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之中透着點點光芒,那雙眼,眨眼間變成了宇宙,其間的點點光芒則是宇宙中千萬繁星,張傑只覺得大腦嗡的一聲,時間再次停止,自己好像走入了老人的眼睛,置身於茫茫的宇宙中,眼前那滾滾流淌地銀河,無數奇幻的星辰。
一種人的渺小,萬物玄奇的感覺油然而生,張傑眼眶溼潤了,驚歎造物主的鬼斧神工,是誰創造了這一切,自然,自然法則,一處亙古不變的法則。
張傑耳邊響起了教堂的鐘聲,從幻鏡中醒來,無盡黑暗的宇宙中,升起一道刺眼光芒,將張傑拽入了現實。
那是一雙什麼眼睛,居然可以左右我的靈魂,張傑恍然,從梵葉教宗年鑑上得知,巫宗拉曼達的師弟,修,一雙攝人魂魄的靈魂之眼,印弟安老人就是修?
張傑想去梵葉教堂尋找答案,回到了教堂,空氣中瀰漫着火的味道,發現教堂到處充滿了烏黑的焦痕,突然一道火球,電光火石間射了過來,張傑趕緊施出雲波罩,轟,火球四分五裂化成點火星,飄散四處,差點將椅子點燃,卻也留下了點點焦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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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咯咯笑着,向張傑跑來,張傑以爲安妮來迎接的,剛想調侃幾句,卻見安妮身後,燕子瘋了似的追了過來,安妮從張傑身邊跑過,拋個媚眼,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快,快幫我攔着瘋丫頭。”
剛纔那個火球就是燕子射的,周圍火元素迅速地在燕子手心集結,又一枚火球將要形面,張傑擔心火球真的射中安妮,那還不一下就燒成灰,趕緊攔住了燕子。
燕子氣鼓鼓道:“我們打架管你什麼事。”
張傑這才發現燕子視爲珍寶的紅髮,有一攝被燒成了黑灰,那是安妮的傑作。
經過天星劍改造身體,安妮的感應力幾何級上升,很快的掌握了召喚元素的要領,感覺火元素用起來要爽一些,高興地炫耀,四處放火,殃及池魚。
不僅是燕子要跟安妮拼命,鳳兒,樂兒都虎視眈眈,怒氣衝衝要教訓安妮,安妮仗着一刀流行雲流水的輕功,跟她們玩了一天的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游擊戰,三個魔法少女自認瘋得不行,沒想到與安妮一比,手段顯得年輕了一截,被安妮折騰夠嗆。
張傑只好出來打圓場,和諧第一,三個女孩不知是給張傑面子,還是被安妮折騰地受不了,表白道,只要安妮不來騷擾,可以既往不咎。
張傑警告安妮,我們來不是火燒紐約教堂,而是來尋找煉劍的方法,肖冰倩在中世紀非常危險,還要想辦法早點去救她。
安妮也玩得累了,一屁股坐在花園臺階上,一付頑皮的孩童模樣,叉開雙腿,左手心閃爍着一隻熾熱的火球,右手心玩着晶瑩透亮的水珠。
“想你的冰倩妹妹了?怎麼救,坐飛機穿過百慕大三角?”
