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相信他的。
他沒有說謊,這件事,應該另有隱情。
“你肯對我們說出實情,我們也會盡力幫你。”寒鏡看着蘇桓道:“你也不必心存疑惑,我們也有自己的立場,和有需要做的事情。所以如果你相信我們的話,就暫且在這裡等幾日吧,希望我們真的能幫到你瞭解真相。想必,你也不希望夏珠兒就那麼死的不明不白吧?”
寒鏡的最後一句話,纔是真正的戳到了蘇桓的心上。
他是真的可以不介意自己的生死,但是他也是真的,不想夏珠兒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如果真的是他做的,那他寧願拿自己命去贖罪,可如果不是他做的,那真正的兇手就會逍遙法外。
他不能讓她這麼不明不白的死。
蘇桓像是重新擁有了力量一般,衝着寒鏡堅定的點了點頭:“不管你們有什麼目的,都謝謝你們,如果不是你們來告訴我,我可能到死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拜託你們,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要幫我找到真相,我不想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蘇桓看着寒鏡,竟是跪了下來。
連寒鏡都嚇了一跳。
或許在普通人眼裡,下跪求饒這些,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是一般對於他們這些讀書人而言,卻是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君主,下跪父母祖先,是萬萬不會輕易對着陌生人下跪的。
所以蘇桓是真心的在求他們,拿了他的傲骨來求的。
“拜託了!”蘇桓也只有十八歲,可是經歷了這一場事情,他似乎在一瞬間就變得成熟了,不,是滄桑了。
像是經歷了生死和磨難,陡然間,就變得滄桑了。
“我們也不知道能幫你多少,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們先走了,你且再耐心等幾日吧,爲了防止你有什麼意外發生,我會在這間牢房裡佈下結界,一般人是破不了的,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兒,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利用你或者嫁禍你的話,定然還會有別的手段。”寒鏡開口囑咐道。
然後想了想,還是看向了夙聿:“你來吧!”
夙聿點頭,在牢房中佈下了結界,確認除非是白焰級的高手,否則是破不了結界的,然後纔跟寒鏡一起離開。
他們又悄悄去了夏蕪的院子賺了一圈,夏蕪竟然還在發脾氣,像是情緒十分的暴躁,幾乎暴躁到有些不正常的地步。
兩人沒有進去,而是先回去了。
寒鏡問夙聿:“你有沒有覺得,夏蕪也不太對勁?”
夙聿點頭:“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中招的人可能不止是蘇桓一個,很有可能,中招最深的人是夏蕪,站在她的身份立場上,她所做的事情,有些超出了情理了。”
夏蕪若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那她經歷大是大非之後情緒失控,都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夏蕪作爲一個修爲已經到了白焰級,並且做了三百多年上位者,無論是從身份地位,還是別的方面而言,她都不可能會是現在這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