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聽,既然如此,那你就把‘黃金傀儡’交出來……”傀儡宗天驕司馬驚濤指着魔傀城的邪子趙廣喝斥道。
趙廣冷笑一聲,“到手的東西,又豈有交出去之理?”
“哼,你們邪羅州的人倒是真夠無恥。無死城的傳承是我們先發現的,這裡的‘人造人’守衛軍也是我們擊殺的,就連這裡的禁制都是我解開的。你倒是坐享其成,搶走黃金傀儡。我司馬驚濤把話撂這裡,不把黃金傀儡交出來,休想離開。”
司馬驚濤的語氣非常的果決,眉宇間涌動着莫大的憤怒。
話說從一開始的時候,傀儡宗,七玄峰,紫陽宮,劍宗的隊伍就相繼來到了無死城。並且發現了千年之前那位‘人形師’的大人物留下的傳承。
傳承之外,有着無數的人造人守衛大軍。
花費了不少的時間,四大宗門的天才們擺平了人造人大軍,且憑藉着對人形師這一類職業的瞭解,傀儡宗的司馬驚濤還真就打開了此地的傳承禁制。
千年之前的那位大人物,留下了一具長生境一重實力的黃金傀儡人造人。可還未等到司馬驚濤將其收取,卻是被潛藏在暗處的趙廣搶先一步奪走。
而來到此地的不僅只有魔傀城的隊伍,還有靈天城,血劍城,魂刀城的三支隊伍。
在一番爭執不下之後,‘天邪’兩方的八支隊伍隨之產生交手激鬥。
若是在平時的情況下,七玄峰,劍宗,紫陽宮或許不會去理會傀儡宗的事情。但這次畢竟關係到‘天邪’爭鋒,所以他們對此事也不會坐視不理。
……
“呵呵。”趙廣略帶嘲諷的輕蔑一笑,“司馬驚濤,就憑你這一句話,就想我把‘吃進去’的東西吐出來,這未免太損我魔傀城的面子了,不過……”
趙廣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在到達聖域之臺前,我的確不太想和你們以死相拼。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哼,你又想耍什麼花樣?”
“莫不是你司馬驚濤怕了?”
“笑話,我會怕你?賭什麼?”
“就賭你傀儡宗和我魔傀城誰的人造人更強?只要你們那邊有任何一個人的人造人能夠勝過我的人造人。我就把黃金傀儡還給你。”
什麼?
楊鼎傑,劍逸飛,紫菱等其他天羅州的天才們皆是一怔。對方竟然要比傀儡人造人,這究竟是何居心?
“怎麼樣?你答應與否?”趙廣饒有興致的說道。
“你所言當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若你真是大丈夫的話,也就不會趁人之危了。”紫陽宮的天驕紫菱淡漠的說道。
“哈哈哈哈,說的好,那麼就讓我和諸位公平競爭好了。”
趙廣一邊說着,旋即揚手一揮,一道金色的光華從其掌心流竄而出,朝着廣場中央的九層圓臺掠去。
“轟砰!”
連同着重物落地的聲響,地面劇烈的一顫,塵土飛揚,泥石飛濺。剛纔那空蕩的圓臺上,赫然多出了一座石椅。
石椅寬敞如牀榻,而在石椅之上,卻是有着一尊坐立姿態的黃金傀儡。
這是一具做工精緻的人造人,寬廣的身軀肩膀,約有兩米五的高度。全身金光璀璨,像是以金粉磨砂,一看就知道這並非凡物。
司馬驚濤等一衆傀儡宗的天才們眼睛皆是一亮,那正是之前被搶走的黃金傀儡。
“怎麼樣?我算是有誠意了吧?”趙廣眉頭輕挑,淡淡的說道。
“哼,你想怎麼比?”
“我剛纔說了,就比誰的傀儡人造人更強,只要你們的人造人能夠勝過我們的,那黃金傀儡就還回去。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這是在自取其辱。”
“哈哈,爽快,既然各位都沒有意見的話,那就開始吧!”
……
雙方的戰況暫時得到了停歇,各大天驕邪子所帶領的隊伍紛紛收起武器,落回到地面。
邪羅州這一方,以血揚,趙廣,刀揮仙,歌柳藝爲首。
天羅州這一方,以劍逸飛,司馬驚濤,楊鼎傑,紫菱爲首。
八支隊伍分成兩派,形成對峙,立於九層圓臺的下方,中間空出足夠的場地。
“開始吧!”司馬驚濤冷聲喝道。
“呵呵,等等。”趙廣微微一笑,眼睛一擡,目光隨之掃向一個地方,道,“藏在暗處的兩位還請出來吧!”
在座的衆人皆是一怔,還有人沒有出現?
話音剛落,一前一後兩道身影閃過,寒辰和銀瓶相繼閃落在衆人的視線中。
“寒辰?”
“銀瓶?”
七玄峰和劍宗的隊伍中的天才,都是忍不住的脫口喊道,尤其是劍宗的一行人,一個個臉上都佈滿了震驚。
怎麼可能?寒辰和銀瓶不都已經死了嗎?
