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色徹底亮起來時,蘇紫玉的小院外逐漸出現了一些愛看熱鬧的族人。
這些蘇家族人都十分好奇,好奇那闊綽的上官家會派多少人來迎娶蘇紫玉。
當圍觀的人多達數十人之後,這些人便開始唧唧喳喳地討論開了——
“上官淵光是聘禮就掏了那麼多,迎親的隊伍只怕也寒酸不了!”
“也不知道會用什麼飛行法寶來接蘇紫玉?”
“我看,最少也是紫晶飛舟吧?”
“土包子!紫晶飛舟是最便宜的飛舟,上官家的人怎麼可能用這玩意兒迎親?我聽說,最貴的飛舟名叫月影靈舟,上官家應該用這種飛舟才上檔次!”
就在衆人議論的熱火朝天時,一隻毫不起眼的灰鶴從與遠空飛來,盤旋在蘇紫玉的院子上空,一聲聲的鳴叫着。
起初,衆人都沒把這隻灰鶴和上官淵聯繫到一起。
灰鶴是最低端的飛行坐騎,就連蘇家這種窮困家族也豢養了十幾只。
但灰鶴卻遲遲不走,盤旋了一會兒後,乾脆落進了院中。
蘇紫玉早就被蘇馨雨姐妹倆押到了庭院裡,見灰鶴落入院內,蘇馨凝眼尖的發現了灰鶴脖子上掛着一枚玉簡,便走上前,摘下了玉簡。
蘇馨凝掃了一眼玉簡上的內容,然後不敢置信的皺眉道:
“這隻灰鶴……竟然就是來接親的!”
姐妹倆對視一眼之後,點點頭,將蘇紫玉抱起,讓她坐在了灰鶴的背上。
蘇紫玉很想反抗,但她毫無修爲,根本擺脫不了蘇馨凝姐妹,她只能無奈地任由她們擺佈。
沒等蘇紫玉坐穩,灰鶴就振動雙翅,騰空而起,嚇得蘇紫玉抱緊了灰鶴的脖頸,絲毫不敢亂動。
在蘇家人詫異的議論聲中,灰鶴帶着蘇紫玉就這麼離開了蘇府,向北方飛去。
……
灰鶴帶着蘇紫玉全速飛行。
疾風將蘇紫玉盤起的長髮都吹散了,更是吹的她睜不開眼。
待適應了一段時間後,蘇紫玉才能半眯着眼睛查看四周。
灰鶴帶着蘇紫玉飛進了深山裡,目之所及,皆是連綿不絕的山脈,荒無人煙。
大約疾飛了一個時辰,灰鶴的速度突然猛地放緩。
蘇紫玉放眼望去,四周依舊是無數崇山峻嶺,唯有不遠處的山谷中,有一間不起眼的林中小屋。
她心頭一驚:這灰鶴該不會是要降落在那裡吧?
果不其然,灰鶴俯身,帶着蘇紫玉朝那林中小屋落去了。
當灰鶴站穩後,蘇紫玉慌不迭地從灰鶴身上跳下,提起裙角便向深山逃去!
年幼的蘇紫玉沒什麼見識,但她也能萬分確定——
這裡,不可能是上官家!
可惜,還沒等蘇紫玉逃出十丈遠,一道黑色的身影便輕鬆追上了她,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蘇紫玉回頭一瞧,抓住她的人正是上官淵!
上官淵俊朗的面龐上,此時正帶着一抹冷笑。
他抓着蘇紫玉的手,將她拉入自己懷中,低聲笑了:
“小傢伙,你以爲你能逃得掉?”
蘇紫玉掩飾不住自己的恐懼,聲音略帶顫抖:
“這裡,不是上官家!”
上官淵放聲大笑:
“這裡當然不是上官家!而你,這輩子恐怕是沒福氣見識到上官家有多氣派了!你這種小家族裡的廢物,怎麼可能配的起我上官淵!能把你養在這深山裡,你就該感恩戴德了!”
看到上官淵輕蔑的眼神,蘇紫玉的心跌入了谷底!
她的預感果然沒錯!
這上官淵,絕非善類!
