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歲月的長河中,有些人一生都在追求一件事情,即使尋而不得,但始終不懈的追求。有些人望着遙不可及的夢想,興嘆一番之後轉戰其他。聰明的人不會弔死在一棵樹上,而死鑽牛角尖的人,卻執着的爲着一件事情,即使明知已沒有機會,卻始終不曾死心。
大致瞭解情況之後,幾人欲往宮門口走去,和雅望着這榜單,若有所思道:“你們先回去吧,我剛纔像是有東西落在那邊,想去找找。”
上官詩琴從第一次見到和雅開始就喜歡上她了,她感覺她與其他女子不一樣,沒有那般驕縱不自然。見她落了東西,也跟着着急起來,道:“是什麼東西?要不要我們幫着你找?”
和雅頓了頓,道:“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這是皇宮不是尋常地方,人多怕不方便。”
上官詩琴一想,也是這個理,於是便也不再多問,攜着林夏二人,便出宮門去了。
等到人羣都散去,和雅才往裡走去,掏出些銀子,遞給準備收榜單的小太監,道:“我找你們管事的公公。”
那小太監掂了掂手中的銀子,道:“你在這等着別動,我去去就來。”
沒多時,那太監便出現在和雅面前,道:“聽說你找我?不知所謂何事?”
和雅聽這太監不陰不陽的聲音,卻並不在意,微笑道:“剛纔公公宣佈榜單的時候,和雅有一事不明,還望請教。”
那公公並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望着和雅,和雅見此,眼明手快的掏出一袋銀子,悄悄塞到那太監手中。
“你想問什麼?”
和雅見他開口問話,道:“和雅只是不明白,往年的秀女參選,只要有資格的都是住在宮裡,今年爲何會如此不同?”
那公公見和雅有此一問,並沒有不耐煩,反而一臉欣賞的望着她道:“以往都是給皇上選的嬪妃,規矩嘛,自然嚴格些。今年皇上發話了,要給南詔王選王后和側妃。讓你們回家等候消息,不干預你們的行動,是爲了給你們找機會多與南詔王接觸,南詔王好不容易來京一趟,你們要抓住好機會。我看姑娘的容貌和風姿,已是其中的翹楚,只要稍稍用心打點一番,飛黃騰達之日,指日可待!”說罷,翹着個蘭花指走了。
和雅沉默無語,原來如此。只是,她壓根沒有這個心思好吧!但是,在宮裡,還是謙虛謹慎一些爲好,道:“多謝公公提點,和雅銘記於心。”
公公走遠,突然想起那女子自稱,問身後跟着的小太監道:“剛剛那女子是誰?”他是負責秀女選拔的,只是秀女衆多,他並沒能一一記住。
身後的小太監聽這麼一問,道:“這位是宰相赫連府的嫡女,赫連和雅。”
“哦?是她,倒看不出來。不過我看,此次入選,她必定不會被埋沒!”說完,意味深長的笑着離去。
赫連府
和雅一進門,就有小廝前來相告,
說赫連俊雄找她去書房問話。和雅只當他是詢問自己選秀的情況,並沒有過多在意,可是一進門,便聽見赫連俊雄的責問。
“你怎麼纔回來?和怡早就回來了,現在你是待選秀女,身份不一般,不是平常在家想怎樣就怎樣,你現在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代表了整個赫連家,哪裡有以前的隨便輕率!”赫連俊雄見赫連和怡早早就回來,而平時一直看重知禮守節的和雅卻這麼晚纔回來,不由臉色不豫。
和雅心中冷笑,終於不再做乖乖牌了麼?開始明目張膽的算計自己了?呵,只可惜,她不在乎。
“爹,女兒回來的一路想着,這皇上選秀,卻不約束秀女在宮裡拘着,想必也是想讓我們自己在外多散散心,到時候也樂得見佳偶天成。”和雅此話說的十分含蓄,但是赫連俊雄是個過來人,當然知道是在怎麼一回事,頓時臉色稍緩。
“爹就知道雅雅是個知分寸的,從來不用我多操心。”說罷,滿意的點了點頭。
和雅見此時只有她與赫連俊雄二人,想到剛纔回府時,一路走來,看到街上的店鋪林立衆多,茶館酒肆,但是卻少有醫館,心中醞釀的想法越來越強烈。
“爹,女兒有一事相求,還望您等夠允許!”和雅擡起頭,直視赫連俊雄的眼睛,堅定的說道。
赫連俊雄見和雅這般認真的語氣神色,心中詫異,不知她此時能向自己提什麼要求,如果是退出此次選秀,那他無論如何不能答應!
