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痛而已,老孃又不是沒痛過,怕個熊!
在唐悠悠所謂的痛並沒有什麼不能承受的,只要意志力堅定,什麼樣的痛都能挺過去。
此時,她眸底透過一絲堅定與自信,轉頭看向賽巴斯,問道:“賽巴斯,痛什麼的我並不在乎,靈境在哪裡?”
“回主人,那個便是!”賽巴斯擡手指向,剛纔他召喚出來的一人多高的銅鏡迴應道。
唐悠悠點點頭:“嗯,知道了,照顧好我的弟弟妹妹,我這就去了!”
“等等,主人!”賽巴斯突然叫住了唐悠悠,然後從懷裡拿出一根很普通的桃樹枝,道:“主人這是萬年桃木,堅硬無比,如果您疼的受不了就咬着它,或許可以減輕痛苦!”
唐悠悠隨手便接過這萬年桃木,點點頭:“謝謝!”
語畢,她轉身就向靈鏡子方向走去,心中滿是不樂意:什麼嘛,賽巴斯也真是的,一個疼而已,本姑娘用得着咬着這東西,太瞧不起人了!
如此想着,她隨手就將萬年桃木枝,扔到了一邊,自己一人走向靈境面前,看着其中倒映的毒瘤,她沒有任何遲疑,手持戮魂刀,毫不猶豫的就對着自己的腹部便猛刺下去。
“噗嗤!”
刀身直入腹部,但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口,也沒有流出任何血液,直接插入靈魂之中,割斷了其中一根觸手,它落地之後便化作飛灰消失不見。
痛,痛,痛!
從未感受過的痛楚,襲上心頭,她從來沒有想過世間還有如此痛存在,繼而趕忙將那根萬年桃木撿回來,放在嘴上,不然遲了牙齒都會被她咬碎。
看來自己是託大了,不過這痛真夠勁兒,不怕在來。
她暗暗給自己打氣,然後咬着桃木,對着靈境又是一刀,再次割斷一根觸手,但這一次的痛卻比剛纔強上十倍,弄的她恨不得馬上就是死,也不想在挨下一刀。
“呼,呼……”
她劇烈的喘着粗氣,渾身都被汗水浸透,這才第二根就已經如此疼,簡直比以往所受的傷加起來還要疼上百倍,千倍,這該如何是好?
想着,她舉着手,將要下第三刀的時候,開始猶豫不決,怕剛纔那種極致痛感再次臨身,那還不如一刀殺了她痛快。
這時,她的耳畔傳來賽巴斯的聲音:“主人,還是別勉強了,這觸手一共有三萬另一百二十五根之多,而且每割一根,就要承受比上一次還要疼十倍的痛楚,您受不了的,還是讓屬下送您入輪迴吧!”
要挨三萬多刀?
唐悠聽到這數值,頭皮發炸,舉刀的手都開始微微發抖,她知很難在對自己下手,所以想如果由賽巴斯代勞或許可以忍受下來。
想到這,她心理傳音:“賽巴斯,你來替我揮刀!”
“如果可以,不用主人說,老奴就會替您掌刀,不過切除詛咒毒瘤必須要本人親自纔可以,別人是無法代勞的!”賽巴斯的話語充滿了無奈。
不能代勞嗎?很好!
唐悠悠聞聲,禁閉雙眸,決定破釜沉舟,心道:既然如此,拼了,管他呢,反正不能失去記憶,忘記夫君!
她堅定信念,然後用左手握住那正在顫抖的右手,猛的向自己刺下,毒瘤的又一根觸手應聲而斷,緊接着比第一刀強上百倍的痛,如洪水猛獸一般,瘋狂襲來。
“額……”
她強忍着痛,緊咬着桃木,生怕靈魂本源潰散,硬是不敢喊叫出聲,依舊咬牙堅持。
疼痛感持續了十分鐘,稍有緩解,她再次揮動第四刀,連接着第五刀,第六刀……
她向自己揮刀的頻率越發加快,但就算如此,三萬多刀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切割完成的。
紅蓮淨土自成世界,而且時間與外界截然不同,這裡的一日一夜,在外界只不過一瞬而已。
此時,紅月高掛,夜幕降臨,在淨土之中玩耍嬉戲的靈獸,盡數都進入了夢鄉,唯有一人不眠不休,手持戮魂刀,正一刀,一刀的割下一根根毒瘤觸手。
第八百二十五刀,第八二十六刀……
她一邊割着,一邊在心理默默的數着,此刻雖然疼痛已經是第一刀的八千多倍,使得她全身汗水流乾,整個人近乎虛脫,如果不是爲了心中的那份割捨不掉的情,她恨不得馬上就去投胎,也不要受這份活罪。
他妹的,千刀萬剮跟這個比起來,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南宮顏我跟你是什麼仇,什麼怨,犯得着下如此詛咒嗎嗎?
八百九十八刀!
