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周圍人的抱怨,唐悠悠期初沒有聽出來是怎麼回事,以爲是好心被當做了驢肝肺,可是仔細聽起來,才知道是她這身破衣服惹的禍。
唉,被當成騙錢的假乞丐了,嗚呼哀哉啊!
感嘆着,她搖搖頭:“我不是什麼騙錢的乞丐,只好心提醒你們別亂吃丹藥而已,若你們不聽就當我沒說,現在請讓讓我要離開!”
此話一出,那羣圍堵的人,更加懷疑她是騙子來着。
“被拆穿了就想走是不是門都沒有!”
“沒錯,還說不讓我們亂吃丹藥,說不定你就是哪個黑丹藥房的託!”
“就是,抓住她去見官,可不能在讓假丹藥害人了!”
……
這些受到假丹藥毒害的人,越說越激動,簡直就是把唐悠悠當做賣假藥的了。
看着越來越激動的人,唐悠悠真想買塊豆腐砸死他們,有這麼不講理的嗎,明明是好心,卻變成了如今這般樣子,太沒天理了。
“唐姑娘,你等等這耳環……”
氣氛間,身後又傳來北宮玉的聲音,糟糕一定是先生髮現那耳環是假的了,算了,不跟這羣人見識,跑吧!
下定決心,她不敢耽擱,運足十成力量衝了人羣,跑出了醫館。
可是她出去還不算完,醫館裡那些憤憤不平的人也追了出來,喊叫着。
“抓住那個賣假丹藥的騙子!”
“就是抓住她!”
“不,應該殺了賣假藥的,殺了她!”
……
聽着這羣人的叫喊,唐悠悠無語的搖搖頭,不要命的使勁的奔跑着,妹的只不過多說了一句好話,要不要這麼邪乎,這羣人越說越沒邊了好吧,誰賣假藥,誰賣了啊!
暗處。
“王爺,唐悠悠出來了,而且走的很急促,會不會是那二夫人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不會,她一心想當正牌夫人,所以斷不敢違背本王旨……”
林淼的話話還沒說完,就睜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就見唐悠悠從醫館出來之後,後面跟着浩浩蕩蕩的一羣人,而且嘴裡喊打喊殺的。
他嚥了口吐沫,轉頭,目光呆滯看向旁邊的屬下,“喂,毒手這些人是你安排的不?”
毒手同樣是一臉震驚的樣子:“不,不是這些人不是屬下安排的,估計是唐悠悠惹到誰了吧!”
聽到是不是,林淼長舒一口氣:“不是就好,先生再三交代過,她的命不能丟!”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做?”
“先生交代若有差池,咱們倆都不會好過,所以毒手你跟上唐悠悠,看她下一步如何行動,如果她有性命之憂儘可能的幫一把,知道了嗎?”
“是!”
……
另一邊,唐悠悠一路向南,而身後追着她喊打喊殺的依舊絡繹不絕。
她一臉的苦瓜相,妹的有完沒完,這羣人簡直不可理喻嘛,咱還有正事好吧。
抱怨着,來到一個拐角處,趁着人還沒追上,她就近就竄進了一家民宅,然後迅速關起門,這才躲過一劫。
“呼!”
她倚在門後長舒一口氣,好險,沒想到以訛傳訛這些邪乎,真是謠言害死人啊,還是先躲一會兒,等徹底風平浪靜了再出去。
這間房好似沒有人,五分鐘過去了,屋子裡已然沒有人出來。
這時唐悠悠側耳傾聽,發現一個微弱的呼吸,自屋頂外傳進了她的耳中,雖然對方已經隱藏的很好,很但憑藉那常人聽力的十倍的耳朵卻是聽的真真切切。
屋頂有人!
聽到這個聲音,她不怒反笑,果然所料不差,天下第一樓藥房之外果然一直有人監視,既然魚兒已經上鉤,那她這個釣魚的怎麼會吝惜魚兒呢!
勾起紅脣,邪魅一笑,她沒有遲疑,緩緩推開門,然後快速的跑出了這間民宅,一路向南,由於之前受到了那羣苦大仇深的人的追趕,以及個人的一些因素,在中途路過一家丹藥房的時候,蒙着面,進去搶了一些藥材然後奪門便跑。
這時丹藥店裡的掌櫃的與夥計一起追着她要債。
“站住還錢,我們小本生意賠不得啊!”
“就是啊女客官,你搶的都是真的,貴着呢,你就行行好,給點錢吧!”
