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他們怎麼樣了?”天青問道。
“什麼老先生老先生的,你也不要老是老先生的叫我了。名字什麼的我早就捨棄了,但是你可以叫我天來老人。”老先生慢慢的起身,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塊布擦擦手。
“天來老人?是幾百年前突然從天上掉下來的天來醫者?因爲突然從天上掉下來,卻醫術高明,所以一直被人們稱作從天來醫者。老先生你就是那個天來醫者?”天青吃驚的看着面前這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有些難以置信。
“哼!你這小子見識倒還不少。老夫不僅是那個天來醫者,而且還有優秀的徒弟一名。”
天青頓時無語,呀,她好像沒問他有沒有徒弟吧,但是他卻自己說出來了,這該是有多以那個徒弟爲豪啊。
“我告訴你們,可別小看了我徒弟哦。他的醫術可不比我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怪物差。收了他做徒弟真是太好了。”天來老人一臉的欣慰。搞得天青都不好意思打斷他了。
“那個,天來老人,能先告訴我他們怎麼了嗎?”天青艱難的開口問道。
“哼。不過是中了毒而已,找到解藥不就好了。”
“啊,那個,我說,我就是問他們中的是什麼毒?”他們這樣一副樣子誰都看得出來是中毒了吧,話說,我們都知道要解藥。天青忍不住在內心吐槽。
“七度殘霜,他們中了這種毒。我沒有用來當解藥的藥材。你小子的藥材應該不少吧,要是想救他們,把解毒用的那幾樣藥材送點給我。”天來老人不痛不癢的說道。天青汗顏,你這明顯是打劫好吧。
“要哪些藥材?”不過她也不會心痛那點藥材,反正她的藥材要多少有多少,天青撇撇眼。
“只要一樣藥材就行了。”天來老人淡淡的說道。
“是什麼?”
“我想你這個小娃娃應該知道,九幻天能拒百毒,那你是否知道還有能解百毒的草藥呢?”天來老人開始賣起了關子。
“解百毒的草藥也太多了,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哪一種。”天青雙手一攤,一臉的無語。
“哦?”天來老人來了興致,做思索狀摸摸下巴,“你倒也是說說看,我聽聽是否是對的。”
“我去,你這個老頭,還小看我是吧。我雖不會什麼醫術,但是我對草藥的屬性和用處可是很熟悉的。”
“那你怎麼不知道該如何解這七度殘霜?”天來老人想,本以爲你這小娃娃是有些真本事,沒想到也是個沒本事還在那自大狂妄的討人厭的傢伙。天來老人一臉的嘲諷與不耐。
“我說啊!你這臭老頭。本來我對你還算尊敬。但你現在的表情和口氣是想鬧哪樣?”
“我說的是對草藥本身熟悉。我可沒說我對這些個現成品—做好的什麼毒藥解藥熟悉啊。我說的是對那些長在土裡水裡或石頭縫裡或空氣裡的大自然里正生長着的草藥熟悉啊。”天青額頭上青筋暴起,隱隱有些不爽。
天來老人眼睛微眯,愣了一愣,仔細一想確實如這臭小子所言,她說的是對那些草藥本身熟悉,而不是對醫術熟悉。
“那你倒是說來聽聽先。”天來老人語氣又變得和緩,摸摸下巴說道。
“雖說我最吃不得的就是別人的激將法,但是我也不能讓人給小看了。”
天青揮揮袖子,開始說起來,“雲草,生於霧裡,能解百毒,每每開於高山的屋裡,雖說是草但長得卻像花,成淡紫色;天山雪蓮,鐵樹子,水梨花……”
天青濤濤不絕地說着,說到後面,有些草藥已經是天來老人見都沒見過了傳說中的或是都沒有什麼書籍有記載的了。
“停停停。”天來老人的臉掛不住了,氣得臉紅通通的,“你個臭小子!這麼厲害怎麼不去學醫?”
“我懶得學。”天青這麼淡淡的一句更是把天來老人氣得不輕。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天來老人一拳頭打在天青的頭上。
“我說,老頭,你的本名是什麼?還有,到底要哪一樣?我剛說的那些草藥裡。”天青隨手拿起先前徐起風叫小廝給他們端來的茶,一口飲盡。
“啊呀,這不都冷了嘛。”天青咂咂嘴,徐起風立馬就吩咐道,“小陳,再去添些熱水來。”
“好的,少爺。”
天青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麻煩你了,徐大哥。”
“呀,這不是重點。你快說啊,臭老頭。”
“沒大沒小的傢伙!你剛說的那幾種隨便拿一樣出來都可以。既然都說了能解百毒,你就不要小看了那些草藥。”
“哦哦。我知道了。”天青將意念深入空間指環裡,慢慢尋找這符合的藥草。
“等一下,最好把藥草磨成液體再餵給他們。”天來老人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手。
“咦。不是固體狀更好嗎?”夏亞問。
“你這個小子,別不懂瞎說。”
“可是一般的什麼回覆靈力的藥,都是藥丸比液體貴啊。而且還不是貴一點兩點。”一扯到錢,夏亞就變得特別的敏感。
“傻小子。當然是液體的比藥丸的好了。”
“那爲什麼藥丸比較貴?”
