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王的綠帽子
“戰王回京了,戰王回京了……,”城門口的人馬還沒進來,城裡的人都飛騰了,頓時變得熱鬧無比……。
一遇到這樣的畫面,北辰傲的眉頭就皺起來了。
不願意讓大家知道他是戰王,怕的就是這樣的場面。若是可以,他寧願自己是個簡單的商人。
人羣裡的熱鬧,跟他一點的關係都沒有,從一進城,他臉色就陰沉着,像是滿臉的不悅。可他的不悅,卻恰恰印證了昨天在京城謠傳的傳言,讓有些人更興奮了。
“戰王也可憐的,好不容易打勝仗回京了,卻遇到這樣的事,怪可憐的,”人羣裡,百姓把他的不悅當成他已經知道自己戴了綠帽子,所以臉色才那麼難看,一絲笑意都沒有。
“那有什麼可憐的?”旁邊的人不以爲然,“戰王這樣,總比那些就算知道事情真相都不敢說出來的人好,至少不用帶傻子!”
“就是,再說了,戰王那樣的人,想要什麼女人沒有,那鄉下來的,本就沒什麼禮義廉恥,未婚先孕,生了三個孩子,真是不要臉呢!”女人,永遠都會爲難女人。
“呵呵……這北辰傲這麼陰沉着臉,是知道自己被戴綠帽子了,所以纔會那麼惱怒嗎?”嶽三少坐在酒樓的樓上,清楚的看到了北辰傲臉色陰沉的表情,所以戲虐的問道。
“這件事,還真的多虧了葉夫人,本事可真大啊,鬧的滿城風雨的,”嶽三少的手下嘆息的說道,心裡頗爲感嘆,女人,還真的是心狠手辣啊!
那楊嬌兒嫁給了葉家老爺,該爲葉家着想纔是。可是,她不但沒有,甚至還想讓葉棋兒出事——這個傻女人,難道不知道京城裡的家族,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嗎?
葉棋兒出事,惹怒了北辰傲,她這個葉夫人,能有好處嗎?
真是個蠢貨呢!
“還是貴妃娘娘的法子好,一箭三雕,”嶽三少抿嘴喝了一口茶,嘴角露出了一抹深意的笑容。
對於接上的猜測,他是保持沉默,不解釋,不點頭,不否認,更有一種欲蓋彌彰的現象。
他原本還以爲應燕蓮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會火冒三丈的,卻不曾想到,有動作的只有北辰卿,戰王府裡一點點的反應都沒有,讓他有種把拳頭打在棉花裡的感覺。
那應燕蓮還真是好本事啊!
“呵呵,賢妃想要把葉棋兒送給戰王,就看看葉棋兒有沒有那個命數,”嶽三少看着玩世不恭,可每走一步棋,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表面上看,應燕蓮贏了他,可實際上呢?恐怕,也唯有他自己清楚了!
扳倒戰王,現在是不可能的,那就先把他的生活攪和攪和亂吧!
“戰王,”突然的,熱鬧的場景被一聲嘹亮的聲音給打破了,也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北辰傲更是疑惑的擡起有頭看着站在屋頂上,手裡拿着一個詭異東西的蒙面黑衣人,眼裡閃過了一絲的光芒。
“那是什麼人?”嶽三少看到這一幕,心裡驚疑了一下。
“不知道啊,”看戰王驚疑的樣子,想必也是未預料到的。
“有事?”北辰傲在馬背上挺直脊背,冷眼睨着屋頂上的人,清冷道。
“呵呵……戰王好強的自制力啊,”輕笑,從那古怪的東西里傳出來,竟然傳遍了整條大街,引得那些在屋裡的人都好奇的出來看一眼,想着人家到底要鬧哪樣呢?攔着戰王的隊伍,是不想活了嗎?“戰王府裡有三子,三子都不是戰王親生的,就不知道戰王此刻心裡是何想法?”
“哇,這個人想幹嘛?”黑衣人的話一落下,所有人都覺得那個黑衣人是找死來了。
沒有一個男人,會覺得被人當面揭開那成遮醜的布的,就算是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戰王被戴綠帽子了,只要大家都不在他面前提起,他還是可以裝作不知道的。只不過現在,想裝都不行了。
戰王,肯定要震怒了。
不光是百姓想知道那個黑衣人想幹什麼,連嶽三少都想知道那人想幹什麼,爲什麼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呢?