這一刀下去,她整個人瞬間癱倒在地,再也無力去揮下一刀,心嘆息:唉,還有三萬多刀啊,真是夠熬人的,不過我發誓如果可以活下來,在有誰在敢與自己爲敵,非要給他挫骨揚灰,讓她在沒有機會在下如此惡毒的詛咒!
想到這,她眸底閃過一絲寒芒,再次艱難爬起,手持戮魂刀再次對準自己的瘋狂的刺下去,雖然一刀比一刀快,但也一刀比一刀疼,但她依舊咬牙堅持,不敢停手,生怕自己一旦停下,就在也沒有勇氣在揮刀。
不眠不休的揮刀,經過了一夜,此時天已經放亮了,靈獸們也都醒來,開始歡快的一天,而唐悠悠卻依舊忍痛快速“自殘”着,但卻也只已經割到了兩千三百二十八刀。
“額!”
在疼她也只能悶哼忍着,而不敢大聲叫出來,生怕來個魂飛魄散,那這些刀就白捱了。
真是自作孽啊,昔日,沒事對南宮顏仁慈個什麼勁兒,早殺了不就完了,這下可好,挨刀了吧,唉。
雖然她在抱怨,但下手卻十分利落,一下的將毒瘤之中的一隻觸手給砍了下來,可是這一次斷下來的觸手沒有像其他的一樣,化作飛灰消失不見,而是化作了陣陣迷霧,佈滿整個丹田,讓她的視線受到了阻礙。
她看到這,微微一怔,趕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賽巴斯……”
話音落,卻如石沉大海一般,沒有人應答。
賽巴斯呢,他人呢爲什麼不回答?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熟悉的聲音:“姐姐,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這是雪兒的聲音,難道她醒了?
欣喜之中,她順着聲音望去,卻見雪兒正彎着眼,衝着她甜甜的笑着,“姐姐,這裡好悶咱們出去玩一會兒好不好?”
“啊?”唐悠悠看到真是雪兒,微微一怔,便急忙將轉過身來,擋住鏡身,生怕她看到鏡其中倒影毒瘤。
“雪兒,乖,姐姐還不能出去,你去找狂玩吧,讓他給你講講小時候的事,好嗎?”
她想趕趕緊走雪兒,生怕她留下來看到看到自己“自殘”的一幕。
“不,姐姐不是說過嗎?一輩子都不離開雪兒,做雪兒的姐姐,姐姐難道要食言嗎?”雪兒嘟着嘴不悅道。
“不,不是這樣的,雪兒你不要誤會,姐姐是……”
唐悠悠還沒有解釋完,雪兒當即就打斷了她的話語:“姐姐不要解釋了,你就是這樣的人,如果當日不是你放棄我,我又怎會失身給小四,都是你不是嗎?”
話語落,雪的目冷了下來,話語也不再溫和,彷彿又回覆到從前那個冷如冰霜的她。
“不……”唐悠悠想解釋,卻放棄了,因爲在她看來那日確實是自己獨自將雪兒留着星靈閣這才造成了,那場悲劇,“對不起雪兒!”
“知道對不起,就來陪我,雪兒很需要姐姐!”
說着,雪兒拉扯唐悠悠的手,硬是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那樣子像極了任性的孩子。
唐悠悠見狀,沉下臉,褪下雪兒的手,訓斥道:“姐姐不能跟你一輩子,你總是要獨立的不是嗎?快,別任性,自己待一會兒!”
她這是第一次對雪兒說重話,雖然不願意,但她知道這是眼下這是唯一快速能讓雪兒一個人獨處的訪法。
對不起,雪兒,姐姐沒辦法,不能讓你看到姐姐痛苦的一面,那樣你會承受不住的。
想到這,她決定再次對雪兒說幾句狠話:雪兒,你……”
話音未落,她就見雪兒凝氣成冰幻化出一柄匕首,頂在自己的咽喉,威脅道:“姐姐,你若不陪雪兒,那我就死給你看!”
“別,雪兒不要衝動,姐,姐答應你,答應你好不好?”唐悠悠沒想到雪兒會以死相逼,當時就慌了神,也顧不得割什麼毒瘤,連連點頭什麼都答應她。
“姐,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在大聲一點!”雪兒說着,用力向脖子扎去,頓時鮮血流了出來,漸漸將她腳下的土地染成一片血紅。
“別……”說着,唐悠悠趕忙起身向雪兒衝去,就要去奪她手裡的刀。
“別過來,否則我馬上去死!”說着,雪兒手上的匕首再次向脖頸出扎深一釐米。
“別,姐不過來,不過來,雪兒千萬不要衝動!”
唐悠悠此時已經六神無主,腦袋一片空白,唯一想的事就是讓雪兒如何放下手中的匕首。
“夫人,別擔心,剩下的事交給我!”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唐悠悠心神一震,趕忙回頭,那雙黑眸卻見到了日思夜想的身影, 她吃驚的怔在那裡,“夫君,怎麼是你,你不是去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