“我要去趟無名山谷。”
安妮不知道無名山谷的事,以爲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堅持着要去,張傑搖搖頭,那裡太危險。
張傑沒有將白天的事告訴方牧師,在沒有肯定之前,誰都不想告訴。
梵葉教宗與巫宗水火不相容,如果講出修的事情,恐怕方牧師會追根究底。
張傑提出晚飯後再看下年鑑,白天看得不太仔細,方牧師欣然同意了,因爲方牧師晚上要做禱告,把地下室門上的鑰匙給了張傑,地下室已經整理整齊,說了準確方位,讓張傑自己去看。
安妮與魔法少女白天鬧得不可開交,晚飯時又冰釋前嫌,和好如初,美女達成一致協議,回屋聽音樂,都不願陪張傑去,看那本厚厚的大書很無聊。
張傑慶幸,你們不去我還安寧泥,一個人提着蠟燭,到了地下室,找到了年鑑和那幅肖冰倩作的畫。
年鑑從中世紀記到二十世紀,主要頌揚梵葉教宗如何求助世人,對抗黑暗,僅梵葉主教的介紹就用了五頁,梵葉主教是接近於上帝的人,替人驅魔,引領騎士對抗魔鬼,奪回人類的家園,充滿了玄幻色彩。
二十世紀以後的內容記在新的一本年鑑上,從新的年鑑上,張傑看到了拉曼達與修的原來的模樣,他們都是印弟安人。
修,正是今天在遊樂場遇到的那個印弟安人,他有着傳說中的靈魂之眼,可以一眼看穿人的靈魂,也是位靈魂巫師。
張傑只是奇怪,修找到我爲了什麼?難道就是爲了看看我?我有那麼帥嗎?
張傑盯着肖冰倩所作的那幅油畫,白髮、白鬍子,神似幻覺中的天雲老祖,可是沒聽凌月說過天雲劍是天雲老祖的兵器,只說天雲劍是皇家之物。
在張傑的指點下,安妮也向天星劍中注入元素,卻沒有張傑那麼順利,效果也不明顯,估計剛學會召喚元素,感應力太弱,元素也會欺負生人,你丫剛學會召喚我們,就要讓我們成爲寶劍的食物,沒門。
安妮急得嘟囔着嘴,拉着張傑的手,硬要張傑想辦法,要多久才能煉劍成功?
張傑又有什麼辦法,元素又不是我家親戚,我能感應它們注入天雲劍,已經給很大有面子了,我又不能幫你感應,只能好言相勸,一切都要個過程,等你感應力強了,自然就能成功了,不要急於求成。
旁邊的燕子與鳳兒見安妮撒嬌,一起嘲笑安妮,氣得安妮臉上騰地冒出火來,把煉劍不力的情緒撒在了燕子她們身上,一支飛鏢,嗖將燕子一縷紅色秀髮,削了下來,燕子立即反擊,四面八方,急風暴雨一般,涌出無數小火球,砸向安妮。
安妮扔出飛鏢就意識到燕子必然反擊,早就一溜煙跑向了教堂大門,燕子恨得跺着腳,招呼着鳳兒一起向安妮追去。
張傑離安妮最近,差點被火球擊中,趕緊施出雲波罩,就聽見波波聲不斷,火球落雨般砸在雲波罩上,看着安妮、燕子相互追逐的身影,張傑苦笑,這要下雲,要將天星劍煉成中階,十年八年都說不定。
張傑一個留在後花園,繼續昨天的修煉,就地取材,將燕子召喚來的大量火元素,收爲已用,身邊的火元素似一隻只蜜蜂,正在空氣裡亂竄,攪得空氣裡充滿了煙熏火燎的氣味。
一縷火爆脾氣的火元素被張傑抓住,落在了天雲劍中,張傑的心猛地收緊,腎上腺素劇烈上升,一股殺意充向腦際。
張傑意識到與昨天引入水元素不同,水元素給人安寧的感覺,而火元素會令人充滿了戰意,而且火元素的能量相對水元素,要強烈一些。
張傑試着召喚更多的火元素,將花園內火元素一收而盡,心裡感謝燕子幫了個小忙,省下了到處去收集火元素了,花園裡的火元素足夠天雲劍飽餐一頓的。
