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撲鼻。
拜皇臺下,屍骨堆成了小山,黏稠的鮮血,在人們地腳下流淌着,只是看一眼,衆人都感覺一陣心痛,那可都是他們勢力的天才,是未來的武聖。
但,這就是拜皇臺,要麼不上去,既然上去了,那就是血腥廝殺,不死不休,他們技不如人,讓得各大勢力也只能沉默不語。
沉默,不代表不憤怒!
而在這個時候,凌風竟然站出來,揚言要殺人,一副要和各大勢力不死不休的模樣,這是打臉啊,死的人不是如涅槃,而是他們所在的勢力。
最令他們生氣的是,凌風只是煉丹師!
一個煉丹師就要殺了他們,如涅槃到底囂張到了什麼程度?完完全全就沒有把他們放在眼中。
“煉丹聖師!”很多人咬牙切齒,都快氣死了。
“煉丹師怎麼了?”凌風氣呼呼的小臉都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暴跳出來了,戾氣十足的說道:“你們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他指着那一堆屍體說道:“他們欺負了舒舒,不過,不是他們想要聯手殺掉舒舒,她會受這麼重的傷嗎?”
“……”人們臉都黑了,他們的武者戰死也就算了,還有被這個傢伙指着鼻子罵,讓他們無比憋屈與憤怒。
“那你要怎麼做?”葉欣然淡淡的說道。
“我要挑戰,他們欺負了舒舒,我就要欺負他們!”凌風氣惱無比,疾步走向了拜皇臺,眼睛閃閃爍爍。
“回來!”葉欣然大聲說道:“你只是煉丹師,難道要和武者拼命嗎?白癡!”
“額……”
凌風怔了怔,小臉羞怒交加,漲得通紅,他一隻腳已經邁進了光幕之中,整個人都微微一顫,他感覺到體魄金光竟然被壓制了,全部凝縮在血肉之中,無法催動出來,而後,一道淡淡的古銅色,從血肉上浮現了出來。
青銅靈體。
凌風心頭一怔,眼神無比詫異,拜皇臺很神秘,也很恐怖,竟然可以把他的黃金靈體給壓制下來,就連血肉都“退化”了,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剛剛突破一樣。
不!
是比他剛晉級的青銅靈體更強一些,約莫青銅靈體巔峰的境界。
他眼神恍惚了一下,瞬間就明白了過來,煉體武者境界不同,每個境界跨度都很大,比如寶體境界,就是從武師到武靈,而一旦晉級靈體,就發生了質的變化,比一般的武皇要強大很多,而白銀靈體就更加厲害了,而現在的凌風的黃金靈體都可以媲美九級武聖了。
當然,這也得益於他涅槃、吞噬了太一真水、七色聖金源的關係,讓每一個境界都比一般煉體武者強大許多的緣故。
而現在他被壓制在青銅靈體巔峰境界,也就相當於九級武皇,這讓得凌風驚喜了一下,看樣子拜皇臺並不排斥他。
“呵呵,一位煉丹師不會想要進入拜皇臺挑戰吧?”樊樓一衆人望着躊躇難定的凌風,出言揶揄道。
凌風在聽到冰聖的話時,那僵硬、羞怒的表情,自然落在了衆人的眼裡,讓他們蔑視不已,這個少年也太不自量了,更不懂得掩飾自己內心的憤怒。
可能是被人**溺習慣了吧。
這也能夠看出柳舒舒在他心中的重要性,讓得他不顧一切都要給柳舒舒“報仇”。
“只怕他不敢上去啊。”另一位武者很配合的說了一句。
諷刺、蔑視,讓得凌風騎虎難下。
“你!”
凌風大怒,表情猙獰的說道:“誰說我不敢,今天我必須要給舒舒討回一個公道。”
“不要胡鬧,給我回來!”
葉欣然眯了眯眼睛,冷冰的說道:“你是煉丹師,你的天賦在丹藥上,而不是在武道上,沒必要和他們較真,回來!”
“可是……”凌風一下子蔫了,很是難堪地撓了撓頭說道:“我答應過她的爺爺,不會讓她受一點傷害,可是……”
他又氣憤了起來,說道:“你看看一個花季少女,就這麼給毀容了,傷的這麼嚴重,幸虧我是煉丹師,不然想要救都來不及了。”
“……”衆人感覺很想打人,如果不是忌憚冰聖的話,他們很想把凌風給捏死。
“這不是你戰鬥的藉口。”
葉欣然搖了搖頭說道:“機會總會有的,但你……還是回來吧。”
“是啊,天凌你雖然是武皇,但是,也纔剛剛突破不久,沒必要和他們硬拼。”隱目光一閃,很是緊張的說道。
“要麼,我和他們比拼煉丹,如果我贏了,就讓他們給我揍一頓?”凌風蹙着眉頭,仔細思考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
“……”衆人心中中了一刀,面龐扭曲了起來。在場的有幾個是煉丹師?鬼才和你比煉丹呢。
“呵呵,這裡是拜皇臺,是武者戰鬥的場地,不是煉丹之所。”樊樓的那位青年冷笑着說道:“煉丹聖師,你不會是膽怯了吧?”
