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鏡是在夙搖箏那裡吃過晚飯纔回去的,所以天色已經黑了。
她去浴室梳洗了之後,隨便套了件睡袍就懶洋洋的回了臥室,這幾天一直在外面她都沒有能好好睡覺,所以這會兒也累了,幾乎是半眯着眼睛朝着牀走了過去。
到了牀邊隨意的踢掉了鞋子,倒頭就朝牀上栽了過去。
寒鏡喜歡舒適的軟牀,所以在她住過來以後,夙聿原本的硬梆梆的硬板兒牀已經被她換成了軟牀,她正打算幸福享受一下自己的牀,結果……這一頭栽下去,完全沒有意識到牀上還有個人。
寒鏡被磕了一下,差點兒沒閃了腰,後知後覺的坐起來,扭頭驚悚的看着牀上的人:“你什麼時候出關的?”
哦草真是嚇死她了好嘛!
夙聿是真的睡着了,雖然聽到了浴室的動靜,但是整個流雲殿能夠進他房間浴室的,也就只有寒鏡一個人了。因爲現在小血天天被蓮霧揪着學控靈術,根本沒空跑這邊兒來玩。
所以他也沒睜眼,繼續睡了,誰知道寒鏡都走到牀邊了,連看也不看就一頭朝着他身上砸了下來。
夙聿被她給砸的有點兒懵,睜開了眼睛,看到寒鏡那驚悚的表情,也是……
夙聿伸手抓住了寒鏡的胳膊,拉了她一把,寒鏡一時沒防備,朝着夙聿栽了過去,夙聿順勢就把人給壓到了shen下。
灼熱的氣息撲到了寒鏡的臉上。
寒鏡閉上眼睛裝死:“滾下去,我累死了。”
夙聿手臂支着枕頭,低頭看着寒鏡,微挑了眉梢:“鏡兒,你想做什麼?”
寒鏡被她問的腦袋一懵,她,她想做什麼,她,她沒想做什麼啊!不是他,他又打算耍—流氓嗎?
於是,完全沒有經過大腦思考的寒鏡直接就脫口而出:“我不想做什麼啊,不是你想做嗎?”
夙聿的穩落在寒鏡的脣角,低聲問:“我想做?做什麼?”
寒鏡……特麼的你耍—流氓是不是?!
寒鏡懶得睜眼,她真的累了好幾天了就想睡個好覺,完全懶得搭理他,所以,決定繼續裝死,於是,假裝一臉淡定,呼吸平穩,已經快要睡着的模樣。
夙聿輕車熟路的摸進了她的睡袍,穩穩的沒入了溫柔之中,引來寒鏡一個激靈,夢的睜開了眼睛,憤憤的看向了夙聿:“我睡了!”
夙聿……
“你不是睡了麼?”
寒鏡……能不能真的下來一道雷劈死這貨,什麼叫你不是睡了嗎?她,她是裝睡的,看不出來啊!
寒鏡很想翻個白眼,奈何體內已經被他勾的蠢蠢欲動起來,細碎又羞澀的聲音像是不受她控制似的,順着她的喉嚨毫無徵兆的溢出了脣角,都說,小別勝新婚,她不過是出去了幾日沒回來,哪怕是已經很困了,但是身體卻先她的睏意出賣了她。
寒鏡那還沒有翻成的白眼已然成了嫵媚的迷醉,雙臂無力的攀上了夙聿的脖子,身體貼的他更近了一些,睏意就這麼被完全的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