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玉召出傻雕,騎在它背上,緩緩降落。
黃月柔驚恐的望着蘇紫玉,一臉不敢置信:
“你……你想做什麼?”
蘇紫玉冷哼一聲,一步步走向黃月柔:
“你下毒給我,還問我想做什麼?”
黃月柔自然不肯承認,反正在下毒這件事上,她也沒說漏嘴:
“我何時給你下毒了?不要誣陷好人!”
見她死鴨嘴硬,蘇紫玉也不理她,直接從儲物寶石裡取出黃月柔送給自己的桃花糕。
蘇紫玉捏着黃月柔的下巴,將桃花糕遞到了黃月柔嘴邊:
“你給我的這個桃花糕挺好吃的,你也吃一口吧!”
在黃月柔驚恐的表情之下,蘇紫玉用力將桃花糕塞進了她的嘴裡!
塞完一枚桃花糕,蘇紫玉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吩咐傻雕盯着黃月柔,而她則大步走向了凌秀秀。
凌秀秀驚恐無比,此時知道求饒了:
“這都是黃月柔的主意!跟我沒關係啊!真的沒關係!”
遠處的黃月柔聽了凌秀秀這話,心頓時涼了,扯着哭腔怒罵:
“我們不是好姐妹嗎?你就這麼對我?!凌秀秀,你休想脫掉干係!我要不是爲了你,會給她下毒嗎?!”
蘇紫玉纔不管這兩個女人鬧翻時醜陋的模樣,她直接用蠻力掰開凌秀秀的嘴,也塞給了她一塊桃花糕,並笑眯眯道:
“你們倆是好姐妹嘛!自然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這下,凌秀秀和黃月柔都吞下了摻有白狼草毒的桃花糕。
這毒發作起來很快,兩人不一會兒就開始有了反應,吐得稀里嘩啦。
而蘇紫玉,只是交臂抱懷,冷冷看着她們。
當凌秀秀伸出手向蘇紫玉求救時,蘇紫玉厭惡地踢開她的手,冷哼道:
“大師兄如今境況悽慘,你身爲他未婚妻,沒去看他一眼也就算了,居然還有心情過來暗算我!今天你們若是被毒死了,也是自作自受,怪不得我。”
說完,蘇紫玉命令傻雕吃了兩人的玄鶴坐騎。
傻雕胃大了,她正發愁沒東西餵它呢,如今吃了這玄鶴,最起碼能讓傻雕支撐半個月。
傻雕口兩口就吃了玄鶴,吃完之後,蘇紫玉騎着傻雕,離開了這座孤島。
……
凌秀秀和黃月柔並沒有死。
畢竟蘇紫玉沒有拿走她們身上的儲物空間,兩人待蘇紫玉離去,就拿出各自的傳音符,召來各自的師傅。
凌明和藍翎兒快速趕到,將她們兩個從生死邊緣給救了回來。
雖說小命沒丟,但兩人的修爲卻都受到了影響。
凌秀秀的修爲從金丹初期跌到了築基後期。
黃月柔的修爲從金丹中期跌爲金丹初期。
當凌秀秀恢復意識,將發生的一切告訴給凌明之後,凌明大怒:
“你怎麼還是不長記性呢?你不是說後天要成親嗎?還這麼胡鬧!”
凌秀秀十分後悔:
“爹,我知道錯了,雖說吃了點虧,但也不耽誤成親呀!放心,後天我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出嫁,不會給爹丟臉的。”
凌明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抱着女兒回到了她住的島。
爲了防止她再胡鬧,凌明乾脆將凌秀秀和黃月柔同時用大陣軟禁起來。
……
段長離自從回到凌雲門後,就再也沒見過掌門和各位長老。
他被軟禁在自己的院裡,整整天。
這天裡,只有蘇紫玉每天餐按時來給段長離送飯,其他時間,整個院都是冷冷清清的。
不知道自己會被如何處置,可想而知段長離這天過的多麼忐忑。
就連看守段長離的雲白星都替他覺得難熬。
第四天的清晨,終於,掌門凌明敲開了段長離的院門。
看到凌明,一直神魂失守的段長離眼睛一亮,像是終於看到了一絲希望。
面對着段長離充滿期盼的眼神,凌明有些不自在,輕嘆一聲:
“長離,你……半個時辰後去廣場。我有些話,要對着整個凌雲門說。”
說完,凌明對雲白星一拱手,客客氣氣:
“有勞了。”
凌明飄然離去。
望着凌明離去的身影,段長離眼裡燃起了一縷對生的渴望。
他認真梳洗了一番,換上乾淨的弟服和執劍使者大氅,乾乾淨淨的出了門。
不論此行是生是死,他總歸要乾乾淨淨的走。
……
萬劍城的廣場上,幾乎所有的凌雲門弟都到場了。
段長離立於高臺上,而掌門凌明和七大長老,則坐在他的對面。
當時辰一到,凌明開口,聲音如洪鐘般,響徹正座凌雲山——
“段長離,你身上的魔氣,究竟源自何處?”
段長離挺直身,絲毫不敢隱瞞:
“我爹孃是枯木魔教的教主與副教主,他們臨死前,將他們修煉的所有魔氣打入我的體內,還將魔靈殘魂一同封入我體內。但我當時只是個襁褓小兒,一切都是被爹孃逼迫,我也是受害者,請掌門救救我,幫我除掉體內魔氣!”
段長離這段話,引起了一片驚呼!
圍觀的人羣中不知是誰突然高喊了一句,然後,各種討伐聲就鋪天蓋地而來——
“殺了這個孽種!”
“他的血管裡流淌的估計都是黑血!魔頭的兒,怎麼可能是好人?”
“難怪他這麼多年最喜歡用邢杖來處罰弟,他骨裡就是邪惡的!他打我們是在享受!”
“魔頭之,父債償!當年他爹孃害了我全家,今天,我也要讓他們的兒不得好死!”
“……”
在謾罵指責聲中,段長離握緊雙拳,眉間滿是不解和震驚。
段長離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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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頭的孩,就一定是惡人嗎?
又有誰能選擇自己的出身?若能選擇,他自然不願意當魔頭的兒!
聽到段長離承認自己是魔頭之,凌明也臉色發白,喟然長嘆——
“長離,既然如此,我們凌雲門,怕是保不住你了。我們,只能將你交由萬劍門處置。”
原本凌明以爲段長離只是受魔氣所害,但沒想到段長離竟然真的如傳聞所說,是枯木魔教那兩個魔頭的兒!
這麼麻煩的身份,凌雲門根本無能爲力,只能儘快把他交出去,保全自己。
段長離聽到這個結果,心中的最後一絲希望轟然坍塌。
他冷笑不止,幾乎笑出了眼淚。
笑着笑着,他突然狂怒,大吼一聲——
“爲何你們不肯救我?爲何沒人肯信我!”
人羣一片沉寂。
此時,只有蘇紫玉不忿,幾步跳上高臺,站在段長離的身側,朗聲道——
“大師兄,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