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猛地下滑,嚴黎川慌亂之中停住了動作,晃了晃懷抱中的杜蘅:“杜蘅?杜蘅?”
嚴黎川瘋了似的喊着杜蘅,可是杜蘅卻沒有絲毫的迴應,只是閉緊眼睛皺着眉頭,嚴黎川緊張的要命,簡直要奔潰了。
“杜蘅,你不要睡,睜開眼睛,我這就帶你去醫院,杜蘅!”嚴黎川着急的晃着杜蘅,想要喚回杜蘅的一絲意識,可是杜蘅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下嚴黎川更加緊張起來,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嚴黎川抱起杜蘅飛快的向車庫走去。
嚴黎川將杜蘅放在車裡,用最快的速度將杜蘅送進最近的醫院。
“醫生,醫生快救救太太。”嚴黎川抱着杜蘅在醫院裡快速的奔跑,將杜蘅送進了急診室。
急診室的大門一關上,嚴黎川好像被抽去所有的力氣一般癱軟在急診室的門旁,剛剛那一刻他還以爲自己真的要失去杜蘅了。
這次比往常還要讓他擔心,最少杜蘅之前暈倒或多或少的會有些原因,可是這次……上一秒他們明明還那麼親熱,可是下一秒杜蘅卻像是被死神帶走一般,一點意識都沒有。
緩過一些的嚴黎川從原地站起來,支撐着還有些發軟的身體坐到一旁的休息區,眼睛一直盯着急診室的燈。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這紅色的燈光那麼刺眼。
啪……
半個小時後,燈光突然滅了,急診室的大門也突然被打開,醫生帶着口罩從裡面走了出來。
“醫生,我太太怎麼樣?”嚴黎川上前,緊張的盯着醫生的表情。
醫生搖搖頭摘下口罩,皺着眉頭看着嚴黎川:“你們家是不是擺了很多花?”
“嗯,是……是擺了很多花。”嚴黎川微楞,隨後點點頭,實話實說。
醫生眉頭皺的更緊:“同志,浪漫縱然重要,但是生命更重要,下次你再擺那麼多話,估計你太太就被你那些花帶走了。”
“什麼?我太太到底得了什麼病啊?”嚴黎川皺眉,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醫生所說的一絲。
醫生搖頭,低聲和嚴黎川解釋:“你太太沒什麼大問題,只是過敏,隱性花粉過敏症,這種情況一般在日常是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爲一些少的花粉並不能引發這些人的併發症,只有過多的花粉纔會造成這種結果。”
醫生說着,不受控制的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盯着嚴黎川:“你是在家裡擺了多少的花,才讓你夫人過敏成這樣啊?”
嚴黎川一愣,沒有回答醫生的話,嘴角卻不自然的閃過一抹尷尬之色。
“杜蘅……”這是杜蘅被護士從急診室裡推了出來,嚴黎川也不再理會醫生,上前照顧杜蘅。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杜蘅身上的症狀已經很明顯了,脖子和手臂上出現小小的紅點,最嚴重的還是杜蘅的臉,此時已經全部腫起來,和豬頭沒什麼兩樣。
嚴黎川難受到蹙起眉頭,只是爲杜蘅心疼,不由開始自責自己沒事買那麼多花幹什麼。
嚴黎川陪護士將杜蘅推回病房,貼心的爲杜蘅打了一盆涼水,拿毛巾沾溼給杜蘅擦了擦臉,希望這種冰涼的觸感能讓杜蘅舒服一些,畢竟臉腫成那樣一定很脹很痛。
“唔……”冰涼的觸感確實讓杜蘅舒服了很多,杜蘅嚶嚀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看看四周熟悉又陌生的環境,杜蘅最終把視線落在手臂的吊瓶上,最後疑惑的看向嚴黎川:“我……我這是怎麼了,又來醫院了嗎?”
杜蘅聞着周圍熟悉的消毒水味,已經非常確定自己現在就是在醫院,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她最近是和醫院有緣還是結仇了,總是時不時的相見。
“沒事,你只是隱性花粉過敏症,在醫院吊兩天的吊瓶我們就可以回去了。”嚴黎川繼續給杜蘅擦着臉,低聲道的和杜蘅解釋。
杜蘅這才感受到自己臉上脹脹的感覺,她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臉,頓時難受的皺了皺眉頭:“我怎麼了?毀容了麼?臉怎麼那麼痛。”
“沒有,只是過敏引起的併發症,腫了一點而已。”嚴黎川輕笑,看着這個小女人終於恢復正常,他總算鬆了一口氣。
杜蘅狐疑的盯着嚴黎川,還是有些不相信他:“你說的是真的麼?”
