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衛向張傑作了一個嚴肅的敬禮,表示尊重與歡迎。
時間機器模型,鑲嵌着各式晶片的形似《星際之門》的拱門靜靜的呆在角落裡,沾染了厚厚的灰塵。
拱門與記憶當中的一模一樣,大小,形狀,中間那個位置仍然是空的,用來放置玉盒的圓洞。
那曾經是方教授夢寐以求想要填補的無底洞,今天要讓張傑來完成這個使命。
張傑從懷裡取出了玉盒,對着拱門中間那個圓洞比量,大小吻合,懷着激動的心情,握着玉盒的微微顫抖,輕輕的推入其中,就象將一把鑰匙插入了門鎖,打開的是希望與未來。
失望的是,玉盒鑲入之後,時間機器沒有任何動靜,難道沒有加載電源。
方教授、科學家們都提及,黑水晶與玉盒才能提供時間機器必需的能量。
張傑懷疑地看着安靜的拱門,怎麼會沒有效果呢?難道方教授追求的是個謊言,其實方教授本身就是個謊言。
既然時空是外星文明,肯定有什麼地方不是方教授或者我們所瞭解的,它需要某個真正的啓動引擎。
當時方教授只認爲黑水晶能夠啓動時間機器,張傑卻發現了黑水晶是個宇宙或者時空中的座標而已,方教授也沒想到黑水晶還需要一個載體,玉盒。
方教授對那本奇書很可能也是一知半解。
無師自通的方教授很可能是管斑窺豹,憑着自己的認知程度與理解建造了這個時間機器,其中的真正的內涵與作用並不得而知。
張傑原來一心想建造這個時間機器,那是爲了回到過去救凌月,現在凌月並沒死,只是入了魔,對時間機器也沒太多興趣。
張傑將玉盒從拱門扣下,塞入懷中,既然無法使用,也滿足了好奇心,且當作一個古董收藏吧。
說到古董,張傑想到了從包叔保險箱中,發現的一卷帛書一樣的古卷。
張傑看不懂這份帛卷,上面的畫的山象是一堆堆漂浮在半空的岩石,連綿萬里,底下是彎彎曲曲的象是畫着江河湖海,上下都划着叉叉。
張傑經過幾夜努力後只能放棄猜測,人的大腦查不到,利用電腦試試,特安局的電腦連着衛星,有着全世界複雜的地理照片,模擬圖識別系統。
將帛鄭掃描後,輸入電腦,讓數據庫自動識別搜索,尋找相似的地形,山川,還是河流,島嶼等等,只要有一處也好的,結果電腦查了半天,差點把硬盤燒了,才跳出一行紅字,查無此地形。
張傑不甘心,將電腦連結谷歌衛星,讓衛星電腦眼自動識別搜索,結果第二天,美國國防部憤怒地宣佈,地理衛星被不知明物體,或者激光打瞎了,衛星癱瘓了,強烈譴責這種攻擊行爲,保留動武的權力。
張傑嚇得幾天沒敢出門,出門就戴墨鏡,不就找個地圖多大點事兒,還搞得差點世界大戰了。
張傑想將帛書交給南宮寧品鑑,探討下帛書究竟是什麼,難道是一卷神秘的藏寶圖,還是一付歷史悠久的山水畫?
但是張傑又想到南宮寧跟特安局、包叔關係密切,很可能會索要這付帛卷,那不是爲他人作嫁衣?
所以張傑準備找個對古物有研究,又能信得過的人,二狗叔。
過年時候,張傑回家過年,遇上了二狗,才知道二狗自從上次在古墓裡砸斷了腿,就不再倒鬥,退居二線,悠閒地在潘家園擺起了地攤,買點古玩,字畫,賣的那些是真是假,有多少是淘來的冥器,有多少高仿不得而知,但是二狗對古物有點研究。
當張傑把帛絹掏出來,還沒開口,二狗就一臉的緊張,悄悄地示意張傑先收起來。
然後拉着張傑衣袖沿着小衚衕溜了向個彎,還不時的東張西望,生怕有什麼跟着,最後到了一四合院門前,開鎖進門,咣噹把大門從裡面插死了,挑開門簾,兩人進到了內屋,這才讓張傑把東西拿出來。
張傑笑問:“二狗叔,這麼神秘?怕什麼呢?我從朋友那兒得到這玩意,你知道它是什麼?看起來象藏寶圖似的。”
二狗替張傑倒了杯茶,從張傑手裡接過帛絹,定睛一掃,雙眉一皺,“這東西怎麼到了你手裡?”
張傑錯愕,“二狗叔,你見過?”