“什麼事情?先說出來聽聽。”赫連俊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問道。
“爹爹還記得和雅選秀之前,家裡發生的那件事情麼?”
赫連俊雄一想起那件事情,臉色發青。自己的小女兒竟然在選秀前與男人在閨房苟合,而且是那般下作的男人!這樣令家族顏面盡失的事情,他怎麼會忘!
“你提這件事情做什麼?我不是說過這件事情以後不許再提!”赫連俊雄臉色十分難看的說道。
和雅見赫連俊雄的神色,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的道:“和雅並不是有意提醒爹爹,只是你知道和寧爲何會這般麼?”
赫連俊雄面色一僵,當時他太過生氣,只想着家醜不能外揚,倒是沒有再繼續追查此事,畢竟,大錯已經鑄成,再追究下去,只會讓越來越多的人知道罷了!
“難道這事裡還有我不知道的隱情?”赫連俊雄堪堪從嗓子眼裡生硬的擠出這句話。
“實不相瞞,女兒略懂醫術,而且之前在元宵節的時候偶然得了一本醫學奇書,自學了不少。女兒那日在房裡看到和寧的那個樣子,像是中了媚藥。”和雅一字一句的說道,尤其是後面幾個字,更是加重了語氣。
赫連俊雄一聽媚藥,氣得一拍桌子,“這是哪裡的事?!赫連府哪裡會有這般不乾淨的東西!傳出去,還不丟死人!”
“爹,您別生氣。事情既然已經發生,肯定是有人在暗中
使壞。和雅略懂醫術,這件事情之後一直心有恍惚,決定在外面尋一家鋪子,開一家醫館。給人看病之虞,還可以教授一些辨別藥性之道。”和雅輕言說道。
“這……”赫連俊雄猶豫了,自己女兒懂得醫理,那是好事,只不過去外面開醫館,就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了。
“爹。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雅雅會在裡面專門做一間隔間,以男裝示人,讓別人不知道是女兒開的醫館。這樣既能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也能讓和雅心安。畢竟學了醫術能夠讓其傳授出去,和雅才覺得心安理得。”和雅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道。
“既如此,便隨你吧。只是,萬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是女兒身。還有,你也知道家裡,那些店鋪什麼的是要留給與墨的,至於那選鋪面的錢,你自己想辦法吧!”赫連俊雄說道。
兒女自有兒女福,有些事情不是他能管就能管得住的,而且可能會適得其反。雅雅這會兒能跟他說,也好過自己在背後偷偷摸摸,況且,自己你又不給錢,能不能開的起來,還是個未知之數。
和雅也沒想過赫連俊雄能跟資助自己,她之前就已經盤算過了,只要不是在鬧市,找一間鋪子是沒有問題的。
聽到他同意,欣喜的說道:“謝謝爹爹,如果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女兒就先退下了。”
赫連俊雄見此,揉了揉眉心,道:“下去吧,只是不要忘了選秀之事,不要到時候跑得不見蹤影。”
“是。”和雅回答一聲,便毫不猶豫的離開。
雅苑
和雅一進門,見自己院子裡空空蕩蕩,還以爲自己不過去了一趟選秀,又不是永遠就呆在宮裡了。
回來院子裡就成了這副模樣,不由喚道:“香菱!香菱!”
“哎!小姐,您怎麼就回來了?”香菱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灰頭土臉。
“我這麼就不能回來了?”和雅故意板着一張臉,繼續說道:“難道你是想我永遠就待在那皇宮了?”
“沒有,香菱絕對絕對沒有這個想法,只是奴婢特意打聽了一番,往年選秀秀女都是要住在宮裡的,沒想到今年不時興這個。”香菱立刻回道。
和雅看她這副模樣,皺了皺眉,道:“你趕緊洗洗出門,我有事要出一趟門。”
“什麼事啊?”香菱好奇的問道。
“不要問那麼多,洗洗跟着我出門就行了。”和雅不耐的說完,進房去翻看她還有多少的家當。
和雅得了赫連俊雄的准許,帶着香菱商界去尋鋪子做醫館,她是一個行動派,什麼事情說幹就幹。
來到大街,香菱見着自家小姐一直左顧右盼的,不由好奇的問道:“小姐,您找什麼?跟香菱說說,或許奴婢能夠幫得上忙。”
和雅看看香菱,搖了搖頭,還是靠自己吧。就算自己說了,這個丫頭也不定能明白,等事情定下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