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教訓景王

“我只是想告訴姐姐,如果你不喜歡我這個弟弟,那你就告訴我,我好離得遠遠的不讓你看着心煩。我心裡依然是還是敬你愛你,因爲你是我姐姐。”

單純的言語,聽的赫連和雅眼眶發熱,她記得她地曾經也跟他說過類似的話,那是在他最叛逆的時候,叛逆到自我厭棄,惱恨自己爲什麼是弟弟而不是哥哥,不能擋在姐姐前面,保護自己的姐姐。他在學校跟同學一語不合大了起來,差點鬧出人命。全校通報批評後,還將她這個唯一的監護人請過去,語重心長地說了很久。

一個上市公司的董事,黑白兩道通吃的女魔頭第一次在一個人民教師面前,低聲下氣地道歉。她可以動用手裡的關係來讓校方不敢對她弟弟怎樣,但是她不能那麼做。這樣的縱容不會讓他成長,反而會讓他活得失去自我,沒有人生目標。紈絝子弟,她不是她想要弟弟變成的模樣。

那天從學校回去,她一言不發地給他處理傷口,自始自終她都沒有責怪過他一句,可也不肯開口跟他說一句話。

那時已經十六歲了的弟弟,卻哭了。拉着她的手說,“姐姐,對不起,我再也不衝動了。你不要不理我。”

“不許哭,眼淚除了宣示你的軟弱,其他沒有任何作用。”當時她狠心地斥責了他。

弟弟好不容易忍住了哭,他咬着脣,坐着仰視着她,“姐姐,你是不是很討厭這樣的我?”

她沒有說話,算是默許了。

他擦了擦眼淚,最後失落地低頭,“姐姐,我要是不能變得強大保護你,那我就再不待在你身邊了,讓你爲我多CAO一份心,你已經很累了,我不想成爲你的負擔。”

當時她聽了就覺喉嚨發澀,險些也哭了出來,但還是忍住了。她抱住了弟弟,柔聲安慰,“你是姐姐堅持走到現在的唯一動力,弟弟,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是你唯一的姐姐,我們相依爲命走到現在了,你忍心就這麼丟下你的姐姐嗎?你不夠強大沒關係,有姐姐在,會保護你的。”

“不,姐姐,應該是我保護你的。你等着,我一定會變得跟你一樣厲害的,不,是更厲害。”弟弟堅定地說着,握緊了她的手臂。

……

今夕對照,赫連和雅忽然覺得自己對現在這個弟弟很不公平,雖然他們不是一母所生,但他待她真,是將她當作姐姐來看待的,無論她怎樣,他都一樣敬她愛她。就像她的弟弟對她一樣。

“與墨,對不起,是姐姐的錯。”赫連和雅垂首,嘆息了一聲。

“姐姐,你別這樣,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你這樣的——”赫連與墨又不知所措了。

赫連和雅卻溫柔笑着看他,走過去伸手扶着他的肩,說,“是我的錯,與墨,你是我弟弟,這是誰也無法改變的。所謂姐弟,不一定就是要一母同胞才叫姐弟的。你我的姐弟情分,也同樣不由

別人決定。”

她不喜歡說煽情的話,句句實在,可赫連與墨還聽着感動地一塌糊塗,好歹江湖裡摸爬滾打回來的,耐力還是有的,多少忍住了些纔不至於淚流滿面。

千言萬語,最後還是化成了一聲呼喊,“姐姐——”

“誒。”她應了,帶着包容寬和的笑。

於是,他們就像真的姐弟一樣,說說笑笑地出門同行了。不同的是,一般都是赫連與墨的在說,他本就是個開朗的xing子,乍見了她,自是想將自己在江湖的所見所聞悉數告知於她,而她也帶着笑安靜聽着,偶爾迴應一句也是附和。喜靜的她,終歸還是不想擾了他這份灼灼的盛情。

本來兩人就這樣同乘馬車,平平靜靜地出門,她送他去老宅,然後她去雅園,各自安然無事。但路上偏生就起了個意外的事端,而這事情自然是被別人挑起的。

景王今日不知是那兒來的興致居然親自御車,雖說馬車是坐了二十年,可惜這車駕的委實不怎麼,橫衝直撞的。

赫連和雅與赫連與墨姐弟乘的馬車過來時,他也很湊巧地撞上了,看客一見便知是故意。可是沒有人敢說出來。他倒好,不僅沒有上前道歉,反而指着他們的馬車,大喝道,“是誰家的馬車這麼大膽居然阻了本王的車架!”

