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璟斕此話一出,璟王府前前後後的侍衛全部圍了上來。
尹穆清見此,轉身拔腿就跑。
逃,也是技能的一種不是?
暗處,九月死死的盯着尹穆清,見自己的孃親如此自不量力,如此不識時務,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滿是無奈。
小傢伙搖了搖頭,老氣橫秋的開口:“孃親啊孃親,小爺我就知道沒有我,你就到處闖禍!”
話落,他從藏身的大樹上起身,隨即,腦袋一暈,差點從樹杈上一頭栽下去。可是好在他身手敏捷,一把抓住樹幹,牢牢地穩住了身型。
他伸手摸了摸滾燙的額頭,抿了抿蒼白的脣,癟了癟嘴,道:“唉,最近又肝火旺盛了!”
因爲小時候發燒太多,所以他也已經習以爲常,於是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末了,九月拿出自己準備的彈弓,從懷中取出一顆自家孃親親自做的霹靂彈丸,賊兮兮的扣在彈弓之上。
目標,自然是馬屁股。
啪的一聲響,準確無誤的擊中馬屁股,馬兒吃痛,長嘶一聲,不顧一切的開始亂跑。
尾追尹穆清而去的不少侍衛被橫衝直撞的寶馬撞的頭破血流。
這寶馬可是南疆進貢的汗血寶馬,可金貴着呢,他們誰敢去傷它一分?
而這匹馬,也就只聽風夜雪一個人的命令。
風夜雪見馬兒突然發飆,也注意到剛剛有人襲擊寶馬,心裡恨得要死。這匹馬可是蒼山墨雲,大陸上最好的馬種,沒有之一。十年纔出一匹優質幼駒,多少人求而不得。而他求了很久,蕭璟斕才勉爲其難的給他的,他一根手指頭都沒有捨得動它,今天,竟然被人打了馬屁股。
真是該死。
風夜雪見馬兒橫衝直撞,根本不顧及自己會受傷,又怕沒輕沒重的侍衛會傷了他的馬,急的大喊大叫:“該死,小心別傷了本公子的馬!”
說完,風夜雪直接飛身而上,幾個飛騰就趕上了馬車,劈手奪來一把刀,斬斷了馬車與寶馬之間的繮繩,然後躍上馬背,打算安撫馬兒。
可是馬兒根本不聽,朝一個地方橫衝而去。
“九月小心!”突然傳來一聲女子急切的喊聲。
“唔……”一個孩子出現在前面,風夜雪眉心一跳,想要拉繮繩已經來不及。
“哎呦……”
所有的人都以爲那孩子必死無疑之時,卻聽風夜雪慘叫一聲,眼前黑影掠過,寶馬連同背上的風夜雪齊齊栽倒在一邊。
四仰八叉!
毫無形象!
蕭璟斕的掌風來的太突然,就連風夜雪也沒有任何防備。
蕭璟斕不知道爲什麼,他看見突然從樹上掉下來的孩子時,心中一刺,疼的厲害。
再見受驚的寶馬撞向孩子的時候,想都沒有想,便出手相救。
更是不惜犧牲蒼山墨雲!
“唔……難受!”九月前一秒還在樹杈上待着,可是終究身子弱,到了極限,小腦袋一暈,就從樹上栽了下來,好巧不巧,差點被風夜雪的馬給撞上。
若是蕭璟斕不出手相救,孩子的性命堪憂。
“爹爹……是你嗎?”
九月燒的糊里糊塗的,從小到大,他唯獨在孃親的懷裡睡過覺,孃親的懷抱溫暖又香軟,特別舒服。
可是,現在抱着他的人是誰?不是孃親,因爲這個人的懷抱很寬闊厚重,硬邦邦的,不舒服,卻很安全。
不是孃親,難道是爹爹嗎?
孃親說,他的爹爹去南極養企鵝了。
是爹爹養企鵝回來了嗎?
想到這裡,九月就有些激動,小手緊緊的攀着蕭璟斕的脖子,拿滾燙的臉頰蹭了蹭蕭璟斕冰涼的臉:“爹爹……”
因爲這一句爹爹,蕭璟斕愣了半秒,感覺到孩子滾燙的溫度,眉頭緊鎖。
好燙!
而這會兒,蕭璟斕低頭看了一眼孩子的臉,眸光停留在孩子右眼眼角下那顆鮮紅的胭脂淚痣時,心臟驟然緊縮。
“孽種,你這孽種!蕭璟斕,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你怎麼不去死!”
“哈哈哈……你就是我的一輩子的恥辱!”
“有胭脂淚痣的人都是一身反骨,所以,你一生下來,就註定要讓我痛不欲生,以不潔之身,苟且於世……”
“對了……沒了這顆淚痣,一切都可以從來……是的……一定是這樣……”
……
眼角下的傷痛早已經被時間沖淡,但是兒時那慘烈的一幕永遠也無法從腦海中消散。
他的母親,給他生命的母親,差點將不到四歲的他生生活刮。
就因爲他眼角下那顆血紅的胭脂淚痣。
如今看到一個與他有同樣淚痣的小孩子,蕭璟斕突然對這孩子感到了深深的憐憫。
這樣同樣有着不祥象徵的孩子,是不是也被母親所厭惡,不然,也不會病重如此,也沒有人管。
想到這裡,蕭璟斕的懷抱不由的縮緊。
不管是同病相憐的同情,還是僅僅是對這小小的孩子的憐憫。
在這一刻,蕭璟斕不想這孩子有任何不妥!
而這個時候,犀利的掌風迎面而來,伴隨而來的是女子急切的警告之聲:“放開他!”
這一章,親們有什麼感想或者猜想嗎?可以踊躍發言呦!只不過,我不會劇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