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嶽三少看到她礙眼的笑容,心裡厭惡極了,覺得這個女人跟北辰傲一樣的讓人厭惡。整個京城,要是沒有北辰傲,他嶽三少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好呢。如今,北辰傲改變身份,不做生意了,又出來一個應燕蓮。
這兩人,上輩子跟自己有仇嗎?
燕蓮表示:這個真的不清楚!
“哼,笑吧,等會,可別哭出來!”嶽三少冷睨了她一眼嘲弄道。
燕蓮聳聳肩,不想跟他針鋒相對下去,顯得丟了自己的身份。
嶽三少看到了應燕蓮眼裡閃過的不屑,心裡越發的抓狂,更想把她狠狠的踩在腳底下,讓她知道自己的厲害。
這一次,他可是傾盡了整個岳家的所有銀子,爲的就是博得這一次的滿堂彩。相信之後,岳家就不會有人看不起自己了。
“岳家,禦寒之物一千件,大米一萬零伍佰石,大麥五千斤……,”岳家的人得意的稟告着,一樁樁,一件件的,好像勝利就在眼前了。
“好好,”那聽報人的嘴角是壓抑不住的喜悅,只要完成了任務,那他的功勞也大啊!
“啓稟大人,岳家是盡心盡力爲朝廷辦事,爲了辦好此事,可是全府的人出動呢,以至於辦好此次差事,並且按照原先的任務,多出了近萬斤的糧食,”稟告的語氣裡,隱含着得意跟炫耀,還一副快誇我的表情,把燕蓮看的黑線滿布。
“不錯不錯,嶽三少盡心盡力爲朝廷,本大人會稟告皇上的,”那大人也好笑,說的是岳家,卻只點名嶽三少,也不知道含的是什麼意思了。
嶽三少得到讚賞之後,就得意的睨了一眼應燕蓮,想着應燕蓮再怎麼樣,也比不上自己的。
他知道應燕蓮手裡有糧食,但也就一百萬多一些,絕對不會超過自己的。
這次,他穩贏了。
燕蓮對嶽三少的自信滿滿表示無法理解,就算是贏了,有必要那麼高調嗎?他本就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那麼囂張高調,死的一定很快。那嶽安明在江南都想控制岳家,都放不下,如今回來了,還能任由嶽三少放肆張狂嗎?
人不作,真的會死,太作,死的更快!
其實,她都覺得不需要自己動手,那嶽三少都逍遙不了多久了。
“北辰府,早稻米,麥粉等加起來,一共兩百萬斤,”北辰府那邊的人也正在報着這邊的數目,“禦寒衣服兩萬三千五百件,加上供戰馬實用的乾草一百萬斤……,”
燕蓮聽到這個數目,覺得秦國還是挺富裕的,至少不像自己想的那麼窮,窮的只是朝廷而已。隨便的攏攏就有那麼多的糧草,還真的不簡單啊!
燕蓮是淡定了,可有人不淡定了,那就是嶽三少。
“胡說,怎麼可能有兩萬多件禦寒之物呢?”他就算拼勁了岳家全部的能力,也就趕製出一千件,怎麼跟北辰府的差那麼多呢?
燕蓮挑眉,知道他是不信的,就抿嘴笑道:“嶽三少也不要不信嘛,東西我們都帶來了,正想當面交呢?”有些東西,還是當面交的比較好,免得多話,多惹是非。
燕蓮衝一邊的人低聲說了幾句,那人就轉身離去,不一會兒,一輛輛由馬伕趕着的馬車就過來了——那是用牛車的木板套上馬兒,行走的速度比較快,因爲沒有頂子,所以東西放的也比較多。
每一輛馬車上都整整齊齊的碼着一套套做好的禦寒衣服,都是厚厚實實的,一看就讓人眼睛一亮。
“真的是啊,”那些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覺得太不可思議了。
“大人,這是北辰府在半年之前就命鄉下婦人緊趕慢趕的趕出來,全部都是爲了在北方嚴寒之地苦守邊疆的將士們,雖然衣服不多,但那是我們的一片拳拳心意!”燕蓮動之以情的說道,語氣顯得有些激動。
“好,好,好啊,真的是太好了,”那大人連說了幾個好字,那語氣顯得特別的激動,比剛纔多收了那麼多的糧食更是高興。
嶽三少冷眼睨着,想着就算是應燕蓮有這一招,也比不上自己。
“啓稟大人,北辰府再報,”突然的,又有一道聲音響起,讓衆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嶽三少。
嶽三少的笑容僵在臉色,因爲之後的連續都是北辰府的,而這些,原本是屬於別的家族的,可最後竟然全部加在了北辰府,這算什麼?
