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逆天者,有着屬於妖孽般的實力,一點兒也不爲過。”東皇雄倒也從容得多。
“法術是輔助,自身的強大才是真強大。雖然我修練了許多法術,但作爲劍修,基本上都把法術的精華提煉並融合到仙體之中了。這樣或許不能夠技多壓身,甚至會顯得戰鬥方式簡單粗暴,但能起到效果就行了。”項劍不置可否的道。
“果然是獨特的見解啊,讓仙體煉就超強的體格和靈敏的反應力,從而做到下意識的反擊。如果再加上手中毫無花哨的劍術,的確能橫掃許多仙人了!”黃金策讚歎的道。
“而薛公子以輕快著稱,外加非凡的體質,足以用快劍斬殺絕大多數的同階者。”東皇明月分析道。
“武兄以巧妙精絕的手法破敵之技,更以冷靜的頭腦和細微的判斷力作出最正確的應對方法,以致對手還未反應過來,你就開始一擊必殺了。”東皇璽也作出了點評。
武次第點了點頭,道:“如果你們七絕天能組成一個北斗七星陣,就一定能發揮出超強的擊殺力。”
“我們準備了兩個陣,一個叫‘北斗七星陣’,一個叫‘七絕陣’。前陣困殺,後陣絕殺,只是尚不熟練,不然可以和你們的‘三劍陣’一較高下!”
十人一至亭中坐下,東皇玉便迫不及待的道。
“你們七絕天以玉衡星最盛,也就是說玉兄乃陣心。我們這裡也只有《玉皇經》最適你了。”
武次第從懷中取出一卷新刻成的簡書,交給了東皇玉。
“感謝之類的話我就不說了,以後若有需要直接說,我們都不是矯情之人。”東皇玉一副承之受之的道。
“倒了幾杯茶,渴者飲之,若是要小飲小酌,那邊也有壇盞。”
東皇玉隨意的倒衝着茶水,然後徑自說着飲着。
“那兩顆隱星所應對的命星者是誰?”項劍端起熱茶飲着問。
“洞明星所應對的人叫白冕玉,主神境的正義標榜者,九天玄女娘孃的徒弟,玉山仙府的主人,打神鞭的佩帶者。隱元星的命星者是幽空,此人是主神境的隱仙,據說擅長縱橫捭闔之道,慣用一鐗一劍,左執伏魔鐗,右持誅仙劍,人稱器公子。”
“誅仙劍,那不是靈寶天尊通天教主的誅仙四劍嗎?傳聞誅仙四劍有誅仙劍、戮仙劍、陷仙劍、絕仙劍,莫非是謠傳不成?”薛劍不解的問道。
東皇明月淡然一笑道:“三位有所不知,通天教主在蓬萊島碧遊宮開設法脈道場,創立截教,門下仙人數量最多,有‘萬仙來朝’的美名。其中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趙公明、雲霄仙子、瓊霄仙子、碧霄仙子這八大弟子修爲最深,幽空便是八大弟子之首多寶道人的唯一關門弟子。聽說通天教主甚喜這徒孫幽空,便傳了他誅仙劍。現在你知道幽空和白冕玉背景的強大了吧。”
“幽空的師父法寶過千,他被稱着‘器公子’,一點兒也不爲過。”東方小寶顯然有些不服氣道。
“至於白冕玉,他是九天玄女娘孃的弟子,更是女媧娘娘的徒孫,輩分堪比多寶道人,雖然入門時間同樣尚短,但又有誰敢騎在他的頭上?”
