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會想別的男人,你以爲我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嗎?”白羊達姆生氣了,嘟着嘴。
“你當然不是亂七八糟的女人,你是一個假男人。”陽頂天大笑。
白羊達姆也笑了,眼珠一轉:“要不我穿上男裝讓你玩好不好?”
“不要。”陽頂天連忙搖頭:“我可不好這一口。”
看他這樣子,白羊達姆便笑得咯咯的。
“你這妖精。”陽頂天知道她是故意的,恨得牙癢癢,翻過她身子,壓在膝蓋上,便是狠狠兩巴掌,打得白羊達姆哇哇叫,看他的眸子裡,卻是媚意無限。
哄好了白羊達姆,也就可以回去了,但世上的事,總有意外。
白羊達姆捨不得陽頂天,這些天只要天一黑,白羊達姆就裝出醉酒的樣子,讓巴圖的舍睡過去,她自己的靈體出來,陪着陽頂天。
她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天羊古城,她在這古城裡出生,在古城裡長大,在古城裡稱王,在古城裡死去,靈體再在古城裡活了近千年,感情自然是最深的,也最願意和心愛的人一起,在古城裡倘佯。
陽頂天則無所謂,桃花眼對女人是最溫柔的,白羊達姆要去哪裡,陽頂天陪着就行了。
兩個人上山,卻在古城城頭意外的看到一個人,這人跪在城頭,仰天悲叫一聲:“賈伊莎……”
叫聲中,雙手舉起一把匕首,狠狠的插進了自己肚子裡,隨即一頭栽倒。
白羊達姆一眼看見,驚叫一聲:“呀。”
陽頂天也看到了,道:“上去看看。”
他一帶白羊達姆,兩個飛上城頭,不等飛到近前,那人的靈體已經出了殼,看到白羊達姆和陽頂天,那人吃了一驚,轉身就跑,剛好一轉夜風吹來,一下把他吹出去老遠。
陽頂天要抓他回來,當然不難,不過陽頂天沒有出手,因爲這人已經看到了他和白羊達姆的靈體,如果把這人抓回來,重新救活的話,這人就知道他和白羊達姆的真象了,這是他不願意的。
至於說救人,說句實話,他不會隨意殺人,但別人自己要死,他還真管不着,他不是救世主啊,阿富汗這個地方,每天多少人死?救得過來嗎?
別說那些死的,就是活的,那種窮苦,還真不如死了好呢?他能去幫他們嗎?把他們救出苦海?
一則,他沒這個能力,二則,即便能救,他也不會伸手。
升米恩,鬥米仇,有些事啊,還是少做的好,有多少人救苦救難,最終卻罵名滿身,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那裡啊,他纔不做那傻事呢。
白羊達姆則是沒有救人的能力,她修成了半仙之體,卻不會什麼法術,而且她的心,其實比陽頂天要硬,她是當王的人啊,當王的人,不會怎麼在乎人命的,她憐惜族人的苦難,但想要拯救的是整體的族羣,個把人的死活,她也並不怎麼放在心上。
當然,如果能救,她也還是會救的,主要是,眼看這個人已經死了,中刀的部位是心臟,她可不知道,心臟中刀的人,陽頂天也能救,所以沒出聲。
她只是在那人肩頭一推,那人倒翻,果然是一刀正中心臟,而且直滅至匕柄,可見求死的決心之強。
翻過來,就看到了臉,這人二十出頭的年紀,稍稍留了點鬍子,五官深邃,長得還相當不錯,個子也算高大,比陽頂天還要高几釐米,要是去中國,稍稍打扮一下,還要算一個帥哥。
“這人長得還可以啊。”陽頂天嘖嘖兩聲:“爲什麼要自殺呢。”
“難道是黑羊族的人,有什麼冤情嗎?”白羊達姆疑惑。
她這一問,陽頂天來了勁,道:“我搜一下他的記憶看。”
白羊達姆奇道:“這人都死了,還能搜嗎?”
“沒事。”陽頂天搖頭:“剛好,血還是流動的,記憶基本不會缺失。”
說着,他往這人神宮中一鑽,他靈力強大,閃電般一搜,就把這人所有記憶全搜下來了,隨即出來,對白羊達姆道:“這人不是黑羊族的,是白羊族的,叫扎古汗。”
“白羊族的?”白羊達姆好奇的道:“他爲什麼跑這裡來自殺啊?”
“因爲他受了極大的委屈,而你是黑白兩羊族傳說中的真神,他向你來訴苦,求你顯靈幫他,結果你沒有顯靈,他失望之下,就自殺了。”
說着向白羊達姆一看,叫了一聲:“你穿的是女裝,要是白羊達姆慣常的服飾,他說不定就不會跑了。”
白羊達姆以前一直穿男裝,哪怕是靈體也男裝打扮,因爲她怕萬一有人看到她的靈體,女裝的話,敗壞自己的名聲,但這些天跟陽頂天在一起,陽頂天可不喜歡她穿男裝,而她的身心給陽頂天徹底征服後,也樂意打扮得美美的跟陽頂天撒嬌,所以這些天一直穿女裝,扎古汗可不認識女裝的白羊達姆,看到陽頂天和白羊達姆兩個人飛上城來,只以爲是見了鬼,自然就嚇跑了。
白羊達姆遺撼的道:“他爲什麼自殺啊,是有什麼委屈要跟我說。”
“說起來,還真是苦。”陽頂天道:“這人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名叫賈伊莎,眼見着扎古汗攢足了彩禮,準備要成親了,賈伊莎卻給村裡一個富商的兒子看中了,橫刀奪愛,用五百美元加二十頭羊,讓賈伊莎的父親改變了主意,扎古汗即出不起更多的彩禮,也鬥不過那個富商的兒子,滿心悲苦,就跑到這裡來,向你訴苦,你沒顯靈,他失望之下,就自殺了。”
“仗勢欺人嗎?”白羊達姆頓時就怒了:“現在的白羊族,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她說着頓足:“可惜我們來遲一步,若是早一步,救下這人,我就要爲他做主。”
看她一臉遺撼的樣子,陽頂天心中突然一動,想到個主意,道:“要不乾脆我來頂替他的舍,到白羊族裡去鬧騰一番,從白羊族內部來統合白羊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