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其實寒司渠也是個聰明人,甚至他習武的天資也不差,只不過有個太過耀眼的寒司闕襯托着,也就顯不出他的出色來了。
夙搖箏如今什麼都看開了,她只希望寒司渠能平平安安的,畢竟,她終究是欠了他的。
如果離開,真的能讓他開心的話,那就隨他吧!
或許當年,他就該這樣做了。
到底是她,耽誤了他。
寒鏡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當初她問他爲什麼這麼不負責任的時候,他說讓她去問夙搖箏,他那一羣側室妾侍都是怎麼來的,後來寒鏡就把這事給忘了。
“娘,父親的那些側室,是他自己要納的嗎?”寒鏡忽然問道。
夙搖箏愣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是我的錯。”
寒鏡不解:“難道是娘你給他納的?”
夙搖箏點了點頭:“當年我們成親之時,互相約定,成親以後互不干涉。一開始,他心裡對我存着氣,的確是不曾進過我的房門,但到底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有一回他喝多了,就闖進了我的房間。我怕被他知道我的秘密,就把他給趕了出去。如此幾次之後,我一來擔心事情暴露,二來,畢竟我們是夫妻,若是傳出去,便是我也沒理。所以,我便提出讓他納妾,誰知道,他竟然拒絕了。後來,我趁着他喝多了,送了一個丫頭到他的牀上,第二天醒來以後,他竟然大發雷霆,直接把那個丫頭處置了。我們吵了一架,我問他究竟想怎樣,他看了我很久,最後說了一句,隨便吧!”
“然後呢?”寒鏡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還真是怪不了寒司渠。
怪不得寒司渠當時說那句話的時候,還帶着些諷刺。
夙搖箏嘆了口氣:“後來,我以爲是他不喜歡丫鬟,就尋了京城名聲不錯的世家女子,給他納了側室,他並沒有反對。只不過從那以後,他便開始整日的花天酒地,我擔心他鬧的太過,後來又尋了幾個家世一般的女子給他,讓他收斂些。他卻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倒是再也不曾輕易到我的院子裡來了,我便也不再管他了。”
所以說,她心裡,終歸是有些虧欠他的。
他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左右了他的人生,卻從來不曾問過他,是不是真的願意。
她也真的,沒有給過他任何的機會。
因爲她真的給不了。
他們之間,註定就是一場陰錯陽差。
“原來是這樣……”寒鏡看着夙搖箏道:“娘也不必太介懷了,過去的都過去了,以後的路還長着呢。”
以後寒司渠還會不會回來,那就看他自己了。
夙搖箏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晚上安初雪回來的時候,興奮的告訴寒鏡,雲楓已經去找了夙聿幫忙,說是最多三天,一定能給她一套讓她滿意的工具。
寒鏡點了點頭,提到夙聿,她卻是有些心不在焉,索性也就不想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夙搖箏的事,三天之後,就能給夙搖箏做手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