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爲自己要完了呢!”東皇玉看着黃金策道。
黃金策喘着粗息道:“天地真是奇妙,一物降一物,有生必有克,強大與弱小並非不能扭轉。只是爲了吸收這強大的麟煞,我可是費了不少氣力。”
“放心,只要有時間煉化了麟煞,你將更強。”東皇玉道。
“你說得好輕鬆,做和說永遠是兩回事。”黃金策用白眼鄙夷東皇玉道。
“這羣傢伙,一個個都自視甚高,現在卻紛紛像落水狗,現在我不出戰都不行了。”吉思真道。
吉思真面戴黃色的金獅面具,身披金獅寶甲,紅色的披風隨風而舞,像血色的旗幟在飄蕩。
金獅面者,本爲萬獸之王,乃霸道、雄偉、尊貴的存在,他此刻充滿戰鬥的氣勢,有着令人他人懾服的氣質。
吉思真本爲蠻夷之族的族長,族中以獅子怒吼爲圖騰,只是後來霍亂蔓延,族人十室九空,他不得不拋棄部落,然後進入道觀混日子。
他有一口刀,刀刃鋒利,傳說是金獅部落的代代相傳聖物,就是吉思真現實握在手中的金獅寶刀。
他的勇猛被冥君看上,忝列十大將之一,更賜予超能果,從而一飛沖天。
一名死亡的靈魂被野心家看中,自然會因野心而點燃自己,從而燒死他人。
吉思真的王者風範被無情的歲月抹殺,他曾如喪家之犬,今又捲土重來。
“金獅面具加上金獅寶刀,你倒是有幾分十大將的派頭。”東皇庭走了上前,從容的道。
“東皇庭,七絕天中的兄長,不知你的實力是否也如此般的排第一?還有,我叫吉思真,你也可以叫我金獅王。”吉思真看着金獅寶刀道。
“原來是頭禽獸,我見過很多畜牲,它們都逃不脫自己的命運,你也別想在冥河老祖的慫恿下逃脫已死的宿命。”東皇策好笑的道。
“沒有人不怕六道輪迴,我是如此,你們自然也不例外。偉大者往往渺小,尊貴者大多卑微,我的曾經歷告訴我怎樣才能改變命運,對此我深信不疑。”
“有些人憑什麼掌控他人生死,難道他們真的很偉大?不,只不過是實力使然,僅此而已。”吉思真道。
“僅此而已,四字怎可服天下?無話可說的你還真坦實又坦白。實力至上的你放棄曾經,放棄現在,還要放棄自己的未來,真是大謬,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道理,你不配當修道者,更不配爲金獅王,只配得上‘孽畜’二字。來吧,我想看看放棄自己一切的你有多強大。”東皇庭說着,劍指一結,旋即一揮,那陡然生髮的自然廿道以絕殺之勢斬向吉思真,饒是金獅王心有準備,但擡手就祭絕招的人他還是沒遇過。
“哼,熱身運動都免了,看來你這毛頭小子也不想給我試探的機會,既然如此,你就試試我金獅王的不動如山吧。”吉思真大喝一聲,周身散發出微微的猛獸之息,基本連防禦都省了。
自然廿道是以高低形成的落差力撕裂對手,但現在的情況有些詭異,東皇庭的全部攻擊都打在了金獅王的身上,他卻如山嶽般不動,那攻擊竟靠不近他,就像是無形的絕對防禦一般。
“絕對防禦!這傢伙果然有自恃的實力,能輕易防禦我的自然廿道,很不簡單!”東皇庭道。
“自在身萬劍影!”東皇庭一聲暴喝,元神意識關閉,自主而動的仙身開始爆發出沖天絕地之威,成千上萬的劍影從他的身子中散發出來,然後凝成無數的縱橫劍殺流。
“擊!”東皇庭身子冉冉上升,右手劍訣一掐,劍指直刺吉思真,不僅無數的劍殺成流光之潮通過劍指射向不動如山的吉思真,就連東皇庭的自在身也在萬劍影的庇護下直掠向這名難以撼動的敵人。
原本該直接被虐殺成渣的場面沒有出現,吉思真當真防禦住了,與東皇庭針鋒對決,毫無半點傷害。
現在不是雞蛋碰石頭,而似石頭碰石頭!