而看到蘇紫玉那絕望的表情後,上官淵反而顯得心情更好了。
他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輕輕拍着蘇紫玉的小腦袋,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窮人家的女孩就是好騙。若是我上官家明媒正娶,怎會是本公子親自下聘?又怎會只有一隻灰鶴接親?你啊,其實是被你爹賣給我做爐鼎了。那些所謂的聘禮,就是本公子買爐鼎掏的錢。求親,不過是做給你們族人看的,只爲了顧全你爹的面子罷了!”
聽到這些話,蘇紫玉的腦袋“轟”的一下!
她顫聲叫道:
“我爹將我賣給你做……爐鼎?!不可能!我才十歲!怎麼可能會做你的爐鼎?!”
雖然蘇紫玉才只有十歲,但爐鼎是什麼意思,她還是明白的!
爐鼎的用處,便是在男女交合時,被異性強行採補體內的靈氣。
若是做了爐鼎,輕則修爲後退,重則渾身靈氣被榨取乾淨,身死道消!
而她沒有一點修爲,如果強行被榨取,自然只有一個後果——
死!
蘇紫玉驚恐的瞪着上官淵:
“我爹不可能將我賣做爐鼎!我畢竟是他的親生女兒!一定是你用上官家的名頭來威脅我爹,你這卑鄙小人!”
上官淵譏笑:
“親生女兒?哈哈!當初可是你爹主動聯繫我的,他還說,你根本不是他的種,是你娘和一個野男人生的。蘇榮說他養你這麼多年,爲的就是等這一天!打從你一出生,他就計劃好了要將你這野種賣做爐鼎!”
蘇紫玉愕然!
但很快,她心中又釋然了——
原來如此……原來她不是蘇榮的親生女兒,難怪這些年裡,蘇榮對她的態度一直那麼惡劣。
蘇紫玉心中對蘇榮的最後一絲溫情都破碎了,她雙腿不禁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上官淵用食指在蘇紫玉嘴上輕輕一點,蘇紫玉的脣上綻出一抹白光,隨後,她的嘴巴便發不出聲音了。
“你該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你太吵了,我要把你的嘴巴封一個時辰,作爲懲戒。”
說完,上官淵英俊的面孔逼向蘇紫玉的臉,對着她的耳朵輕輕吹了口氣,冷笑道:
“你這靈根雖說對你本人沒用,卻能過濾靈氣,將駁雜的靈氣提純,若是用在雙修之術上,對本公子日後的修煉,將會大有裨益……放心,本公子不會讓你死得那麼快。”
上官淵一手摟住蘇紫玉的腰,另一隻手扳着她的臉,用一種看貨物般的眼神打量着蘇紫玉,然後嫌棄道:
“可惜,年齡太小了些,沒有一丁點兒女人味。不過臉長得不錯,再養個三五年就能用了。現在,就先破了你的身再說……”
一邊說着,上官淵一邊粗暴的將蘇紫玉按倒在了地上!
上官淵從芥子袋裡抽出一柄金色長劍,用劍抵住蘇紫玉的脖子!
上官淵的雙眸就像是蛇蜥的眼睛一般,陰冷,不帶一絲感情,似乎隨時都能一劍斬了蘇紫玉。
蘇紫玉沒有修爲,根本不敢反抗。
她的嘴又被上官淵用法術封住了,她甚至連哭喊痛罵的能力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看着那禽獸施暴!
上官淵慢悠悠地褪去了蘇紫玉身上的紅色披衣。
解開了她的腰繩。
抽去了蘇紫玉的腰封。
蘇紫玉又驚又懼,一串串的淚水順着眼角不斷滑落。
就在上官淵的手滑向蘇紫玉前襟的時候,蘇紫玉猛地想起了一件東西——
黑鐵戒指!
她果斷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偷偷含了一口血在嘴裡。
蘇紫玉戴着戒指的右手假裝去抹淚,用這個動作騙過了上官淵之後,她迅速將右手靠近脣邊,把嘴裡含着的一小口鮮血全噴在了那黑鐵戒指上!
血液被戒指瞬間吸收,黑鐵戒指綻放出了耀眼的白光。
白光之中,一頭白虎從黑鐵戒指中撲出,一爪便將上官淵拍飛出十幾丈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