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回 愛恩

杏林村有個風婆婆,丈夫死於五年前的一次火災,八歲的兒子也因此失明,婆婆那會兒不在家,故躲過了一劫。

丈夫的死和兒子的失明對風婆婆來講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那段時日她整天以淚洗面,傷心欲絕。

五年過去了,如今兒子也十三歲,但是婆婆每每想起火災的事情,便會潸然淚下。當然最大的心願也是希望兒子能康復。

這年秋季,風婆婆想着在山上摘些野果子回來給兒子吃,在物資匱乏的山區,能吃到野果子,可以算作這個節日比較好的禮物了。

風婆婆麻溜的背上揹簍,向山上走去,順着山路走到約摸半山腰的地方,就在一顆大棗樹旁,婆婆看見一個大搖籃。

她頓時一陣詫異,走近了看時,好像是個嬰兒,掀開襁褓,哇!婆婆差點叫出聲:“誰把如此可愛的女嬰丟棄在這荒郊野嶺了呢?難道是孩子的母親也跟自己一樣上山摘野果,暫時把孩子放着這裡睡會?”可是她東張西望周圍一個人影也沒有啊。

於是風婆婆一邊摘果子,一邊等孩子的家人,這一等就是半天,眼看着太陽落山了。

兒子還在家等她回去呢,自己也不能這麼漫無目的的等下去啊!

心裡琢磨着不如先把孩子帶回去,沒人認領,就自己收養。

回到家,兒子看到婆婆從山上帶回來一女嬰,兒子還給婆婆打趣,萬一這女嬰沒人認領,自己以後又多了一個妹妹。

也是,自己眼睛看不見,往後的日子,妹妹可以陪着婆婆,兒子心裡自然也是接納的。

第二天早上,風婆婆習慣性的打開門,準備去河邊洗衣服,卻意外的發現門口盤着一條黑蛇。

山裡人都不怎麼怕蛇,因爲山上大小蛇都見過,可這條蛇它盤在門口,擋住了進出門的路啊!

婆婆找來一根長杆想遣走那條黑蛇,誰知那傢伙盤在那裡一動不動,雖不怎麼怕蛇,但如果弄疼它,總歸是怕它襲擊的。

接着,風婆婆冒死用力一推,那傢伙不但沒有襲擊,反而朝着屋子旁邊的雜草林“噌”去,直接串向隔壁“瘋婆子”的後院遊走而去了。

“瘋婆子”是因爲幾年前丈夫懷疑她和婆婆死去的丈夫有染,準備休掉她,她便成天吵吵鬧鬧而得名。

誰曾想到,第三天婆婆開門,那條黑蛇依舊盤臥在門口,婆婆再次趕走了它。

那傢伙也再次朝着“瘋婆子”後院遊走,婆婆還一度以爲是“瘋婆子”家養的一條蛇呢?

就這樣,接連七天,每天早上那條黑蛇都盤在門口。

恰巧第七天的早上路過一道士,那道士自稱能懂蛇語,他靜靜地佇立在黑蛇近旁,半晌,道士對婆婆說:“你兒子的眼睛現在恢復正常了,五年前那次火災的元兇是你家隔壁的‘瘋婆子’。”

這下婆婆就納悶了。

原來這條黑蛇告訴道士,自己便是女嬰的母親,她曾經是條蛇精,愛上了一個凡人男子,並生了個可愛的女兒,但是男子家人知道後極力反對,請法師將她打回原形,並將女嬰拋棄在上山,於是蛇精發誓,只要誰願意收留女嬰,便用自己殘存的法力幫助恩人完成心願。

這不,風婆婆的兒子現在能看見了,也算了卻了婆婆最大心願。

至於火災的元兇是“瘋婆子”這個事,風婆婆覺得不那麼重要了,畢竟她已經是個瘋子了。

已近年關,小山村裡已經是充滿了年味,可卻是有一家似乎與這年味有些格格不入,這便是已近七十歲的姜奶奶家,吃過晚飯,天已經漸黑了,姜奶奶卻是獨自坐在院門外,不時的向着村口的方向張望着。

偶爾有出來遛彎的人看到此景,卻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大家都知道她這樣只是在擔心幾公里外的大女兒。

姜奶奶一生育有一兒一女,她一直和兒子姜安一家生活在村子裡,而女兒則嫁到了幾公里外的鎮上,姐弟兩個對她都非常的孝順,大家都說江奶奶有福氣。

就在兩個月前,女兒被查出得了絕症,剛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姜奶奶覺得天都塌了,好在女兒阿平性格開朗,她放棄了醫館裡那些近於折磨的治療回到家中。