黃金策道:“我們七人看似可以和白冕玉、幽空組成九曜,但卻絕不可能同日而語的。守護家族看似家大業大來頭大,可只是一個名不副實的空殼而已,能拿得出手的人現在一個也沒有了。我們七人寄託着守護家族的未來,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們比你們三位好不了多少。”
“因此,在剛纔我們商量了一下,此次去鳳麟洲,是必須抱着視死如歸的決心去的。我們作爲供奉三聖獸的守護家族,自然不會去以下犯上,但若有仙子僥倖得到了三聖獸的精血,我們七人也會全力去爭取的。如果我們不幸殞落,還希望看在彼此間友誼的份上,替我們照拂一下三個守護家族。”
東皇璽有些悲傷的道:“東皇家族不是生我的地方,但卻是養我,給我快樂和希望的地方,我也真心的不希望它就此衰落下去。”
東皇玉看着三劍俠道:“你們都是厄運纏身的天命之人,兩生悲慘的遭遇讓親人盡失,我們是朋友,所以真心希望你們可以把守護家族當成是你們的家。它可以爲你們守護蒼生,給你們帶來溫暖和安心。”
“我懂你們的意思,可這也是坐你們,養你們,給你們快樂和希望的溫暖港灣,憑什麼你們不守護卻要交給我們外人來守護!”項劍有些溼潤着眼睛吼道。
“因爲我們可以不怕死,但或許真的會死!如果我們死了,除了你們,我找不到更適合守護它並讓我們放心的人!”
東皇玉咆哮着,雙眼也徹底紅了。
“沒有如果!你們只要想,就一定能夠活着!九星當空,兩大隱星我們不是都見到了嗎?那個可以長生的傳說,我不相信它是假的!”項劍執拗道。
“我相信它是真的,你們也要相信,也該相信!”薛劍也道。
“七絕天就是要有絕天之名,天道或許無情,命運也或既定,但那有如何?既然你們能夠創造奇蹟,爲什麼就不能再創造一次?不到已死,絕不放棄,你們,不準死,也不許死!”武次第慟情的道。
東皇玉惱怒道:“搞成這副樣子,你們三位是成心讓我們死不瞑目,是也不是?我們都還沒有死,你們卻把我們當死人看待了,分明是真心詛咒我們,我東皇玉有這樣的朋友嗎?”
東方小寶一聽,‘撲哧’一聲笑了。
七絕天中就他最小,如果真死了,他的父親豈不是要哭到猴年馬月!
大哥東方雄倒是很希望替自己去死,可他有代表天樞星的資格嗎?
改命是成功了,可逆天呢,誰也說不準,東皇明月的心裡沉甸甸的,昆吾劍就在她的手中,她輕輕的撫摸着劍柄,很希望昆吾劍能借給她勇力和力量,讓她可以改變這一切將來的結局。
“如果此次鳳麟洲的劫數順利熬過了,你們會不會在守護家族住下來?”東皇庭茬開話題問。
“我們會去三仙島,然後將實力深造一下,屆時就是素朝天的死期。”
薛劍說畢,然後道:“對於那個夢想,我是勢在必行的。不爲了我一個人,是爲了三界衆生。或許你們會覺得我很虛僞,但我就是如此想的,也將這樣去做。”
“徜若別人這麼說我一定會認爲他很虛僞,但你這麼說我則會深信不疑,因爲你是薛劍,你們是三劍俠,是我東皇玉的朋友。”
劍神氤氳在洞府外的古松下彈琴,刀神瀺灂與冰神霅霅在對弈,羽神毰毸坐在石頭上,手裡握着一根白羽,正在輕輕的蹂躪。
“你的印堂比前些時候又黑一分了,玄冥死神已經鎖住了你,要不這次就不去了吧。”
素朝天將一隻頸部還在流血的死鹿無情地扔在了一旁,滿嘴鹿血的他冷冷一瞪眼,目光似萬年寒冰,盯着羽神道:“你想死在我的手上?”
“如果白冕玉盯上了你,信不信你會比我先死!”
“我不怕白冕玉,因爲到時幽空也會去,只要不太張揚,誰會注意我的一言一行?再說了,我狂神自然有狂妄的資本,難道那些阿狗阿貓會有機會欺凌我?”
狂神素朝天一抹嘴脣上的血,又罵了起來:“要不是白冕玉多管閒事,我狂神用得着喝鹿血?該死的,他居然敢威脅我!他真以爲自己可以宰主一切?若非爲了爭奪到混沌三神獸的精血,我早就下山去了,哪裡用得着隱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到時一滴神獸精血勝過你百年修行,現在苦一點有什麼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