天雲劍似風捲殘雲一般將火元素吸入了劍身,一道濛濛火焰溢出劍身,就象濃墨暈染了宣紙一般,看起來就如傳說中烈火神劍,搖動天雲劍,火焰似鎏金水晶一樣,光華耀眼,熾熱如潮。
張傑象做了一件精美手工的孩子興奮驚喜,注入元素的天雲劍的所獲得的能量令人無法想象。
張傑不敢再引入火元素了,害怕劍身的火焰會掉落到手上,這種擔心是多餘的,火焰的能量全在劍身,劍身似磁鐵一般將火焰牢牢吸住,那飛躍至空中的火星,只不過是殘影罷了。
張傑的意念輕輕地穿過草地,尋到了泥土的芳香,迫不及待與土元素嬉戲,皮鬧,讓它們爭先恐後跳入了天雲劍。
土元素來自大地母親,永遠是那麼慷慨,不像水元素羞澀輾轉,沒有火元素狂暴強悍,有的是樸實無華。
當張傑需要土元素的時候,它們爽快地釋放出能量,有它們的加入,天雲劍變得沉重,卻異常的堅硬犀利,有如一塊精心打造過的鋒利無比的巨刃,可以擊碎萬物,心裡變得非常踏實,自信。
氣元素,則給了張傑輕盈欲飛的靈巧,不僅天雲劍,整個人都溶入了空氣中,空氣象個頑皮的孩子,拽着,推着,引着,讓張傑的速度快得象閃電。
遠遠看去,張傑只是道密不透風的劍影,分不清哪是人,哪是劍,只覺得一團團劍影淺映在空氣中,海市蜃樓,還是迷離虛幻,令人無法捉摸。
張傑徵徵地站在原地,臉色一會喜,一會憂,一會緊皺雙眉,一會恍然大悟,感受着元素能量帶來的新感覺。
無名山谷已被特安妮局劃成軍事禁區,有一個連的兵力駐守在那裡,那座漆黑有如地獄之門的黑洞被帶有電子加密鎖,重三十噸的防爆門鎖住了,可以防核攻擊。
張傑熟練地按着密碼,那個密碼就是張傑設的,黑暗的地洞已安裝了電燈,打開開關,整個深邃寬廣的山洞盡收眼底,象一個大型廣場。
曾經懸崖已安裝了鐵柵欄,工程用的升降梯,按照趙局長的指示,考古人員正在清理崖底碎石,從一支支聳立的火柱考察,這座山洞至少有五千年曆史,鑄成地面的金屬是一種合金,裡面有銅的成份,有的地方呈現大片綠色銅鏽。
很難想像,五千年前,大批的奴隸在火熱的爐火面前燒化金屬,再將它們的溶液澆鑄在地面上,鋪設成平坦地壯觀的金屬地面,再在地面上按某種特殊比例,刻畫出形狀,以致能夠成爲一種拘禁靈魂的陣法。
設計者到底是將它設計成什麼,用什麼功用,拘禁靈魂是他的目的,還是無心之失?
地面的碎石已經被清理一半,露出黑青色金屬地面,巨大的六邊型,規則地刻痕,將六邊形切成了大大小各式各樣的形狀,有圓形,有三角形等。
張傑沉默地站在山洞中央,那個帶有凹糟的圓心,燈光下,看得更清楚,手放在口袋裡圓形玉盒捂得發熱仍然沒有拿出來。
張傑感應到千百道陷在這裡的靈魂都藏在了燈柱裡,它們討厭被考古者打擾,卻又不想和人類衝突,所以都擠在燈柱裡。
張傑想到曾經答應過它們,幫它們從這個地方解脫,又怎能言而無信。
張傑輕輕地從口袋裡拿出了玉盒,慢慢地蹲下,站在圓心面前,略有猶豫,腦海裡感覺到了無數靈魂的期待,它們渴望張傑將玉盒放入圓心,啓動梅塔特隆立方體,讓它們得以超生。
有的靈魂驚惶不安,當靈魂衝出陣法的束縛,就會煙消雲散了,能量將會迴歸大地,塵歸塵,土歸土,有的歡欣雀躍,終於要結束了,不必在這個恐怖的世界中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