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下點了點頭,又猶豫了一下,才躊躇着開口:“不過……”
“不過什麼?”
“他武功很高,我們帶去的人不是他的對手,拼死才拖住他,屬下是趁亂趕回來報信的,不知道他逃走沒有。”那手下小聲地說着,語氣裡有些不確定和自責,“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
慕靳擺了擺手,“現在不是責罰誰的時候,你速速帶我們過去,再晚一點說不定他就真的逃了。”
“是!”
幾人趕到現場的時候,現場果然是一片凌亂,到處都是打鬥後的痕跡,慕靳派出去的手下已經被打得七零八落,還真是那樣的情況,如果稍微再晚一點點,就讓月初寒給跑了。
眼前的月初寒和鍾離玉錦形容得差不多,一身白衣似雪,烏黑的長髮隨意地披散着,給人一種翩翩公子的感覺。他手裡拿着一柄青銅古劍,潔白的衣服上已經被染上了幾朵紅梅,卻並不讓他顯得狼狽。
難怪之前鍾離玉錦會和他交心,這樣的一個人,真的很有吸引人的氣場。
“爾等爲何糾纏着我不放?”月初寒的眼神中帶着些許的惱怒,“我一個生意人,什麼時候得罪過你們了?”
慕靳看着他,冷笑一聲:“月初寒,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你什麼意思?”月初寒的眼神瞬間移到了慕靳的身上,眼神裡帶着濃濃的質問:“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之前甚至都從未見過,若不是你們苦苦相逼,我怎會大打出手?”
“那你倒是和我解釋解釋,鍾離玉錦爲什麼會身中奇毒?你接近他,又是有什麼目的?”因爲事關自己的親人,慕靳明顯顯得沒有往常那麼淡定,眼神一直冰冷地看着月初寒,釋放出強大的威壓,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要顫抖。
月初寒被慕靳質問得一愣,隨即大聲道:“我與他只是萍水之交,且無冤無仇,他中毒關我什麼事?我有什麼動機會對他下毒?”
“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夏熙萱看他這樣死不認賬,也有些惱火了,直接挑明瞭說道:“兩生花,形似牡丹,花香濃郁,本身無毒,但是和一種翠竹放在一起,花香味就會變成毒氣,侵入人體,我們已經在你的遊船上找到了那種花,你還想狡辯?!”
“我……我不知道……”月初寒看起來更加的吃驚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兩生花,也不知道那花有沒有毒,那幾盆花是一個朋友送給我的,說是用特殊手段培育的,我哪知道那有毒啊!”
夏熙萱冷冷地看着他,“好,你不知道,那你是否可以告訴我,既然你不知道那是兩生花,爲何會那麼巧,你還擺了幾株竹子在遊船裡面?我再問你,既然你不知道,爲什麼只有鍾離玉錦中毒了,而你卻沒事?”
月初寒被夏熙萱問得啞口無言,對於這個問題,他確實是沒辦法回答。
看他語塞,夏熙萱直接揮手道:“把他帶走!”
手下試探地重新圍了上去,這月初寒雖然是一屆商人,但是卻功夫了得,他們這麼多人聯手都沒把握能制住他。
“你們不能就這麼草率地下決定,不能冤枉我!”月初寒突然變了臉色,手中的劍再一次舉了起來,“除非你們殺了我!”
慕靳看着他的動作,再一次皺了皺眉,實際上根據月初寒這一系列的反應,他還真有些不能確定月初寒究竟是不是對鍾離玉錦下毒的真兇,但是就這樣放過他,明顯是不可能的。
“是不是冤枉你,我們自會查明真相,但是現在你確實是最大的嫌疑,所以,對不起了。”慕靳淡淡地說完這句話,身子咻的一閃,就到了月初寒的面前,手上的動作太快,讓人看不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月初寒手中的劍就被打落在了地上。
“在我面前,你沒辦法反抗,還是老實一些吧。”慕靳冷哼一聲,對着身後的手下道:“還不帶走?”
月初寒震驚地看着慕靳,他不明白,自己的修爲也不弱,爲什麼慕靳只是一眨眼的時間,他都還沒看清他的動作,自己的武器就不在手上了呢?
“你……”他還想再說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後面的手下一擁而上,將他整個人控制了起來。
“走吧。”慕靳看了那些手下一眼,走過去牽起夏熙萱的手,帶頭朝着前面走去。
月初寒已經掙扎不了了,或者說他還處在慕靳給他帶來的震驚之中,心裡也知道,慕靳這麼厲害,就算是他想逃也逃不了。
一路上還算順利,慕靳直接將月初寒帶到了錦王府,關在了地下室中,怎麼說呢,其實打心裡,他還是不太希望鍾離慕辰過早地接觸這件事情,所以月初寒的事情他並沒有告訴鍾離慕辰,只是私底下找人去查了。
也不是說不信任鍾離慕辰,而是以鍾離慕辰的性格來說,說不定會辦砸了這件事。
“慕靳,咳咳……”鍾離玉錦咳嗽着叫住慕靳,“他……月初寒,是不是已經被你抓到了?”
慕靳微微皺眉,然後點了點頭,“確實如此,他現在就被我關在地下室中,小皇叔你就別操心這件事了,所有的一切,我都會處理好的。”
鍾離玉錦卻掙扎着起身,“帶……帶我去見他一面,我有事情想要問他。”
“小皇叔?”慕靳有些驚訝地看着鍾離玉錦,“他如此害你,你還願意相信他?”
鍾離玉錦無力地搖了搖頭,“不,不是相信他,而是,我也想知道,他爲什麼會這麼做,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他了,我……咳咳……”
“好,你別激動。”慕靳見他咳嗽得越來越厲害了,趕緊伸手幫他順着氣,“我帶你去見他,但是你要知道自己的身體,不要太過於激動。”
“咳咳……咳咳……我知道。”鍾離玉錦閉了閉眼睛,盡力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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