“誰說我膽怯了。”凌風脖子都氣紅了,怒視着樊樓衆人,說完,就要向拜皇臺內走去。
“天凌!”
葉欣然嘴角抽搐了一下,俏顏頓時就變了,她向前走了一步,喝道:“你這個衝動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你年紀也不小了,凡事多動動腦子。”
“我……”凌風又停了下來,小臉憋的通紅。
四周衆人心頭都是一笑,感情這個傢伙是要一怒爲紅顏,結果,自身戰鬥力並不強大,這讓得衆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也泛起了殺意。
如果,如涅槃一位煉丹聖師死掉,他們會不會悲痛的想死。
那會比死還難受啊!
“原來,這位煉丹聖師還要聽命一個女人啊,不像個男人。”有人小聲的嘀咕,無比鄙視。
“煉丹聖師,即便是武尊都要奉爲上賓,誰敢得罪他?”一位少女瞥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他在如涅槃的地位也不怎麼樣嘛。”
他們的聲音雖然很輕,但以凌風的耳力,自然可以聽得清清楚楚,他的小臉一下子就漲紅了,執拗的說道:“我也是武皇至境,在拜皇臺上,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負她的人。”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進入了光幕之中。
“天凌!”隱、葉欣然幾個人“大驚失色”,他們“急速”地向前衝去,可還是慢了一步,而後,那光幕洶涌了一下,一股澎湃的力量,把兩人阻攔了下來。
“白癡!”
葉欣然怒了,怒視着那一衆人,冰冷的眼眸像是要殺人一樣。
這讓得衆人心頭都是一跳,那天凌是被他們刺激進去的,自然也擔心葉欣然殺了他們,要知道,那可是一位煉丹聖師,要是死在他們手上,估計就是一門二宗那等恐怖的勢力,都要和他們拼命的。
“這個笨蛋,怎麼就真的進去了呢?”云溪一愣,“焦急”的跑了過來,衝着拜皇臺喊道:“天凌,你怎麼可以聽他們的啊。”
“你快出來。”秦傲也喊道。
“他聽不到。”葉欣然咬了咬牙,很是痛苦的揉了揉腦袋,顯然,“倔強”的天凌,讓她很頭疼。
“如涅槃的天才煉丹師,挑戰拜皇臺,我們怎麼能讓他失望?”
那樊樓青年終於流露出了森然的殺機,他等得就是凌風進入,而現在機會終於來了。
“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和煉丹師戰鬥過呢。”聖樓一位少年走了出來,冷着臉說道:“這裡是拜皇臺,即便是被人殺了,也不會有什麼怨言的。”
衆人都笑了。
毫無疑問,他這是擔心在凌風被殺死之後,如涅槃會殺人。
葉欣然冷酷,不言不動,只是眼睛緊盯着拜皇臺,而隱、秦傲、云溪雖然“焦急”,卻也不敢在說什麼了。
這像是暗示,一下子就讓得人羣沸騰了起來,在他們看來,如涅槃這是吃了啞巴虧,有苦說不出。
“走吧,我們去回一回如涅槃的天才煉丹師,總不能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拜皇臺啊。”
“煉丹師都有這樣的膽色,我們如果不上的話,是不是太讓人失望了?”
“友誼第一,比賽第二,我也去看一看。”
……
有一個人站出來,就會有第二個人站出來,因着凌風那句“我要殺人”,把仇恨拉的滿滿的,而他進入拜皇臺之後,簡直“一呼百諾”,僅僅在一刻鐘時間,就有着數百人站了出來,他們笑嘻嘻的,本着“以和爲貴”“不傷和氣”的原則,走進了拜皇臺。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足足有上千人走了進去,這讓得葉欣然、云溪幾人眉頭皺的更緊了。
“少主,不愧是少主,這拉仇恨都是無敵的。”隱苦笑的搖了搖頭,凌風太狠了,一次性要坑死多少人啊。
柳舒舒百戰爲王,令得各大勢力對於如涅槃都忌憚無比,但是,凌風卻是一個例外,如果他強勢的走進去,估計都沒有幾個敢去和他爭鋒的。
於是,他就使用這一招,擺出了一副“我是煉丹師,我武道天賦很爛”的模樣,被衆人擠兌進去了。
於是,在此之後。
凌風有了“無恥”“卑鄙”“血皇”“坑神”……這樣的“美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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