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轉不要緊,卻讓左良和廖昂軒一驚,兩人趕忙準備行禮,卻被那個用扇子扶住了,笑着對他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不要拘禮,坐吧。我與陸賢弟正聊得有趣。”
兩人點了點頭,分左右坐到了桌子的兩旁。
剛纔左良和廖昂軒的所做所爲,藍萱都看在眼裡,這一次,真的驗證了她剛纔的猜測。雖然,左良現在之位,不是什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以他父親今時今日的地位,在這京都之中,能讓左良慌張施禮之人,還真不多。再看廖昂軒,雖然無職無位,可是,能被他看在眼裡的,放眼全國也沒有幾人。
想到這裡,藍萱笑着說道:“看來南公子並未對在下說實話吧。”
聽了藍萱這話,左良一驚,正準備給藍萱使眼色,卻見這位皁衣公子大笑了起來,笑罷,他在扇擊手,說道:“妙,真是妙啊!陸賢弟真是不同凡響。不過,今日外出時間已久,我要趕回家中了。我的身份麼,左良自會告知的。剛纔聽那道士說了賢弟的府地所在,不知愚兄可有榮幸改日造訪呢?”
藍萱談談一笑,說道:“在下現今已不住在那裡。”
“哦?”聽了她的話,這公子皺了皺眉,以爲藍萱在搪塞他。
廖昂軒見狀,急忙說道:“現在,陸賢弟暫居在舍下。”
“哦!是麼,那就更方便了。賢弟,咱們來日方長,後會在期。”說着,那位公子站起身來,同桌的三人也站了起來,那人說道:“虛禮免了。”
說完,和護衛一起向樓下走去。
看着他們走遠了,左良和廖昂軒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廖昂軒看着藍萱問道:“你怎麼和他坐到一起了?”
“兩位公子錯了,是他坐到我這兒的。”
“你可知他是誰?”左良問。
“他自報是南賢臻。不過,應該是個王孫公子吧。看你們倆個剛纔的樣子就知道了。”藍萱輕描淡寫的說道。
“他就是南賢王。”左良說道。
“哦。”藍萱淡淡的說道。
聽了藍萱的這聲“哦”,左良和廖昂軒心裡不知是什麼個滋味,從他們認識這個藍萱開始,就感覺他似乎對什麼事情什麼人的態度都是十分淡然的,沒有什麼可以讓他緊張,讓他恐懼,也似乎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喜悅的。
“儘可能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左良說道。
“我是一介草民,他是王爺。我怎麼可能和他走得近。”藍萱說道。
“左良這話說得沒錯。你一定得記得。”廖昂軒也是一臉正色的說道。
藍萱看了看他們倆人,不知其中奧妙,但覺得他們不像是在與自己頑笑,也點了點頭。
看着藍萱一臉似懂非懂的樣子看着自己,左良看了看廖昂軒,廖昂軒點了點頭。
只見左良漲紅了臉,向着藍萱旁邊湊了湊,然後壓低聲音對着藍萱低聲說道:“這南賢王在外人看來,爲人是非常平和,待人也很和氣,但是其實,他從小被驕縱,也是喜怒無常之人。我們讓你和他保持距離,一則是你初涉世事,不知哪句話開罪了他,後果就不好想像,再則……”說到這裡,左良把聲音壓得更低了,“據別人說,這,這南賢王甚喜……男色……所以……”
聽到後面這句話,藍萱冷冷的笑了笑,說道:“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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