掛着不明意思的笑。
司馬月臉色如常,目光威嚴看着令狐青雪說道:“令狐青雪,你休要在耍小聰明,今天我必須要罰你!”
“好,希望你不要後悔!”
令狐青雪眼中滑過一抹得逞,轉身對阿奴說道:“阿奴,把這碗茶水給雞灌下去!”
“等等”
孟靈怕令狐青雪搞鬼,多了一個心眼,轉身看着令狐綺羅說道:“綺羅你去!”
現在大房二房要同氣連枝,先收拾了這個廢物!
“是!”
令狐綺羅嘴角一勾,看着令狐青雪得意一笑,然後重新倒了一碗水,學着令狐青雪的樣子,用筷子夾起玉鐲碎片在水裡洗了洗,這才把水給雞灌了下去。
看見令狐綺羅照着自己的方法做,令狐青雪抱着手好笑的看着她。
這事無論誰做,那雞最後都是要死的。
因爲她在拿起玉鐲砸令狐雨蒙的時候,就在上面催了毒藥,她還給那毒藥起了個很好聽的名字——含笑半步顛!
果然,那雞喝下水後瘋狂的掙扎了幾下,竟然口吐黑血,一命嗚呼!
好霸道的毒!
這是要令狐青雪死啊!
衆人看見這樣的結果,都不禁一顫,不約而同將目光投向司馬月。
司馬月臉色一白,有些無措,又有一些憤怒,看向令狐霸說道:“不,這怎麼可能,我沒有下過毒!”
令狐青雪並沒有絲毫要算了的意思,看着令狐霸說道:“爺爺,看見了吧,這就是我爲什麼要摔鐲子的目的了,半年前救我的人是個醫者,我跟着他學過一段時間的醫典,對藥味很敏感。”
令狐霸臉色一沉,怒不可揭的看着司馬月,“你還有何話要說!”
這個毒婦,虧以前自己還這麼相信她,她居然想毒害青雪。
那手鐲戴上也許不會立馬死去,但時間一長,毒素侵入皮膚,就會毒發!
毒,真是好毒!
令狐霸的質問讓司馬月心急如焚,她趕緊解釋道:“父親,你不要相信她,若我真要毒死她,也不會大庭廣衆之下啊!”
她這一次真的沒有,她送這個手鐲給她只是想麻痹她,讓她放鬆警惕而已。
她若真是要殺她,大可私下動手,她還不至於這般愚笨!
令狐青雪一臉無害的看着司馬月,目光甚是無辜,“大伯母,既然不是你,爲什麼你不喝那杯水呢?”
喝水!
她一直逼着自己喝水!
司馬月現在纔回過味來,一臉憤怒的看着令狐青雪說道:“你居然害我!”
那水有毒,喝了就是死路一條,不喝就是知道里面有毒,真是一石二鳥的好毒計啊!
知道司馬月已經想通了,令狐青雪眉頭一挑,看着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大伯母,你這是賊喊抓賊嗎?我可是沒有揹着人碰過那鐲子!”
即使你知道,那又如何,我可沒有私下和鐲子接觸過,自然沒時間下毒。
“家主爺爺,我們一直在青雪旁邊,沒有看見她下毒。”
見司馬月明明想要害人,卻還要狡辯跟着阿奴去抓雞的那幾個旁系子弟都站出來爲令狐青雪作證。
看見居然有人幫那賤種作證,司馬月的臉越發白了。
她真沒有想到,這一次竟然真的在臭水溝裡翻了船。
看見自己的母親腹背受敵,令狐雨蒙怒了,“令狐青雪,你竟敢害我孃親,我殺了你!”
令狐雨蒙一衝動,完全忘記了在場的人,抽出劍就衝向了令狐青雪。
這個廢物太可恨了,自從回來之後就顛倒黑白,不是害她就是害她母親,她絕對不能在容忍!
“放肆!”
眼見令狐雨蒙對令狐青雪起了殺心,令狐霸一怒一揮衣袖,將令狐雨蒙連人代劍都放倒在地。
這逆女,眼裡到底還有沒有他這個爺爺。
他在,她尚且都能這般張狂。
以前虧自己還覺得她是個有前途的孩子,甚至還因爲她天賦好,而決定爲她爭取華南學院的考試資格。
現在想來,是自己老嚴昏花了,若不是這一次,他也許永遠會被謊言和假象矇蔽了眼睛。
令狐雨蒙摔在地上,原來起包的地方竟然直接被磕破,鮮血染紅了她煞白的小臉,她疼的不禁口不擇言,“你這個老糊塗,你怎麼能這麼偏心!”
這話一出,一旁的令狐浩差點嚇趴下,心虛的擡眸,害怕的看向令狐霸,心裡快要把令狐雨蒙殺死了一百遍!
沒有想到令狐雨蒙居然會罵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令狐霸的氣的臉色發白,手指微微發抖指着令狐浩說道:“好,令狐浩,你養的好女兒,娶的好老婆!”
今天這一家子給他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他以前到底在幹什麼,居然沒有看出來他們的爲人!
“父親息怒,孩兒一定會好好管教!”
令狐浩因爲上一次得罪了荼蘼大師,而被令狐霸警告過一次,不想這一次又因爲令狐青雪被責備,甚是惶恐。
若令狐霸對他徹底失望,那他這繼承人的位置可就是令狐烈的了。
不,他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