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在慕連斯的衣櫃中搜出了川康的親筆書信,記載了二十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傾爵看過後立馬命人焚燒,搜遍西沉殿卻找不到川夌的身影。
後來侍衛在後花園的隱秘處找到了被五花大綁的川夌,他的身上遍佈傷痕奄奄一息。鬆綁後撲倒在傾爵面前聲淚俱下的痛斥慕連斯打暈他搶走川康留給他的最後遺物,說自己看不懂上面的金文找慕連斯商量時他卻如此行兇。
之後越說越激動然後昏死了過去。
傾爵儼然被迷霧所籠罩,唯一清楚的是慕連斯對自己的不忠!
天牢門口叔炎假意不陪同,還撤走了天牢所有的獄卒。一盞孤燈勉強照清前方的路,傾爵神色凝重心不在焉的走着,直到聽見慕連斯的聲音,他好像在笑,發瘋似的笑。
牢門前駐步,循聲看去他窩在角落裡撕着稻草。頭髮凌亂臉色蒼白,瞳孔渙散口中唸唸有詞,儼然已經瘋了。
傾爵冷冷的看着他,直到他擡頭也看着她。
沒有相見的喜悅也沒有往常的恩愛,慕連斯盯着她的肚子,嘴角莫名苦笑。
“孤有話問你。”
她自稱孤,這個字眼顯得那麼陌生,刺痛他的心的同時也讓他感覺離傾爵越來越遙遠。
見慕連斯失神的看着自己的肚子,油然而生
的母性讓傾爵的眼中多了絲溫柔。
“孤問你爲什麼趁着叔炎不在東鑾殿趁夜前往?爲什麼爍會在你的手中?那個太監是不是你殺的?”
“其實你心知肚明,爲什麼還來問我?”
不卑不亢不緊不慢,他說的那麼從容,反正幾天來被洗腦的差不多,他掉進了一個多疑仇恨的深淵,傾爵厭倦自己爲了擺脫自己就和叔炎設下了這個陷阱。
“孤想聽你說!”
只要你堅持否認,我會相信你……
此生他的注意力卻在傾爵的肚子上,似乎沒什麼改變。
“你懷孕了?”
傾爵點點頭,剛要開口說你是孩子的父親時,慕連斯卻癲狂的大笑着,然後用腦袋使勁的砸牆。震驚的傾爵驚慌的喊了幾聲,慕連斯好像失聰聽不見,直到腦袋磕出了鮮血,順着額頭劃破臉頰。
“你爲什麼要這樣,孤肚子裡的孩子是……”
“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突然釋然的笑着,靠在牆上淡淡的看着她。
“知道就好,那你……”
“我認罪!”
吐出這三個字後他已無力再說話,茫然若失的擦着臉上的血。
傾爵不敢相信的看着他,拽着牢門試圖和他說話。
“爲
什麼要認罪?難道那些事都是你做的?”
“我主動承認不是更好嗎?省的你們費時費力來對付我!是我趁你出宮盜取爍準備陷害叔炎,那天我知道叔炎不在東鑾殿就翻牆而入。沒想到安放爍的時候被那個該死的太監發現,然後他真的死了,呵呵。”
猙獰着歇斯底里着,狼狽的任自己的傷口赤。裸在她面前。
她一怔,黑暗掩蓋住了淚水。
“你可知盜寶殺人是什麼後果?”
“這是王要想的,反正我已經認罪,後果如何悉聽尊便!”
他以爲的氣話卻被當真,她以爲的認罪會是苦衷。
暗自擦去眼角的淚水,倔強的張揚開王最後的一絲尊嚴和高貴。
“那你知道二十年前的那個秘密?”
慕連斯不假思索的冷哼一聲,張口就來:“我什麼都知道可以了吧?你想怎麼處置我就怎麼處置,別在這裡煩我!”
曾經美好的愛情變成令人唏噓的怨恨,傾爵按住疼痛的心口,向後跌了幾步靠在牢門上。
“按照國法,你犯的是死罪!”
“那就按照王的國法來!!”
慕連斯聲嘶力竭着,在她轉身逃離的時候淚水無聲落下。
爵,什麼時候我們變得那麼陌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