“衝殺夠了嗎?你的再強又如何,對我來說只是徒勞,連撓癢癢都算不上,看我的金獅寶刀!”吉思真喝罷,手起刀落,刀鋒凌厲又霸道的劈在萬劍影上,直接將東皇庭的整個身子給劈飛了幾百米。
“你這傢伙,從小硬氣功練得不錯,防禦真罡強也就罷了,連護體仙罩也如山嶽般渾厚,你的金獅寶甲是冥河老祖給你的吧,也只有那個傢伙纔有這樣的裝備了。”東皇庭道。
金獅王自信道:“見多識廣的東皇家族是我比不了的,但你對君上太無禮,張口閉口皆是‘冥河老祖’,你不覺得自己太沒教養嗎?他是我尊敬的人,你給我改正過來。”
“尊敬不是嘴上說說,而是要敬在心中,口是心非的傢伙往往都是心中一片非然,表面卻謙恭似卑,我可不是這樣的僞君子。再說了,冥河老祖是我的敵人,也不值得我尊敬,你可別給我說什麼不尊重對手就是不尊重自己的話,像冥河這樣的魔頭,我還真不想尊敬,自然也改不過來!”東皇庭道。
“既然如此,我就教教你怎麼做人!”金獅王說着,虎軀一閃,手中金獅寶刀一砍劈,刀影霍霍而至,竟片刻間將東皇庭的威勢蓋了下去。
“不動如山,一動如死!看我的自然雙十道!”東皇庭冷漠哼,雙手旋即結印一揮,兩股均由十道自然大道凝成的合道殺擊憑空出現在金獅王的左右胸前,無窮的殺威以滔滔不絕的後勁劈斬而去,欲將吉思真的雙肋雙臂斬下。
“凝!”金獅王不敢大意,整個仙身如金光幻化,朦朧的仙罡狂吐而出,竟在一瞬間就把東皇庭的自然雙十道給頂了回去。
東皇庭一個猝不及防,被自己的殺道衝退,腳跟都有些站不穩了。他盯着金獅王,眼中無比震驚,心情也十分複雜。
“好強的防禦,即使是準聖也不該這麼強啊,真是見鬼了。”
“東皇小子,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金獅王吉思真手握金獅寶刀,哈哈的笑着,他笑起來雙手發顫,連那寶刀也像在興奮的發抖。
“可惡,這樣的傢伙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東皇庭有些騎虎難下,現在明顯不敵,再戰也會處於劣勢。
“大哥,我來吧!”東皇璽說着,腳步向前一邁踏,卜靈榜乍現,生死命運全系其上,自然破綻也不例外!
“你小心些,他的防禦非同一般。”東皇庭撤下來道。
“放心吧,一物降一物,我心中有數。”東皇璽說說,手一伸,一柄斬仙飛刀在手,隨時窺探金絲王。
“換人了嗎?換一個人上來也是死,我的防禦你也別想破。”吉思真道。
“別囉嗦,看我的手段!”東皇璽一喝,手一揮甩,斬仙飛刀化作流光,剎那間射在了金獅王的仙罡上。吉思真頓覺不妙,連忙身體一抖,將赤氣也使用了出來。
小心使得萬年船,這話總不會錯!
吉思真對斬仙飛刀不甚瞭解,適才他頓覺毛骨悚然,有一種芒刺在背、命懸一線的感覺,所以他不得不將赤氣也催生出來。
斬仙飛刀被擋下,但在卜靈榜中,東皇璽看到了自己的機會。
東皇璽自認爲不比東皇庭強,但東皇庭善於大面積碾殺對手,像這種小面積的破御招式,東方小寶和他都是最擅長的。
“嘿嘿,只要我認真防禦,東皇庭不行,換了你也依然不行。”金獅王道。因爲他戴着面具,所以東皇璽看不見他志得意滿的嘴臉,但對吉思真來說,別人看不見他的表情是最大的失敗。
“是嗎?我可是最擅長破御的,你千萬要小心咯,因爲死亡只在一瞬之間。”東皇璽說着,雙手一擡揮,無數的規則流矢洶涌射向吉思真的喉嚨,密如集雨的殺矢衝擊在離他一尺遠的距離就被無形的防禦彈飛了,真可謂水潑不進。
“哼,看你能撐到幾時!”東皇璽雙手加快揮動,空氣中無數規則之力形成矢流如光柱全射向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
“你想毫盡我的防禦能量,真是白日做夢!”吉思真看穿了東皇璽的想法,所以嘲笑道,他要耗損對手的攻勢,然後再揮金獅寶刀讓東皇璽頃刻斃命。
東皇璽手更快的揮集流矢,突然一抓凝,十一柄斬仙飛刀及時祭出,以最快的速度射向吉思真。
當第一柄飛刀破掉金獅王的第一防禦失去攻勢時,第二柄飛刀又及時射在同一位置,然後是第三柄、第四柄、第五柄……
第十柄斬仙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破掉赤氣防禦時,第十一柄飛刀緊接而至,它輕鬆穿破赤氣,一下子沒入了吉思真的腦袋中……
以精準快速的連攻之法對一個點進行攻擊,饒是金獅王的強大防禦也防不住,當發現不對勁的那一刻時,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