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魏然然羞澀的張開眼,對上墨藍一雙深邃的眸子,剛欲抽開視線,墨藍忽然把她摟緊。
“小心。”
帶着魏然然飛起,墨藍單腳側踢在樹幹上,借力向前,提起鬥氣就往那長得像是河蟹又不是河蟹的東西身上打去。
魏然然被墨藍帶着,雙手緊抓着墨藍的衣襟,生怕自己掉下去。
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墨藍,似是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少年。
黃色鬥氣,雖不如木少卿的綠色鬥氣尊級高,但墨藍出手,從無虛招。
每一出手,都是奔着要害而去。
河蟹體型龐大,看着可怕,實則移動速度略慢,也就給了墨藍機會。
墨藍一股鬥氣轟在河蟹身上,渾厚的黃色鬥氣在河蟹身上綻開一團光芒。
樹葉翻飛,黑暗中,墨藍將魏然然放在一旁,快速的抽出腰間的長劍向河蟹刺過去。
凌厲的劍鋒直指河蟹,魏然然看的膽戰心驚,心中對墨藍的好感卻幾倍的翻涌。
她見過的貴族少年都是風度翩翩,但向墨藍這樣既有長相又有勇氣的少年卻十分少見。
尤其是在危險關頭,首先將她護在懷裡的,墨藍更是第一人。
臉紅、心跳。
她想,她就認定了這個人了。
以前,她還覺得木少卿是難得的青年才俊,可是現在,有了墨藍作對比,木少卿簡直不值一提。
木少卿就是個跟屁蟲,只知道跟在齊水兒身後的笨蛋。
枉他發誓說要護着水兒周全,可今天水兒被紫凝廢柴給擒住的時候,他卻束手無策,哪裡像墨藍,英勇無畏。
‘噗嗤!”一聲,劍入骨三分,血液沿着河蟹的殼子一點點的蔓延出來,魏然然大喜,拍手連連叫好。
“墨藍,墨藍!”
不顧及女兒家的矜持,連連叫喊着墨藍的名字。
墨藍卻像是沒聽到一般,淡然的抽出長劍,從懷裡掏出一方帕子,用心的擦着手中的長劍,仿若這世上除了這把劍再無其他。
可他越是這樣不理會,魏然然的眼神越是熾熱。
直到墨藍受不住那熾烈的眼神,眼中浮現出一抹不自然,似乎還夾帶着其餘的情緒。
瞥了魏然然一眼,收起長劍,淡然道:“走吧!”
二人重新去河邊打了水,回去的時候小隊的人都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兒。
例如,墨藍要吃烤肉,魏然然忙道:“我幫你割肉。”
然後率先伸手把肉拿過來,切了最肥美的部位給墨藍。
紫凝挑眉,烏木皺眉,千面仍舊是笑着,無恙和泗水則裝作什麼也看不見。
不過,衆人心中有一個結論是十分明確且肯定的。
就是,此時的魏然然哪裡是昨天那個講究吃穿禮儀的大小姐,這完全就是一個服侍主子的小丫頭。
“吃吧!看什麼呢!一會兒肉沒了再給你烤!”
紫凝一巴掌拍在小紫獅的後腦上,前爪抱着肉的小紫獅被打了一巴掌,小身子不防備的向前栽去,可在栽倒的一瞬間,第一個動作不是護臉護頭,而是首先把兔腿護在懷裡。
硬生生的栽了一個狗啃屎也不願意放棄肉肉的模樣逗得衆人‘噗嗤’一笑,就連少言寡語的墨藍也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