“此話何意?”戰王挑眉,神秘莫測的問道,人家都不知道他是喜還是怒,完全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來。
“整個京城都傳遍了,戰王府裡的三個小公子都是應娘子揹着你跟別人生的……,”那個黑衣人,當真是不怕死。
“那人是誰?”北辰傲低沉質問道。
嶽三少聽到這裡,有種脖子陰涼的感覺……。
“嶽府嶽三少,北辰府大爺……,”黑衣人嘰裡呱啦的說了好幾個人名,連之前京城裡沒有謠傳的都被加入了。
“他們……呵,”北辰傲冷嘲一聲,響亮反駁道:“能比的上本王嗎?”
“比不過又如何,戰王堵不住悠悠之口!”黑衣人挺直着脊背反駁着,可天知道,他早已經僵了。
這樣的事情,果然不是人能做的。
夫人,你爲嘛不選別人,偏偏選屬下呢?屬下害怕王爺會一個怒火的衝過來,直接把我給“咔嚓”了。
可是,夫人的命令,不能不聽啊!
誰讓他猜拳輸了,只能在這裡拿起張個古怪的東西,跟主子對着幹了。
額,不是對着幹,是努力的敗壞着主子的名聲——那是夫人說的。
“嶽三少……,”不用說,北辰傲知道這件事出在什麼地方了。他不是傻子,屋頂上的那個黑衣人,就算是蒙了臉,他還是知道的,那是他的隱衛之一。
看人家說的那麼理直氣壯的,可誰看不出他那兩隻腳在顫抖着,就差要跪地了。
膽兒挺大的,而能命令隱衛的,也就只有應燕蓮一個了。這個女人,知道自己回來了,也不帶孩子來接他,還送那麼一份大禮給他,等回去之後,看自己怎麼好好的收拾她。
至於說孩子親生不親生的……他還真的沒有懷疑過。大概,人家是想着讓應燕蓮離開戰王府吧,卻不知道,從頭到尾,都是自己在死死的纏着人家,人家還是很不屑自己這個王爺的。
“這個女人……,”北辰傲是哭笑不得,別的女人遇到這樣的事,不是哭喊着委屈,就拼命的解釋,唯獨他的女人,那麼獨特,讓所有看熱鬧的人看個夠……。“真的是讓人無語啊!”
嶽三少在看到北辰傲呢喃着自己的名字,心裡猛的一“突”,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妙呢。
“戰王,那三個孩子若不是你的,你該如何?”人羣裡,有人突然出聲喊着。
北辰傲的雙眼眯了一下,笑了。
“本王的女人,本王寵着,本王女人的孩子,本王護着,誰敢傷害他們,本王讓他生不如死,”說着,手輕輕的一揮,一邊結實的招牌“砰”的一聲巨響,跌落在地,好像在警告那些暗中挑唆的人,把一邊看熱鬧的百姓都嚇壞了。
戰王的意思很明顯,就算那幾個不是他的孩子,他也要一護到底——而且,絕對不會趕走應燕蓮。
衆人大驚,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的接下去了。別人都以爲,被人這麼質問,戰王會惱羞成怒的殺人,沒想到他就這麼輕描淡寫的放過了。
滿意的看到人羣裡好些人都變了臉色,北辰傲的臉上又揚起了一抹頗具深意的笑容,揚聲道:“衆位,煩請幫本王告知一聲嶽三少,本王要跟他討論討論本王的兒子,緣何成了嶽三少的兒子……,”這是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原本正悠哉喝茶看笑話的嶽三少一聽到戰王當着那麼多人的麪點自己的名,立刻“噗”一聲,把喝進去的茶全部都噴了出來,眼裡滿是驚愕。
“爲什麼……是我?”那麼多人的名字,怎麼就偏偏點了他呢?