最後,他輸在了那多出來的幾萬件禦寒之物上。
從沒有過,那麼多年來,從沒有人一下子交出那麼多的禦寒之物——禦寒之物是最最麻煩的那麼多的將士,那麼多的人,想要多,那些繡娘根本忙不過來。可是,誰能跟應燕蓮一樣,用農婦,讓農婦在半年時間之內趕出來,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嶽三少不服,讓人當面檢查馬車送來的禦寒之物,說鄉下婦人所做的東西,豈能送到北方去給將士當禦寒之物,若是不好,就是禍事一樁了。
燕蓮很坦蕩,讓人當面檢查,很是乖巧的配合着。
衣服,抽出一件,雖然針腳不好看,沒有花樣,可是那密密實實的針腳卻格外的讓人覺得舒服。邊疆將士的禦寒之物,需要什麼花樣呢?只要能禦寒,那就是最好的。
裡面,全是厚厚實實的棉花,摸着每一寸都是一樣的。
燕蓮表示,北辰府的檢查過了,那嶽三少的呢?雖然不多,但也要查一查的,不然沒辦法比較啊!
嶽三少是想炫耀的,畢竟他那個是岳家的繡娘繡出來的,那本事自然是比鄉下的婦人強了。
可是,當他的衣服被抽出來跟燕蓮帶來的一比,那個好,那個壞,不用手捏就能看的出來了。
岳家帶來的都是花銷的,那針腳真的是好,整整齊齊的,還繡着花呢,可是,裡面的充塞的棉花都是薄厚不均勻,看着虛有其表,讓燕蓮狠狠的嘲弄了一番。
嶽三少計劃成空,最終還是被燕蓮贏了。
“嶽三少,我說了嘛,別笑的太早,心急是吃不了若豆腐的,你卻偏偏不聽,”燕蓮在嶽三少上馬車的時候,涼涼的飛去了一句,覺得傷口上撒鹽是自己比較喜歡做的事。
嶽三少一聽,恨恨的回頭怒視着她,陰狠道:“應燕蓮,你別得意!”
“爲什麼不能得意呢?”燕蓮佯裝天真的問道。
“哼!”嶽三少被氣的內傷吐血,可面對應燕蓮那厚臉皮的樣子,他又不能跟潑婦一樣的大罵,只能甩袖離開。
“慢走,不送哦!”燕蓮用嶽三少剛好聽得到的聲音說着,還揮揮自己的手絹,表示真的誠意。他後面的一羣人看着,抽搐着眼角,想着應娘子到底是有多腹黑呢。人家是滿打滿算的以爲勝利了,你是橫插一腳,給人家刺激不說,還火上澆油,是非逼的人家吐口血才罷休嗎?
燕蓮望着嶽三少氣的臉色陰沉的樣子,在心裡冷笑着:嶽三少,嶽安明,岳家,你們以爲這樣,就夠了嗎?不夠,遠遠的不夠,你們岳家欠我的,還不止這些。
一樁樁,一筆筆,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她要把岳家在最高處的時候狠狠的往下啦,讓他們嚐嚐那種從天堂掉到地下的痛苦。
對於皇上的獎勵是什麼,燕蓮還真的不怎麼在乎,畢竟那些東西太打眼,如今的戰王府已經夠耀眼的了。
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算計岳家的一切,讓他們來不及高興就嚐嚐痛苦的滋味。
嶽三少失敗了,花了岳家的全部銀子,最後什麼都沒有得到,這樣的結果,讓岳家震怒了。
“我之前就警告過你,讓你小心應燕蓮,你卻自鳴得意,連人家的底牌都沒有摸清楚,你還好意思笑?”嶽安明的心裡是怒極,恨極,因爲那大把的銀子花出去之後,對岳家的損傷有多少大,他何嘗不知道呢。
因爲岳家的生意一直由嶽三少在做,一向都是穩當的,結果也是不錯,所以府裡也沒有控制他的流動資金,只覺得他能做,做好了,就可以了。
一直都做的不錯,可這次,卻全部都毀了。
嶽三少跪在地上,他有一百句話想反駁,可他知道,越是反駁,越沒有自己的好處,就保持了沉默——應燕蓮,他竟然輸給了一個女人,這讓他情何以堪?
叱吒風雲了那麼多年,最後還是功虧一簣,難道,他真的不行嗎?
“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你真的是沒用,滾,以後滾出去,別留在府裡了,看的就礙眼,”嶽老爺也是震怒,好不客氣的呵斥道。
別的庶子早在成親的時候就搬出去了,因爲嶽三少有點本事,有能給岳家帶來好處,所以纔會一直留到現在的。
如今,一點點的作用都沒有了,留着他還有什麼用呢?看到他,心裡就焦躁了。
“父親,”嶽三少一聽說岳家要放棄他,立刻猛的擡頭,焦急的望着他道:“孩兒這幾年一心爲岳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求你,不要趕我出府,我以後一定努力的幫家族賺銀子……,”
“夠了,別提什麼銀子了,”嶽安明一想到那幾十萬兩的銀子,心就抽痛了。“岳家的銀子,都被你敗光了,你還有什麼銀子可言?”
嶽三少該有什麼結果呢?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