“姐姐,外面那人是誰?”赫連與墨揭了些簾子,就看到那廂叫囂着的景王東方耀。

“還能是誰,白車白駒,除了那位喜歡附庸風雅的景王還會有誰這樣。”赫連和雅心中估計對方也是故意的,無非是想引她出去,說上幾句沒臉皮的話。可惜,皇帝賜婚的聖旨還沒下來,不然她倒能多些嘲笑的話柄。

“他就是景王!呵!那我去會會他!”赫連與墨一聽是曾經退婚於姐姐的景王,馬上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場。

“莫要惹事,你想要教訓他,只須讓他吃些皮肉之苦便好。”赫連和雅看出來他的用意,卻也不阻止,只是小聲叮囑了番就隨他去了。

赫連與墨乖乖地應了話,便一個躍身飛出了馬車。身子輕盈,好似飛燕。赫連和雅一怔,她雖也知道這孩子自幼學武,但不想他竟有如此輕功。

“王爺,說話前可否先看清楚點,可是你馬車脫了軌撞上了我的馬車!”赫連與墨跳到東方耀的馬車前毫不示弱地回道。

“哪裡來的毛頭小子!居然敢這麼囂張!”東方耀起先看赫連與墨自馬車中躍出,還有些納悶,爲何赫連和雅的馬車裡會跳出個少年來。再見那小子落地無聲,輕功施展開來面不紅氣不喘的,可見內力深厚。小小年紀居然還是練家子。他很快就想到了赫連家自幼習武的赫連與墨,可能就是眼前這少年了。

這小子過去就跟赫連和雅親熱,沒事就陪着他當時癡傻的赫連和雅過來找他,看他欺負赫連和雅時,還據理力爭,急了還動手。人小他幾歲,打

起架來卻是兇得狠,兩人打架每次不管是他贏還是他輸,老太妃都罵的永遠是自己。就因爲他小,他是赫連家獨苗,所以自己不能欺負他。

這回憶想着不怎麼美好,所以他也怨氣頓生,當即也跳下了馬車,與他面對面地槓上了。反正他們這麼多年沒見了,他打完了說不認識才錯手打了,誰也奈何他不得。

兩人赤手空拳打的,竟一時難分高低,可東方耀明白赫連與墨是保存了實力。不知是打的什麼主意。既然他避,他便進。哼!至少要擦掉他點皮,纔算是教訓了的吧!

兩人這樣纏鬥着,互相沒有傷着,東方耀卻掀翻了不少路邊的攤子。這樣打着,自然是怨聲一片,而且多數是指向東方耀的!他好似明白了些什麼欲收手,對方卻不依不饒。

赫連和雅在裡面聽到外面有打鬥的動靜,知道是兩人掐架呢,可是遲遲沒有聽到停止,沒有看就猜到是赫連與墨故意保存實力,引東方耀打鬥,不讓他輸,也不讓他贏,玩鳥似的逗着。嘴角一揚,赫連和雅不由感嘆,終歸是赫連家的兒子啊,骨子裡壞水怕也不少。還好,他不是她的敵人。

算算時間差不多了,赫連和雅才慢條斯理地撩開了簾子,從馬車中出來,就那麼一站,清麗脫俗的容妝,頓引來不少路人的讚歎。東方耀這時也朝這邊看來,見到她臉上似有若無的笑意,顧盼流連最後定在他這邊。他呼吸一滯,就這麼着一分神,赫連與墨適時飛出一腳將他踹飛。

狼狽落地,他惱恨地瞪向那廂得意的少年,咬牙切齒,正欲放出狠話。卻聽那廂赫連和雅朝少年斥道,“與墨!怎可這般不知輕重!”

“姐姐放心啦,王爺身材結實,我下腳也輕,雖然摔得難看了點,但傷不到哪裡的。”赫連與墨馬上擺出一張無辜的臉,又委屈萬分地補充,“他賊喊捉賊,明明是他撞得我們的馬車,還硬說是我們撞的他。”

“我知道了。你回來,不要再惹事了。”赫連和雅還是擺着嚴肅的姐姐的神情,但赫連與墨知道她沒有生氣,因爲她看他的眼神裡沒有半點指責。

他也聽說,側頭瞪了東方耀一眼,才一溜煙竄回馬車,簾子一遮便不見了身影。

東方耀見赫連和雅出來,心想她弟弟這樣弄倒他,她作爲姐姐賠禮道歉也好,總歸是要過來扶他一把的,因此他也裝着摔傷無力的樣子賴着不動。

誰知赫連和雅轉首看向他,客客氣氣地說道,“抱歉,內弟多有無禮之處還望王爺海涵,今日臣女還有急事,不變在此多做耽誤,臣女他日有空,定攜禮登門致歉。”

輕飄飄說完,她便又進了馬車,車伕揮鞭一抽,馬兒長長嘶鳴一聲,馬車便呼嘯而去。甩起塵埃,迷了地上尊貴景王的眼,也污了他喜歡的白衣。所謂狼狽,大至如此。

“赫連和雅!”他咬牙切齒,這一低呼含了怨毒與憤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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