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總這邊,同樣是家族企業,起家後,用了很多家族中的人,尤其是堂親和表親,這些人在公司裡面,掌握着很大的權力,他們的後輩,也差不多跟詹軍一樣的年紀,同樣也安排進了公司裡,形成了很多山頭和勢力。”
衛蘭眼光帶着凝思之色:“二阿哥三阿哥是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順,四格格是正牌,到底是女孩子,年紀又還很小,如果詹軍死在這邊,詹總再有點什麼事,遠光商貿的大權就會落到他的堂親和表親手裡。”
“哦。”陽頂天恍然大悟:“這就好比慈禧死了,小皇帝溥儀繼位一樣,雖然坐着皇位,權力也給下面的大臣架空了。”
“你這個比方非常貼切。”衛蘭點頭。
“那你到底是哪一方的啊。”
陽頂天問。
“我是詹軍表叔派來的,詹軍表叔姚誠是遠光的副總之一,掌握着中亞這邊的貨運,如果詹軍父子有什麼事,貨運這一塊,至少是中亞貨運這一塊,就是姚誠說了算,他完全可以把繼承人架空,甚至自己成立小公司,把遠光的貨貿轉到他自己的公司去,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利益是把刀啊。”陽頂天點頭,他想了一下:“那巴塔這邊是怎麼回事?是有人知道了你的秘密,想破壞你的任務,接詹軍回去嗎?”
“不可能。”衛蘭搖頭:“我說了,除了詹總和前妻,不可能有人希望詹軍回去的,巴塔這邊,自然是得了消息,但目地絕不是破壞我的任務接詹軍回去,因爲我是姚誠秘密招入的,遠光上下,沒人知道我是他的人,所有人都只以爲我是詹總的人,那麼我的任務,自然就是來接詹軍的,所以纔會有巴塔出現。”
“但好象也不對啊。”陽頂天奇道:“如果是誤以爲你要接詹軍回去,那直接把你和我殺掉就行了啊,爲什麼巴塔並沒有殺心啊。”
“這也不稀奇。”衛蘭道:“詹總雖然五十多了,但身體還不錯,正常情況下,再活幾十年都不稀奇,如果現在對你我動手,詹總必然起疑,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和我綁架到什麼地方,玩玩索要贖金的戲碼,慢慢的先拖着,到底詹軍纔是核心目標,他們要動手,首要的也是要幹掉詹軍,先殺我們,那就打草驚蛇。”
“有道理。”陽頂天明白了,撓頭:“宮鬥果然好複雜啊。”
“你會不會討厭我?”衛蘭仰頭看着他,有些擔心。
她是職場精英,講究的是自我拼搏,個性獨立,但這裡不是和平的都市,而是荒僻的阿富汗山野,在這裡,沒有讓她可以獨立發揮自己個性的平臺,在這個地方,她如同一隻小綿羊,只能依附於強大的男人,否則就會被吃掉。
而陽頂天就是這樣的男人,他的強大,讓她覺得可以依賴。
“怎麼可能。”陽頂天斷然搖頭:“你們纔是演員,我只是觀衆,看戲就好了,順便吃個瓜。”
說着試了一下手感,嘿嘿笑:“這瓜真嫩。”
衛蘭吁了口氣,親了陽頂天一下:“你真好。”
陽頂天得了美人香吻,有點兒飄了,道:“那現在怎麼辦?要不我們還回去找阿米爾,繼續住他那裡。”
“那怎麼可能。”衛蘭搖頭:“阿米爾逃出去,肯定就會把消息發出去的,姚總那邊肯定早就知道了,然後巴塔死了,這邊也肯定知道了。”
“也是哦。”陽頂天點頭:“那怎麼辦?要不我們兩個去山鷹部落找詹軍,我可以找個機會,扭斷他脖子。”
“你殺人?”衛蘭嚇一跳。
陽頂天卻不以爲意:“好稀奇,從巴塔到先前的**,這兩天死在我手裡的,二三十個有了吧。”
衛蘭一下子不吱聲了。
她雖然跟着來了,但思維其實還沒換過來,尤其是殺人,這在國內是不可想象的。
陽頂天反倒是好奇了:“那個姚誠讓你阻止詹軍回去,難道不讓你殺人?”
“那怎麼可能。”衛蘭慌忙搖頭:“我不殺人的,我答案應姚總,只是把消息透出去,讓這邊找人把你和我扣下來,不讓我們見到詹軍就行了,怎麼可能殺人。”
“原來你就是個聯絡員啊。”
陽頂天這下明白了,不過想想也正常,衛蘭撐死算是個商業臥底,可不是什麼特工,哪有殺人的膽量和本事。
“不過我們去找詹軍也行。”衛蘭道:“反正我這邊消息已經透出去了,姚總也不可能再讓我做什麼,無論是姚總,還是另外的人,想要阻攔詹軍回去,只會另外想辦法,啊呀。”
說到這裡,她突然又叫了一聲。
“怎麼了,想要了?”陽頂天笑。
“不是。”衛蘭忙搖頭:“我是在想,我的任務失敗了,姚總肯定會另外想辦法,另外派人,巴塔死了,派他來的這一方,也肯定會另外想辦法,那我們去接詹軍,如果跟着回去,中途肯定會有危險。”
“有可能哦。”陽頂天點頭,頗有點兒興奮。
衛蘭卻急了,想了一下道:“那這樣,見到詹軍後,我陪着他,你就另外找機會提前離開好了。”
“咦。”陽頂天倒是好奇了,託着她下巴:“真的愛上我了?”
“不是。”衛蘭搖頭:“這件事本來跟你無關,你是被拖累的,再一個,你救了我兩次了,我不能讓你再陷身進去。”
聽了她的話,陽頂天暗暗點頭:“她雖然做了臥底,但心思倒也並不歹毒。”
這麼想着,他哈哈一笑:“要是你再遇到危險,還要不要我救我啊?”
衛蘭說是讓陽頂天找機會離開,但她自己也是害怕的,聽了陽頂天的話,她看着他,道:“要是太危險,你就別搭理我。”
“那要是別人不殺你,只抓了你去,強女幹,再把你賣去(女支)院裡,要怎麼辦?”
聽到這話,衛蘭眼淚頓時就下來了:“我不知道。”
看她哭,陽頂天就有些不忍心了,好奇的道:“你也可以不做了啊,爲什麼一定要幫那個姚誠做事啊,你是他情婦啊?這麼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