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先除掉赤腳僧再說!”
這一次江小白險些就拿下了赤腳僧,讓盟軍這邊對於赤腳僧已經沒有那麼畏懼,雖然沒有能將那赤腳僧擒獲,但至少讓大家樹立起了信心,這也算是收穫之一。
高流道:“這一次聖子沒有能夠攻破守山大陣,我想咱們應該可以得到許多喘息的時間。如今兄弟會的餘孽剩下的爲數不多,咱們要想打贏這一戰,最重要的還是如何戰勝聖子。各位都開動腦筋,想想辦法,看看有什麼好主意。”
無妄法師道:“高掌門說的是,大家都想想辦法。”
江小白沒有說話,他到現在也不知道如何才能戰勝聖子,他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大傢伙聯手攻擊聖子,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這邊就算是有那麼多的好手,加起來也不是聖子的對手,況且聖子那邊還有赤腳僧這個幫手。他今天雖然和赤腳僧打了個不分上下,但其實不過是因爲他手上有大竹寺的護體袈裟,如果沒有護體袈裟,江小白心裡清楚,赤腳僧依然可以碾壓他。
玉蕭子也不說話,他和江小白的看法是差不多的。他們這邊真正算得上高手的其實只有四個人,他一個,無妄法師和江小白都是高手,最後一個是白峰。至於高流,雖然他是雲天宮的掌門人,但是修爲着實不怎麼樣,甚至還不如韓晨。
見其他人都不說話,高流開口笑道:“怎麼都不說話啊?那我就拋磚引玉啦,我在想如果集結盟軍這邊的所有好手,大家聯手是否能戰勝聖子呢?”
“這就是你想出的辦法?”江小白搖頭嘆了口氣,“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今天你也看到了聖子的實力了,如果不是他肉身爆裂的話,你們雲天宮的守山大陣就已經被攻破了。古往今來,有幾人能夠攻破雲天宮的守山大陣?你難道對聖子的實力還沒有一點了解嗎?”
高流聳了聳肩膀,道:“羣起而攻之,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了。”
“這個辦法行不通!”
江小白不必顧及高流的面子,高流只是個小輩,雖然他是雲天宮的掌門人。
高流道:“那你有何高見?”
很顯然,高流有點不高興了,他好歹也是個掌門人,而江小白當衆那麼不給他顏面,讓他心裡很不爽。
江小白皺了皺眉頭,道:“我要是有辦法,我還坐在這裡幹什麼!”
無妄法師見二人之間的火氣有點大,連忙起身調和,“二位不要爭吵,咱們同在一個陣營之中,最重要的是團結。高掌門,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雲天宮很可能有需要你處理的事情。”
無妄法師的意思很明顯,他要把高流給支走。
高流倒也識趣,抱拳拱手,離開了盟軍會議室。
玉蕭子道:“小白,高流他畢竟是雲天宮的掌門人,你不要不顧及他的面子。”
江小白道:“前輩,我知道了,剛纔沒有想太多。”
無妄法師道:“其實對於聖子這一點,咱們這邊真的是想不出任何行之有效的辦法,他太強了,一切的戰術和策略都對他起不了什麼作用。”
這話雖然聽上去有些泄氣,不過卻是很實在的話。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此,他們的確就是拿聖子沒有任何的辦法。
到了晚上,韓晨和他所帶去的五仙觀弟子還沒有回來,而白峰那邊也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玉蕭子更是心急如焚,他已經無法淡定地坐在那裡等待,在盟軍會議室中不停地走來走去。
“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至少說明韓晨他們應該還活着。”無妄法師試圖開解安慰玉蕭子。
玉蕭子道:“既然還活着,爲什麼無影無蹤了呢?這說起來太奇怪了。”
江小白也很難理解,韓晨他們在搗毀了兄弟會的總壇之後應該早就回來了纔對,現在的情況是他們不但沒有回來,還不知所蹤。白峰放出了九個遊魂,朝着不同的方向去搜尋他們,過去那麼長的時間,遊魂應該搜索了很大一片範圍,卻依舊沒有任何的音訊。
別說是玉蕭子了,就連江小白也有些坐立難安。韓晨是他的兄弟,他對韓晨的關心不比玉蕭子少什麼。
三人就這麼在盟軍會議室呆了整整一夜,這一夜他們都在等待消息,可直到天亮了也沒有任何有關韓晨的消息傳來。
天亮之後沒多久,高流來到了盟軍會議室。
“兄弟會又開始挑釁了。”
無妄法師道:“那麼快?”
高流道:“他們這一次沒有攻擊守山大陣,而是喊話要求我們交出一個人。”
江小白站了起來,道:“不用說了,他們肯定是要你把我給交出去。”
高流笑了笑,“你倒是料事如神啊。”
江小白道:“怎麼,你沒準備綁我的繩子嗎?”
高流笑道:“我沒發現你這人挺小肚雞腸的啊,怎麼,昨天頂撞了你幾句,到現在還記在心裡呢?”
江小白道:“是啊,我這人可記仇了,我時刻都記着,就想打你一頓屁股報仇。”
二人皆是哈哈大笑起來,氣氛一下子就緩和了許多,他們之間的矛盾只是暫時的,現在已經完全化解了。
玉蕭子和無妄法師也跟着笑了笑。
江小白道:“兄弟會怎麼說?”
高流道:“他們說了,只要把你交出去,我們其他人就都不用死。如果不把你交出去,他們就會殺光我們所有人。”
江小白笑道:“原來我的姓名那麼值錢啊,抵得上你們所有人的。哈哈,我還從來沒有意識到自己這麼重要呢。”
高流道:“我認爲這是兄弟會的計策而已,他們肯定清楚我們是不會把你交出去的,之所以那麼做,是爲了動搖和分裂我們的軍心。”
無妄法師道:“高掌門說言有理啊,昨日一戰,老衲便已經看出,三大派當中都有弟子不願意加入這場戰鬥,他們或許是沒有意識到這場戰爭意味着什麼,或許不知他們流血犧牲的意義是什麼,所以有些厭戰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