不知道是因爲阿平的心態好,還是沒有過度的用藥,出醫館後的她,除了有時候承受病痛的折磨,其餘的時間她的狀態還是很好。

大家說有時候真不覺得她是一個重病的人,就在上個月,阿平還讓兒子接上了母親去鎮子上的大集逛了逛。

這樣也讓姜奶奶安心了不少,至少她覺得短時間裡不會失去女兒了。

阿平和弟弟姜安的關係從小就特別的好,得知姐姐的病情,他更是隔三差五的去看她,雖然大家都說姐姐的狀態不錯,但看着姐姐日漸消瘦的身形,他知道姐姐這是在耗盡身體最後的能量。

她病情的惡化是在十多天前,考慮到姜奶奶的年紀大,阿平囑咐不要讓她在來看自己,她怕自己現在的樣子母親會承受不了。

姜安含淚應下,姜奶奶也知道女兒的苦心,雖然心裡無比的惦念,卻也沒有強撐着要去,每每只是從姜安那裡知道些女兒的情況。

而今天近下午的時候,姜安接到消息便帶着老婆往鎮上去了,臨走時候讓母親好好的呆在家裡,姜奶奶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個下午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一陣陣的心緒不寧,兒子一直沒有捎信過來,而她也不敢主動聯繫兒子,在她看來,現在沒有消息也許是最好的消息了吧。

就這樣近了半夜,妄奶奶纔有些不甘心的回到了屋子裡,可能是一下午承受的壓力太大了,她倒在了炕上,很快就昏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朧中聽到有人叫她:“媽,你睡覺怎麼也不蓋上被子呀,着涼了可怎麼辦。”

姜奶奶忙睜開眼,眼前的正是阿平,她真是高興壞了,忙道:“你怎麼回來了,你這孩子,生病了也不好好在家養着,大半夜的瞎跑什麼呀。”

阿平笑笑道:“媽,我沒事兒啦,你看我的病都好了,你就放心吧,我這不是想你了吧,就趕回來看看你,還有呀,就是量量你這炕蓆是多大尺寸的,上次在逛集的時候,你不說說家的席都用了好幾年了,今年過年的時候想換個新的嗎,這一陣子也沒顧上量量尺寸。”

說着,阿平還用手撫摸着那有些殘破的席子,眼神中竟透着不捨之情。

一聽女兒原來是惦記着自己一個月前說過的這事兒,心也放了下來,道:“你這孩子,我就是這麼一說,你看看還特地的跑來就爲了量量尺寸。”

話雖然這麼說着,娘倆還是邊聊天邊量了量炕蓆的尺寸,可能是心情一下子放鬆了,或是聊的也累了,姜奶奶就睡着了,這次睡得很安穩,朦朧中感覺到阿平還給自己掖了被角。

第二天一早,姜奶奶醒來,看看了屋子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卻並沒有阿平的影子,看來昨天晚上是自己做的夢,只是那夢太真實清晰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兒子姜安纔回來,他不想瞞着母親,告訴她姐姐阿平昨天晚上過世了,因爲已近年關,無法下葬,骨灰就暫存了起來,年後在選址入土。

姜奶奶聽到消息後一天沒在說話,也沒有哭,只是在炕上默默的坐着。

姜安知道母親一生要強,他寧願此時母親能大哭一場,發泄出心中的痛。看母親現在的樣子,他很擔心。

隔天便是年三十了,雖然依舊無法從痛苦中分離出來,但好強的姜奶奶還是帶着姜安一家子忙起了過年的事情。

正在一家人準備午飯的時候,阿平的丈夫進了家門,肩上還扛着一領炕蓆,姜奶奶一怔,沒有說什麼,看着他們把舊席換下,而新席的尺寸卻剛剛好。

一切弄好,姜安才問起姐夫這是幹什麼,怎麼突然過來給換席了。

姐夫強忍着淚水道:“阿平前天託夢給我說媽過年想換個新席子,還把尺寸說了,我想那應該是阿平的心願,可是鄰近過年了,跑了好幾個地纔買着這個尺寸。”

聽了這話,一直沒有流淚的姜奶奶失聲痛哭,摸着那新席子,唸叨:“好閨女,媽想你呀,媽知道你惦記着我,你好好走,媽一切都會好好的,你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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