……
面對身後*的,唐悠悠充耳不聞,賣假丹藥的都沒有好報,一進門本姑奶奶就看到了一堆假藥,好在我識貨,這才搶到了這些好貨,還給錢門都沒有。
一路向南,直至把那把那夥計與掌櫃的,甩出去老遠,才停了下來,到了永定門,方纔停止。
“呼,呼……”
全力奔跑,饒是她氣息綿長也是累的氣喘吁吁,正在門口倒着氣。
歇息了一會兒,並沒有急着出城去接小孽與虎大,因爲她知道這一路上有一個腳步聲,一直跟着她,雖然聲音極其小,但憑藉那勝出常人十倍的耳力,聽的是真真切切。
追的好緊,不過等的就是你!
冷冷一笑,她眯起雙眼,邁着急匆匆的步子就出了城,一路向蒼藍之森行走。
身後毒手一直緊緊跟隨,雖然他的跟蹤術十分高明,但卻錯估的唐悠悠的耳力,所以行蹤一直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大魚就等你上鉤之後,母親的下落就有着落了。
自信一笑,沒有遲疑,她猛然回頭,右眼綻放出一抹寒光,圓月鋒芒絕世而出,化作一道筆直的銀光衝向毒手。
毒手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跟蹤居然會被對方發現,雖然他是武王,但在淬不及防下,根本不敵圓月鋒芒,剎那間雙腿應聲被劃斷,栽倒在地,血流不止。
眼見偷襲得手,唐悠悠不敢遲疑,轉身以急速身法,瞬間來到了毒手面前,瞬間封住了他全身的穴道,然後冷冷道:“說,你是誰,爲什麼跟着本姑娘!”
毒手是一個訓練有素的探子,心中被抓,就算僥倖不死,回去一樣也會被林淼處死,自知無路可退的,乾脆閉起雙眸,一語不發,甘願等死。
唐悠悠見對方不言語,也不惱怒,身手扒開的他的眼睛,然後點此間穴道,不光是止了血,還同時定住了他的眼球,使其無法閉眼。
做完這一切之後,使得唐悠悠蹲下,雙手無聊的拖起下巴,就這樣瞪圓了眼睛,一眼不眨的望着他,一語不發。
毒手被她這樣盯着看一開始沒舉得的什麼,但時間一長就有些發毛,但無奈身體被定,無法閉眼,只能一直這樣四目相對着,無法轉頭。
又過了一會兒,他終於受不了,大聲的咆哮道:“喂,唐悠悠你要殺就殺,乾脆一點,老這麼盯着我看到底想要做什麼”
聽到對方的咆哮,唐悠悠雖然表面依舊如常,但心理卻從了一口氣,看來書不白看,上面說沉默有的時候是最強的利器,比任何刑法都來的恐怖,還真是對呢!
將被執行人關在一間血紅色的屋子之中,將這裡佈置的沒有一絲聲音,被執行人這時候可能不怕死,但卻怕死寂一般的沉默,這個時候他會幻對方會如何對付他,漸漸的就會當成現實,進而造成心理上的崩潰。
這是她從一本名爲《色彩心理學》一書上看到的,但此地並沒有那麼多的硬性條件,所以她加以改良,準備對毒手施行攻心戰。
其實她在醫館之時,面對二夫人時的衝動,以及沒有理性,在到最後妥協答應參加所謂的朱雀神祭,都是應付,虛掩,一切爲的就是穩住二夫人,讓其與幕後黑手都認爲她沒有辦法才妥協的。
但其實不然,唐悠悠雖然看似大大咧咧,但心思卻極其縝密,由於她之前沒有修爲比較自暴自棄,所以心想過一天算一天,無憂無慮的活着比什麼都少,一直是“混”日子,很少動用腦筋。
不過如今母親與摯愛同時遭到陷害,讓她不得不認真一次,將那些沉睡的腦細胞再次喚醒。
不管眼前之人是誰,心理多麼強大,但只要是人就一定有弱點,只要將其征服,這樣纔可以編織成救助母親的第一條鎖鏈——策反。
就這樣,唐悠悠瞪大了雙眸,一直盯着毒手看,使得他心一直得不到平靜,胡亂猜想,繼而連連咆哮。
“唐悠悠,你在打什麼注意,要殺我,還是動用刑法,來吧,你毒手也有不怕你!”
“如果你不殺我,就放了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看着我,不就是在想怎麼對付我嗎,告訴你老子不怕,老子早有爲王爺現身的決心!”
……
聽到這,唐悠悠眼前一亮,有了,此人是林淼的人,看來他的心緒已經煩亂,帶等一會兒估計就能知道的更多。
抱着,這樣的想法她一直都沒有迴應,但久而久之毒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不再說話,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彼此對望着。
看着這樣的毒手,唐悠悠心中犯難,她知道這樣訓練有素的人,動刑或者殺了他都是無濟於事的,所以一定要找到他心中最爲柔軟的地方纔行,可是他的柔軟在什麼地方呢?
父母,朋友,愛人,這些是人生的必須元素,要說在意也就只會在意這些人,但林淼選密探,必將是無父無母,無牽無掛之人,所以要找他的弱點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