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照常進行,只是沈洛男和寵兒之間形同陌路。那一晚他不知道她是清醒的,她卻不能原諒那晚犯下的錯。自己的處子之身已經被他拿走,卻還要看着他同其她女人成婚,成爲自己名義上的女婿……
張四百思不得其解那晚發生了什麼事,自己的計劃就這麼完蛋了?精心安排的計劃都不知道錯在哪裡,原本抓姦在牀呢?
沈洛男每天忙碌在前來道賀的官員之間,其中不乏他以前認識的。見到他都是一副見鬼的神情,等自我介紹後他們纔會拍着胸脯鬆氣。
房間內,他對着鏡子看着自己,似乎沒什麼大的改變。下巴的鬍渣稀稀疏疏,唯一不同的是膚色和左眸深沉冰冷的灰。細細打量自己的臉,怕傾爵到來的那天會露餡。突然急中生智,拿過眉筆愣是把眉頭描成大濃眉。
滿意的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奶油小生變成英姿颯爽的男人,其中他付出了一年多的辛苦。
婚期就在明天,這夜沈洛男輾轉難眠,計劃比想象中的還要順利,他卻突然膽寒,想帶着寵兒離開。
他有時會突然幻想,幻想和寵兒的未來。他們能否放下一切,找到一個風景秀麗的深山隱居。每天和青山綠水依傍,小木屋和清澈見底的池塘。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平平靜靜的過一生……
正當他沉溺在美好的幻想中時,言若熙推開房門進來,身後的丫鬟端着參茶。
言若熙彷彿一夜成長,從上躥下跳的猴子變成溫柔嫺淑的女人。
“退下吧。”
丫鬟放下參茶作揖退出,見門關上後言若熙以餓虎撲羊的姿勢撲向沈洛男。他無語的擦着鬢角的汗,原來只是僞裝。
言若熙主動拉過他的手,自己小心的窩進沈洛男的懷裡。見他的臉有了變化,特別是那兩道突然英氣逼人的眉,不由疑惑的問:“你的眉毛怎麼了?”
沈洛男輕輕撫摸了下眉毛,漫不經心的說:“我們家族有個秘密,凡是第一次經歷房事的男子,眉毛會變濃。”
言若熙被唬得一愣一愣的,玩着他的眉毛興奮的問:“真的假的?”
沈洛男一副比珍珠還真的神情,堅定的點頭:“有沒有覺得我男人了很多?”
言若熙羞澀的點頭,在他的懷中打鬧着。
突然她柳眉微蹙,擔憂的說着:“我們是喜氣洋洋,不過寵兒最近不太舒服,好像生病了。”
“生病?!”
過分緊張的語氣讓言若熙一愣,心想是對自己家人的尊敬和關心,不由開懷笑着。
“是呀,這幾天她時常捂着胸口,一副很難受的模樣。爹爹要給她請大夫,她說喜事將近,也許是因爲季節的關係,過幾天就沒事了。”
沈洛男訥訥應了一聲,怪不得這幾天沒碰見她,原來在房中養病。突然他心頭一顫,按時間算來,寵兒根本沒生什麼病,那隻能是——
言若熙摟着他的脖子,甜蜜的在他的脣上一吻。
“洛男,明日我們就成婚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夫君,我就是你的娘子。然後我們生很多白白胖胖的孩子,一家人快快樂樂的生活……”
接下來的話沈洛男沒聽進去,他迫切想要見到寵兒,想知道事情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