額,這個,叫做夫妻之間的心有靈犀,不是你這種凡夫俗子能懂的。
“咦,那黑衣人怎麼不見了?”衆人回過神來,以爲還有什麼精彩的,卻發現那黑衣人已經不見了。
“古古怪怪的,也不知道到底要幹嘛!”不知情的百姓在呢喃着,卻讓一邊的暗探淚流滿面。
人家要幹嘛,人家這簡單的一手,就讓戰王當衆表露了心聲,更是讓衆人明白,戰王是不能沒有應燕蓮的。而最後的點名,更是要告訴背後使壞的人,他都記着呢。
這件事裡,京城裡有多少人家在背後推波助瀾的,若真的追究起來,不知道多少人家要遭殃呢。
宮裡的人,是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好些人都在等着看熱鬧呢。
戰王得勝歸來,卻遇到那樣的事情,還真的有些讓人興奮啊!
“戰王覲見,”突然的,外面響起了太監尖銳的聲音,讓衆人都回頭看着,卻見到戰王昂首闊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臣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北辰傲的動作,一向是不拖泥帶水的。
“愛卿平身,”皇上一看到他,立刻眉開眼笑的。
“啓稟皇上,臣幸不辱命,海國戰船已毀,短時間之內,是不會再有任何動作了,”北辰傲收斂一聲的氣勢,柔聲稟告着。
“好好,”皇上是高興的笑不攏嘴了,這一戰,秦國勝了,表示着什麼,他是最清楚不過的。“愛卿功勞居高,朕要厚賞,厚賞,”
“謝皇上厚愛,”北辰傲行禮。
“愛卿有什麼要求,儘管提,”皇上高興的時候,一句話,能讓人上天堂。
北辰傲雙眼眨了一下,在衆人的期待下,出聲稟告道:“皇上,臣沒有別的要求,只請求皇上賜婚,”
“賜婚?”皇上一聽,面色微微變了一下,想起了皇后的話。
“戰王,”有人看出了皇上的爲難,就主動出來勸阻着:“這賜婚的事,還是緩緩的好,不如等戰王回府之後,好好的休息之後,再來請旨,不是更好?”等你知道京城裡的謠言,什麼請旨賜婚的心情都沒有了。
這皇上下的聖旨是斷然不能收回的,要是你不願意成親,到時候,不是要打皇上的臉嗎?
人家是這麼自以爲是的,在對上皇上讚賞的眼神後,更覺得自己是作對了,不免顯得有些嘚瑟。
可是,偏偏人家不知道皇上遲疑,是因爲皇上,因爲長公主,更不知道北辰傲已經知道了京城裡的謠言,所以纔會當着衆大臣請旨的……所以,這個大臣會很悲劇很悲劇。
“請皇上賜婚,”北辰傲根本不把人家的勸阻聽進去,彎腰行禮,倔強的再一次請求着。
北辰卿知道北辰傲的意思,知道他心裡沒有多想,心裡微微鬆口氣,覺得應燕蓮還是沒看錯人的。
“戰王,你是不在京城,自然不知道京城裡的謠言……,”嶽大人見他堅持,就出聲冷嘲道:“京城裡謠傳,戰王府裡的三個孩子,都不是你的,你這般的執著,若是後悔的話,不是讓皇上爲難嗎?”
“本王此生除了應燕蓮,其餘的女人,不管是誰,本王一個都不要,”陰沉着臉,北辰傲一字一句的對着嶽大人說道,然後想起了什麼,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望着他,輕聲問道:“不知道嶽大人什麼時候要從本王的王府了接走自己的孫子啊!?”
“什麼……什麼孫子?老臣不知道戰王是何意?”嶽大人心裡縮了一下,覺得戰王的表情,格外的詭異。
他……他這是在承認應燕蓮不貞,那兩個孩子不是他的嗎?
“不知道嗎?”北辰傲冷笑一聲質問道:“京城謠傳,戰王府裡的孿生子是岳家三少爺的,不知道嶽大人心裡是何想法呢?”遮遮掩掩不是他跟燕蓮的性子,你們想要挑唆,想要看戲,那就把戲放在別人都能看的到的,免得遮遮掩掩的引來更多的猜測。
“胡說,簡直胡說八道,”嶽大人是萬萬沒有想到,北辰傲竟然一點都不避諱的當着皇上的面,這麼銳利的質問着,就立刻漲紅着臉,出聲反駁着。
“是胡說八道嗎?”北辰傲伸手摸着自己的衣袖口,低沉一聲,嘲弄道:“嶽大人既然說是胡說八道了,那哪裡來的謠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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