“哈哈。你們都聽好了。藥丸比液體藥貴的原因有三。”
“一,在戰鬥中藥丸比液體藥劑更易攜帶;二,打個比方,在戰鬥中時,你倒下了,你的手腳都很不方便,是服用藥丸更方便還是服用液體藥劑更方便呢?當然是藥丸了吧,因爲液體容易灑或者漏。”
“三,最簡單也是最讓人無語的原因,那就是藥丸不容易成型。但你們要記住,無論什麼時候液體藥劑都比藥丸容易吸收的多,一般的同樣的藥液體的能更快見效。所以你們記着,解劇毒時的首選絕對要選液體解毒劑。”
天來老人搖頭晃腦的說了那麼多,天青他們都覺得受益匪淺。
果然是行醫上百年的老怪物,等一下,天青像是想到了什麼。“我說啊,臭老頭,我纔不要叫你天來老人呢。我叫天青,卻要叫你天來老人,這不是搞得好像你是我的長輩一樣嗎?我纔不要!告訴我本名啊!”
在場的衆人實在是沒想到,天青居然找到這裡吐槽,皆是無語。
“你個臭小子!還是先救人吧。”天來老人又賞了天青一棒槌。
“我都差點忘了。都怪你夏亞,好不好的非要問什麼液體的爲什麼比固體的好。浪費我時間。”天青丟給夏亞一個大白眼,趕緊掏出鐵樹子。
沒辦法,乘風學院所在的那個島上的所處的環境,只能種鐵樹子,雖說島上也有霧,但她可不知道該怎麼把草藥種在霧裡。天青順便看了眼雲草的種子。
“管我什麼事啊!”夏亞指指自己,欲言又止。
鐵樹子,顧名思義就是鐵樹的種子。人們常說鐵樹開花鐵樹開花什麼的,這鐵樹子就是鐵樹開花後留下來的種子。該種子大如拳頭。人們都傳說鐵樹千年開一次花,或是傳言說鐵樹不會開花
。但其實不然,只不過是因爲鐵樹少見罷了,人們纔不知道鐵樹用天青的種植方法,兩年就能開花結果。
天青再找出個木鉢,將鐵樹子放在裡面,然後一拳頭打下去,瞬間鐵樹子的汁液四濺,天來老人看的一臉的心疼。
“吶,給你。“天青再掏出兩個鐵樹子塞到天來老人的手裡。
“給給給我?“天來老人顯得有些激動,眼睛都有些紅,像是哭了一樣。
“不是你自己找我要的嗎?不要就還給我啊。“天青淡定的想把手往回收。
天來老人趕緊一把抓住天青的手,將一個鐵樹子塞到袋子裡面,另一個小心翼翼的放在手裡摸摸,然後一愣,覺得有些奇怪,就用手掐了兩下,沒掐動。
天來老人鬱悶了,剛那個小子不是輕輕一拳就把這個鐵樹子砸成汁了嗎?怎麼這麼硬。天來老人奇怪的捧起鐵樹子放到嘴裡咬了咬。
“哎喲。痛死我了。”
天青正在和天塵他們給黑衣人喂鐵樹子的汁液,聽到驚呼都“唰唰”的轉過頭來,看着抱着牙齒痛的齜牙咧嘴的天來老人,都忍不住笑了。
黑衣人的面色漸漸好轉,都睡得很安詳。天青松了一口氣。看着還在那整牙齒的天來老人,“老頭,你是從另一邊的異世大陸來的吧。”天青肯定的說。
“嗯?你怎麼知道?是的,我是從那邊來的。”
“那你要回去嗎?和我們一起吧。”天青誠懇的說道。
“算了,我都一把年紀了,經不起折騰。而且那邊除了我那個徒兒,也沒什麼可令我掛念的了。”天來老人嘆了一口氣。
“呃!你都在這邊行醫幾百年了,你徒弟還在?”天青嘴快的說道。
“他纔不會死呢,而且估計他還是當年那個模樣。他是上古天人一族的,壽命長,而且永保最年輕有精力的時候的樣子。當年收他做徒弟的時候還是個孩子,現在都長成大人了吧。”天來老人陷入了回憶當中。
“所以說,老頭,你到底叫什麼名字?不介意的話,把你徒弟的名字也告訴我吧。我要是遇到了他幫你打個招呼也是好的。”
“我本名向禮,徒兒叫做良守。”
“你的徒兒沒有姓嗎?還是就姓良?”
“不是,他的家族都沒有姓只有名。我先走了。哎~記得幫我告訴他,師傅以有他這樣的徒兒自豪。”話落天來老人就消失了。
衆人汗顏,這叫做老了?這叫做經不起折騰了?騙誰呀,能做到一瞬間消失的人的修爲等級可不會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