二狗擺擺手,眼中閃過一絲逃避,卻又不得不面對神色,“當然見過,你掏出它,我就聞出了它的屍臭味。”
二狗有一個出生入死的弟弟,兄弟倆經常一起去倒鬥,做些古玩生意。
那時二狗才有二十多歲,兄弟兩人去鄭州附近一個無名山谷裡倒鬥,那個墓穴是漢代空磚槨室,從墓穴的範圍測算,足有十幾平米,估計是位富商或者小官吏墓穴。
不知道是進錯了墓穴,還是時運不濟,進入墓穴之後,空曠的槨室裡僅陳列一隻巨大石槨,沒有一件陪葬冥器,有背常理,石槨被人用鐵砂火泥封得死死的。
一般人家都用棺材釘釘棺材,從沒見過用鐵砂火泥封的棺材,非常堅硬,二狗卯足了勁,一錘下去,錘柄都震裂了,虎口出血,鐵砂火泥卻安然無恙。
鐵砂火泥,是將鐵砂燒成鐵水,澆鑄在泥土裡,待冷卻後,就形成非常堅硬的混合體,比鋼筋混凝土還要結實。
兩人無奈地相視一眼,怎麼辦,回去?
幹倒鬥這行的沒有空手而回的說法,兄弟倆就跟鐵砂火泥耗上了。
二人回去取了一臺小發電機,超強電鑽,用最粗最硬的鑽頭,鑽頭壞了好幾個,差點沒夠用的,硬是將鐵砂火泥鑽開了。
二狗驚歎,這防盜設施也太強悍了,幸虧有現代科技電鑽,要是沒電鑽,鑿個三五年也鑿不開。
二狗的弟弟卻眉頭緊皺,說了一句令二狗心驚膽戰的話,如此封棺並不是怕別人盜墓,而是爲了防止棺中人從棺材裡爬出來。
二狗譏笑弟弟危言聳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撬開棺材,至少要看一看,伸頭向裡面一瞧,兩人都倒吸了口涼氣。
那棺中人,早已化成了泥土,只留有一付骨架,二狗他們都是些玩命之徒,死人骨頭有什麼可怕,但是那骷髏頭骨,跟常人不一樣的是,突出一對粗大的骨頭,呈月牙型,彷彿牛魔王的那對犄角,骷髏散發着一種邪惡的氣息。
整個墓穴僅一付骷髏,沒有任何一件陪葬明器。
兩人心灰意冷,二狗的弟弟一付憂心忡忡的表情,說這裡太詭異了,不像人的墳墓,倒象是惡魔的墳墓,勸二狗早點離開。
二狗不甘心空手而回,舉着手電,拼命的在墓穴裡,棺材裡搜尋,希望發現點什麼。
工夫不負有心人,二狗忽然發現骷髏手心有道黃濛濛的反光,一張巴掌大的古帛絹安靜地攥在骷髏的大手裡。
二狗壯着膽子,從骷髏手裡扒出了帛絹,用手電照了照,一幅山水地圖,上面還畫着叉。
二狗喜出望外,說不定是幅藏寶圖。
二狗興奮地問兄弟,上面繪的是什麼地方,卻發現弟弟的表情不對,一付痛苦,恐懼的表情,不聞不動,緊接着二狗聞到了一縷血腹味,這才發現兄弟的胸口出現了斗大一個窟窿,向外沽沽直流着鮮血。
二狗嚇得面如土色,居然想用手去堵住那個窟窿。
窟窿裡伸出一隻枯骨手掌,尖銳指甲上還抓着弟弟那顆腥紅滾熱的心。
二狗看到了弟弟身後,棺槨中正在爬起的骷髏,看到了如地獄深淵般黑黑的邪惡的眼洞,嚇得只覺得一道滾熱的液體從下身流了出來,拔腿向外就跑,出洞時滿懷愧疚地向弟弟的屍體望了一眼。
爲了怕那怪物追來,二狗將**與汽油全扔進了墓穴,痛苦地按下了打火機的按鈕。
巨大的爆炸將整墓穴移爲平地,一道黑煙衝上半空。
二狗將黃色帛絹拿到市場上賣的時候,遇到了陳老大,老王。
二狗看到帛絹就想到了慘死的弟弟,心裡非常難過,當年把帛絹賣了後,誰知道經過了這麼多年,又輾轉到手裡。
二狗也不道帛絹上畫的是什麼,只能認它爲一件古董,有什麼效用,估計只有墓裡那個骷髏怪物才知曉。
“二狗叔,這件事可能我提的有點過分,但是我想解開這個迷,我們再去一趟那個發現它的地方怎麼樣?”
二狗瞪大了眼睛,臉上泛起怒容,甩手離開了屋子,用盡全身力氣吼道:“我不會去的,我不會去的。”
張傑輕嘆一聲,二狗叔之所以激動,因爲一提到親兄弟的死,心裡就深深的自責,要不是他堅持不走非要找到明器,要不是他發現了絹帛,如果聽了弟弟的話,兩人早點離去,今天就不會有如此深的遺憾。
張傑無奈地離開了四合院,正要關上大門,二狗在院子角落裡說道:“那裡早就炸成了平地,去也沒用,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
“二狗叔,你把地址告訴我,我自己去,我有心靈感應,那個怪物如果是不死身的話,我可能感應到它的腦波,獲取絹帛的秘密。”
“心靈感應?是不是可以感應到鬼啊?”二狗攔在了張傑面前,臉上多了一道淺淺的痕跡,悔恨的淚水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