“哥哥。”
與此同時,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入寒辰的耳中。
茗若?
寒辰眼睛一亮,定神望去,只見七玄峰的隊伍中匆匆忙忙的跑出來幾道身影,爲首的正是茗若,在她的身後還跟着古靈,古莉,上官眠,柯銀夜幾人。
“哥哥,你真的沒事,太好了。”
還不等寒辰反應過來,茗若就撲進了他的懷裡,並緊緊的摟住對方的脖子,激動而又驚喜。
“傻丫頭,你快勒死我了。”
“哥哥你太壞了,每次都讓人擔心。”
“是,是我的錯,以後不會這樣了。”
寒辰一邊勸慰茗若,一邊輕輕的鬆開對方。茗若的眼圈紅紅的,隱隱泛着淚光。在過去的幾天時間裡,她一直都擔驚受怕,生怕再也見不到寒辰。
“寒辰,你沒事就好了。”
“你小子的命還真是夠硬-的,老子就知道你是打不死的小強,哈哈。”柯銀夜上前就是照着寒辰的肩膀打了一拳,臉上有着掩飾不住的驚喜之色。
但見幾個好朋友流露出來的關切,寒辰不覺心頭有着暖流走過。
上官眠紅脣輕抿,淚水都在眼眶中打轉。這些天懸着的一顆心總算是安穩的放下了,寒辰是爲了救她而出事的,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上官眠一輩子都不會安心。幸運的是,對方總算是平安無事。
“菲琳和炎舞呢?她們去哪裡了?”寒辰問道,他倒是發現幾人中唯獨少了喬菲琳,炎舞,還有小黑。
“她們去別的地方找你了。”茗若眨了眨眼睛,似乎還對於那天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那天我們到處找你,但是都找不到。後來遇到了七玄峰的隊伍,炎舞就讓我們跟着他們,然後她和菲琳姐姐繼續找你。”
“原來如此。”寒辰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自己還真是沒有讓別人省心過。
……
“敢情是七玄峰和劍宗的天才啊!你們似乎來了有一會吧!一直不願意出來,難道是想出其不意?”
帶有揶揄口吻的聲音從魔傀城的隊伍中傳出來,寒辰轉頭望去,只見趙廣一臉玩味笑容的看着自己。
寒辰笑了笑,平靜的回答。“你想多了。”
“也對,一個通天境八重,一個通天境五重,的確頂不了多大的事。既然不是想出其不意,那多半就是貪生怕死,想置身事外。這天羅州的後輩弟子,呵呵……”
聽趙廣這麼一嘲諷,邪羅州的衆人都是流露出不屑的神情。
而天羅州的衆人卻是剛好相反,他們可不認爲寒辰是貪生怕死,一個敢在天府大會上廢掉蒲天林的狠角色,又豈會怕這點事。
邪羅州的衆人並不認識寒辰,他們也沒有見證天府大會上寒辰的能耐。但見他僅有通天境八重的修爲,故而表以輕視。
“哼。”茗若秀眉一擰,她最見不得別人侮辱寒辰,不論對方是天驕亦或是邪子。剛想出言回擊,卻是被寒辰攔住。
“算了,別理他了,我們先回去。”
寒辰所說的回去,指的是回七玄峰的隊伍。因爲他接收到了一雙溫柔的眼神,那雙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充滿了驚喜,且充滿了期待……
寒辰與之雪溪四目相交,臉上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雪溪也笑了,淺淺的微笑,如若一朵清麗脫俗的白花。
旋即寒辰帶着茗若,上官眠一行人走向七玄峰的隊伍。
七玄峰的衆師兄弟,皆是鼓掌歡迎。在天府大會上,寒辰一舉奪得天驕之位,他們卻是還沒來得及給他慶祝。
“寒辰師弟,你回來了。”
“聽說你出了點狀況,現在沒事了吧?”
……
面對着衆師兄弟的關心,寒辰回以禮貌的微笑。
而七玄峰天驕,楊鼎傑的面色,卻是略顯陰沉,似乎不太好看。
劍宗隊伍的劍逸飛,神情更加的陰沉,眉宇間盡顯冷漠的寒意。他實在想不通,寒辰竟然還能夠活着回來,而且連銀瓶也沒死。
那神虎城萬丈深淵底部難道不是龍潭虎穴?下方並不存在危機?
“銀瓶師妹。”衆劍宗弟子的目光落在銀瓶的身上。
銀瓶面容緊繃,玉手緊握,稍作遲疑了一會,並沒有回到劍宗的隊伍,但也沒有隨同寒辰去七玄峰的隊伍。獨自一人站在外側,就像是個局外人一樣。
對於她的選擇,劍宗衆人也不好多說什麼。畢竟是劍逸飛親手把她扔下萬丈深淵的,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給予原諒。
……
“咳咳!”魔傀城邪子趙廣假意輕咳兩聲,淡淡的瞥了寒辰一眼,目光回落在傀儡宗的司馬驚濤身上。
“比試開始吧!你們讓誰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