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躲在角落裡的邵科長探出了頭,擦着滿頭大汗,驚魂未定拍拍胸脯,乖乖,哪裡是唱歌喲,比得上****爆**了。
可憐張傑與馮剛受傷最深,走路都是跳着步子,腦袋裡總是打擊鼓咚咚的聲響。
下午在張傑他們K歌的時候,吳總與美國買家史密斯通過網絡視頻取得了聯繫。
史密斯詳細瞭解金葉情況,研究了金屬探測儀傳送來的數據,特別關注金葉上的文字,使勁的拽着小鬍子,用老外的通用的中文發音,哦,偶的神,my god,那是什麼文字,好神奇,好像聖經上有過記載。
吳總老奸巨滑,看出史密斯對金葉充滿了興趣,超過上次對老孃們夜壺,開口起步價一千萬美元,史密斯爽快地答應了,OK,OK。
史密斯也是生意人有他的原則,堅持先付一百萬美元定金,見到實物才能全部付款。
吳總嘿嘿一笑,反正穩賺不賠,就這麼着吧,談定後,史密斯帶着專家組立刻從紐約乘坐私人飛機前往黑溝子村,預計明天晚上就能到達。
吃飯的時候,吳總親自坐陪,臉上始終掛着心滿意足的微笑,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凌月參加宴席的舉止倒象公主,正坐端莊,顧盼神怡,笑不露齒,馮剛開車不能喝酒,只有張傑與邵經理喝酒。
邵經理一個勁想勸凌月喝酒,但是凌月不理他,一桌的美味佳餚與宮裡的相比,雖然做工有點粗糙,但是口味獨特,根本就沒嘗過,所以凌月吃得比較多。
俗話說佳餚美酒,凌月嚐遍了佳餚,忍不住嚐點美酒,茅臺酒濃烈的香味直沁心肺,燒得全身暖暖地,掩嘴笑道:“這酒好辣,不能喝。”
邵經理又叫來了一瓶法國波爾多60年代的葡萄酒,見紅酒瓶子高挑精緻,光亮鮮紅,其中美酒鮮豔飽滿,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感覺沒有白酒熱辣,“這也是酒嗎?味道怪怪的。”
喝了幾杯紅酒,凌月又對冒氣泡放着冰塊的啤酒產生了興趣,淺嘗一口,味道苦苦的,放些冰塊,沙糖,甘甜,清涼爽口。
張傑好心勸道:“不能摻酒喝的,容易醉的,不喝了吧。”
凌月嚐到甜頭,聽不進張傑的勸,“呵,這哪裡是酒,應該算是飲料吧,沒事,我能喝。”
喝酒最忌諱摻灑,凌月喝得不多,卻連喝白紅啤三種酒,很快的腦袋就暈了起來,搖搖晃晃,神志不清。
看見凌月的醉態,邵經理與吳總相視而笑,成功了,取出合同,就要讓凌月簽字,合同上價格,三百萬人民幣,真黑啊。
三人裡就馮剛最清醒了,接過合同,從沒有買賣過古董,沒有經驗的,不過馮剛記住了鑑定技師開過的價格,五百萬,“吳總,剛纔貴店的鑑定師開過價,五百萬,怎麼才三百萬?”
邵經理親熱的拉着馮剛的手,眼神充滿了憂鬱:“馮剛老弟,金葉估價值五百萬,但是現在金融危機,賣不起價格,黃金一直在跌,雖然大家都是朋友,我們也是做生意的,要本錢的,稅金,人員工資,一大堆,搞不好,還要賠本啊,所以三百萬,絕對是高價了,一般的金店還不敢收呢,國家知道了,說不定當作文物沒收,你一分錢得不到啊。”
馮剛沒了主意,還是看主人怎麼說吧, “凌月,你看三百萬賣不賣?”
凌月雙目充滿了血絲,酒精已經使大腦處於混沌,“什麼賣不賣,賣個頭啊,三百萬能不能買那個唱歌的機器?”
吳總心裡冷笑,真是老土,就一卡拉OK機,三萬就夠了,沒等馮剛回答,湊到跟前,“嘻嘻,一套音響不過三萬,三百萬能買一百個那樣的機器。”
“好,我就賣了。”
凌月騰地跳到了椅子上,用手比擬麥克風,滿臉笑容,醞釀着感情,準備高歌一曲,嚇得吳總臉色蒼白,姑奶奶,不能唱啊,萬一震碎玻璃,砸倒了花花草草的也不好,
吳總趕緊向邵經理使了個眼色,邵經理將早已準備好的合同遞到了凌月面前,諂笑拉下凌月欲比擬麥克風的手:“小姐,快簽字吧,簽完字,我們就給錢。”
凌月感覺激情已取了嗓子眼,卻被邵經理破壞了,公主脾氣立即爆發了,一巴掌將邵經理打飛了老遠,醉態可掬冷笑道:“我最討厭寫字了,父王就會逼我寫字,你也讓我寫字?我要唱歌。”
張傑大笑,酒醉站不穩,摔倒在椅子旁邊,凌月惱了,“笑什麼,再笑我就揍你。”
張傑笑聲嘎然而止,喝醉的凌月,還是不要惹的好。
邵經理痛苦地爬起來,找到眼鏡戴好,眼睛片已經碎了一塊,吳總從地上撿起合同,罵了邵經理一句:“笨蛋,還是我來。”
薑還是老的辣,見風使舵,“嘻嘻,凌月小姐,你不用寫字了,按個手印就行了。”
“這還差不多,還是你乖,能順本公主的心意。”
吳總笑眯眯的,小心翼翼地將印泥塗在凌月嫩如春筍的食指上。
吳總大氣都不敢出,彎着腰,象一個太監一樣,靜靜地等待主子按手印,就一下,生意就成了。
啪,按是按下去了,卻按在了吳總的光腦門上,正中眉心,幸虧沒用內勁,吳總暈乎乎仰面而倒。
張傑嚇了一跳,凌月內力深厚,開掌碎石,別把人給點死了,使勁抽打着吳總的肥嘟嘟的臉蛋,感覺吳總臉上全是油,打得一手油,“喂,吳總,你死沒死啊,死沒死啊。”
馮剛慌忙將張傑拉到一邊,“你這麼打,不死也給你打死了。”
吳總還真被張傑打醒了,兩邊臉也打腫了,深紅的手指印清晰可見,腦門上還突出一塊大疙瘩,象一隻長了角的豬頭,邵經理都不敢認了,驚叫妖怪。
張傑也醉意朦朧,跟着起鬨,嗤之以鼻:“妖什麼,妖怪,你也不是唐僧,怕什麼。”
凌月感覺手指上不舒服,一看沾滿了紅色的東西,忘記塗印泥按手印的事了,很奇怪的回想,我的手指怎麼出血了,唉,喝醉了,手指破了我都不知道,巧了,腳下有張紙,撿起來將手指上的印泥擦乾淨了,嚴肅地理着頭髮:“好了,我的手指乾淨了,吃飯的時候一定保持雙手乾淨,否則手上細菌很多,會吃壞肚子的,電視上廣告都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