“嗯……”嚴黎川點頭,端起盆子準備去換一盆水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打開。
蘭斯一臉焦急的走進來,身後還跟着一臉期待外加一臉興奮的珍妮。
蘭斯看到杜衡臉腫的跟豬頭一樣,驚訝的不行,隨後面帶怒氣的說道:“杜蘅,哪個混蛋把你搞成這樣的。”
“川,我過來看你了。”珍妮瞥了杜蘅一眼,開心的走到嚴黎川身邊,毫不客氣的挽住了嚴黎川的手臂,一臉幸福的說着。
嚴黎川一見二人臉色就黑了下來,對於珍妮這麼糾纏自己他也極爲反感,向後躲了躲儘量和珍妮保持一定的距離。
杜蘅對此毫不在意,只是看着蘭斯,露出一抹苦笑,手上掛着吊瓶她卻覺得喉嚨突然一緊,剛剛和嚴黎川說話的力氣好像也消失了一般。
蘭斯咬牙,看着杜蘅難受的樣子,他恨不得揪出罪魁禍首狠狠地揍一頓。
珍妮和嚴黎川打完招呼之後轉頭觀察杜蘅,一見杜蘅變成這副模樣高興的不得了,跑到嚴黎川面前說:“川,太好了,那個杜衡終於變醜了,你終於有理由可以跟她離婚,跟我結婚了。”
珍妮說着嘴角揚起大大的微笑,好像在憧憬她和嚴黎川的婚禮在哪裡舉行,都請哪些人。
一句話,讓本來就臉色不好的嚴黎川徹底黑了臉,他憤怒的白了珍妮一眼,隨後將視線遞給蘭斯:“蘭斯,我說過讓你把妹妹帶走,現在她爲什麼又出現在這裡?”
嚴黎川指着珍妮,低聲質問蘭斯,蘭斯無奈最終只能還給嚴黎川一個白眼:“川,她是我妹妹,我總不能綁着她吧,她要跟我過來,我有什麼辦法?”
嚴黎川聞言,眸光悠的變沉,生氣的放下手中的盆,咬牙說道:“你已經答應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把你的好妹妹帶走,否則……”
說着,嚴黎川整個人的氣場散開,就連蘭斯都感覺到深深的壓力:“否則,我讓你全年無求,連請假的權利都沒有。”
蘭斯一聽這話瞬間炸開了,大吼嚴黎川:“嚴黎川,她不走管我什麼事?憑什麼消掉我的假期?”
蘭斯簡直快要氣炸了,因爲昨天得事情
他就被嚴黎川逼得放棄了假期,現在可好,他竟然還要這麼過分的將自己其他的假期都剝奪麼?
嚴黎川眸色悠的變冷,怒視着蘭斯,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對視起來,一時間有種劍拔弩張的感覺。
兩個能夠主導的男人子在相互叫囂,自然沒人搭理珍妮,珍妮抓住機會上前一步,嘲笑的看着杜蘅,直接說:“杜衡你現在簡直太醜了,沒有一點可以配的上川的,你現在就跟豬頭一樣。”
杜衡翻了翻白眼,並沒有搭理珍妮,她不屑跟小孩子計較。
杜衡越是這樣的反應珍妮卻弄生氣了,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她都非常不喜歡杜蘅這副裝清高裝高傲的樣子。
“啊……杜蘅,你到現在還神奇什麼。”珍妮撲上去搖晃杜衡,眼裡的怒氣在一瞬間爆發,導致珍妮的眼睛變得通紅一片:“你這個賤人都毀容了,都變成這個樣子了竟然還敢跟我裝清高,你就是太下賤了,你一點也配不上川,你把川還給我,還給我,不然我就和你拼命。”
“咳咳……你……你住手……”
珍妮像潑婦一樣在晃動着杜蘅的身體,惹得本就難受的杜蘅咳嗦起來,杜蘅開始反抗珍妮。
啪……
兩人糾纏之際,吊瓶啪的掉下來,碎了一地,一塊玻璃的軌跡突然轉向,直奔杜蘅,杜蘅躲閃不及,手臂上瞬間多了一道血痕。
滴答……鮮血瞬間從杜蘅的手臂冒出,爭先恐後的留了出來。
“啊……”杜蘅慌亂出聲,趕快抓緊自己的手臂,不讓血再繼續流出。
原本還在叫囂的兩個男人聽到動靜回過頭,皆是一冷,嚴黎川看着杜蘅流血的手臂,怒氣頓時翻涌。
“珍妮,你鬧夠了沒有?”嚴黎川着急上前,大手毫不客氣的拉過珍妮,用最近的路程跑到杜蘅身邊。
“杜蘅你怎麼樣?沒事吧?痛不痛?”嚴黎川檢查着杜蘅的傷口,還好不是很深,不然他一定恨死自己,恨自己太過大意。
“川……”嚴黎川大力一推讓珍妮一個踉蹌直接甩了出去,好巧不巧的摔在碎掉的玻璃上,白嫩的小說頓時多了一道口子,此刻已經滲出鮮紅的血液。
珍妮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樣的苦,手臂上的疼痛加上嚴黎川的嫌惡,讓她鼻頭一暖,委屈的哭了起來。
“嗚嗚……川,我……我真的好痛。”珍妮可憐兮兮的看着嚴黎川,試圖可以博得嚴黎川的同情。
“鬧夠了麼?鬧夠可以滾了麼?”嚴黎川冷着臉,對珍妮的傷絲毫沒有觸動,反而升起一臉的怒氣。
嚴黎川抱着杜蘅,就像是在保護自己最心愛的東西,把杜蘅放在手心裡呵護。
這一幕落在珍妮的眼睛裡,覺得那麼刺眼,眼裡的淚水在這一刻噙滿,瘋狂的留下來。
她到底哪裡比不上杜蘅,哪裡比不上,川現在這麼不喜歡她,甚至連哥哥……
“珍妮,你這次真的太過分了。”蘭斯冷下臉,看着杜蘅流血的手腕有些心痛,眸中滿滿的都是愧疚。
對,連哥哥現在都站在她這一邊了。
“哥,我也受傷了好嗎?”珍妮委屈的說着,朝着蘭斯展示了一下自己受傷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