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頂天又把齊備告訴他的電話號碼要肖媚記下來,道:“萬一真有那狗膽包天的,你又應付不過來,我的電話也打不通的話,你打這個電話。”
“這是什麼電話啊?”肖媚有些好奇。
陽頂天不想多說,倒不是要存心瞞着肖媚,而是要說的太多,沒那個必要,道:“特辦的應急電話,你只要一撥,立刻就會接通,然後你說是陽頂天妻子,無論有什麼要求,那邊會立刻做出反應。”
牛大炮說是保密,但他的保密是這樣的:我跟你說啊,你別說出去啊。
這個樣子的保密,能保得住秘密纔有鬼,所以現在很多人都知道陽頂天有特辦的關係,可問題是,誰也不知道特辦是幹嘛的,最權威的解釋還是來自於牛大炮:“什麼是特辦,特事特辦,那就是特辦,總之你別礙事,礙事就給你辦了。”
大家半懂不懂,就是覺得好厲害的樣子。
肖媚也差不多是一個心理,但她至少知道一點,特辦是國家機關,而且是很厲害的國家機關。
陽頂天肯把這個號碼告訴她,而且讓她在萬一的時候,以他妻子的名義求援,這是對她真正的關心啊。
肖媚喜得整個人都要爆炸開來,看向陽頂天的桃花眼裡,滿是春水:“老公,我愛你。”
“我也愛你。”陽頂天輕撫她的臉。
但僅僅口頭上的表示,還不能表達肖媚心中的喜悅,等下了高速,開往紅星廠方向,這邊現在的車多了起來,但相對高速上來說,還是要少得多。
肖媚突然對陽頂天道:“老公,你小心一點開。”
說着,她就在陽頂天腿上躺了下來,伸手拉開了陽頂天褲子的拉鍊。
陽頂天沒想到她會如此激動,忍不住吸了口氣,雙手則緊緊的把住了方向盤……
下車的時候,肖媚先漱了口,又噴了清潔瀏,確保沒氣味了,這才放心進門。
肖媚先就跟馬翠花說了,所以看到陽頂天回來,馬翠花也沒有什麼意外,而且現在確實有錢了,不在乎跑來跑去的小錢,不過她還是說了一句:“就一個平常生,跑來跑去的做什麼?”
肖媚送上禮品,馬翠花一看就喜歡:“呀,這綠得跟片樹葉子一樣哦,蠻貴吧。”
“有蠻貴。”陽頂天道:“三萬六呢,媚媚買的,你可別給叩了碰了。”
如果說三百六十萬,馬翠花百分百不敢戴,所以陽頂天干脆利落的減了兩個零。
馬翠花果然叫了起來:“三萬六,啊呀,這也太貴了,戴我手上,我手都擡不起來,可不敢戴。”
“那隨便你啊。”陽頂天笑:“反正媚媚給你買的,你不要就扔了唄。”
“媚媚給我買的,我爲什麼不要。”馬翠花反手就給他一巴掌:“就你這號敗家子,說句話都不好聽。”
肖媚在一邊笑得腸子都痛了,還得強忍着,幫着馬翠花把一對鐲子都戴上,道:“媽你戴着真好看,我媽也有一對呢,沒關係,翡翠硬着呢,輕易磕不壞的。”
“那我就戴着了。”
有了肖媚媽媽樑芬做對比,馬翠花也就不把鐲子摘下來了。
馬翠花是平常生日,不會做酒的,但肖媚爸爸肖衛國和媽媽樑芬還是來了,然後牛大炮也來了。
紅星廠現在抖起來了,牛大炮自然也跟着抖起來了,但牛大炮無論在誰面前抖,都不會在陽頂天家裡人面前抖,因爲紅星廠是怎麼翻的身,他清清楚楚,陽頂天這條腿,他是一定要抱住的。
所以他現在還跟以前一樣,只要在廠裡,時不時的,就能溜到陽頂天家裡來,今天聽說陽頂天回來了,那沒說的,倏一下就過來了,剛好撞到馬翠花生日,他也不會去隨什麼禮,道一聲恭喜也就行了,然後就坐下來喝酒,主要的目地,還是跟陽頂天閒扯。
這酒喝到差不多兩點才完事,說是馬翠花生日,但其實就是陽頂天父子加上牛大炮,後來又來了兩個鄰居,幾個老爺們在那兒喝酒閒扯,反而沒馬翠花多少事,也就開始的時候,陽頂天和肖媚敬了杯酒,然後牛大炮也湊熱鬧敬了一杯,吃了碗飯也就下桌了。
但馬翠花並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因爲大家都這樣,她甚至很高興,兒子回來了,媳婦也很好,然後廠長還來了,還敬了酒,那還要怎麼樣?別人家的婆娘過生,有這個勁沒有?沒有吧,那她有什麼不滿足的。
真要恭恭敬敬坐在上席,大家都敬着她,那得再過三十年,而且還得兒女有出息並且孝順,否則也是空想。
牛大炮喝足了癮,也跟陽頂天聊得差不多了,就去了廠裡,陽頂天爸爸和肖媚爸媽也分頭回去,陽頂天就跟肖媚進了自己房裡。
他以前的狗窩,給肖媚收拾過,裡外一新,現在看着是舒服多了,進了屋,跟肖媚摟在一起,沒說兩句話,肖媚就情動起來,很自然的就上了牀。
馬翠花洗了碗過來,聽到屋裡響動,偏偏門還沒關緊的,陽頂天這門也是有趣,回潮變形,每次關上了,但如果不上栓的話,它慢慢的又會自己打開。
所以馬翠花探頭一看,便就呸了一聲:“兩個二貨,也把門關緊啊。”
她伸手給關上門,摘下洗碗時戴的套袖,卻把先前拿下來的鐲子戴上,笑眯眯的出門跟鄰居閒扯去了,而屋裡,肖媚正猛地把脖子揚起來,喉中發出一聲膩人的叫聲,不過叫聲有點兒悶,因爲她嘴裡咬着自己的蕾絲內褲……
吃了晚飯,在外面乘涼的時候,楊蘭和趙若男來了,趙若男二十四五歲的年紀,個頭跟楊蘭差不多,留着短髮,她有一張瓜子臉,臉型還算秀氣,就是膚色有些黑,估計是當兵曬多了。
她認識陽頂天,好吧,紅星廠不認識陽頂天的估計沒有,這傢伙以前就一禍精,隔三岔五電視臺就要念他的名字,又跟某某人打架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