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皆歪瓜裂棗,上不了檯面之輩,處於其中,必然極大打擊師生學習興趣,感覺生活無望而惶惶不可終日。
軍官學校隊來了一些拉拉隊,雖然也是美女,但比起本校的拉拉隊明顯略低一籌。
本校的拉拉隊已進化成了籃球寶貝,個個風姿綽約,身材窈窕,甩手蹬腿,體現着力量美,關鍵是笑容,讓人瞄一眼久久不能忘懷。
寶貝們由各國美女研究生組成,足已巔倒衆生,擺出了三三二隊形型。
因爲王天成的幫助,張傑三人坐在了籃球場的第一排,看得非常清楚。
動感十足音樂,籃球寶貝們隨歌起舞,場面震撼,有些聰明人帶着望遠鏡出場,令張傑羨慕不已。
安妮用胳膊撞張傑,故意問道:“球賽好看嗎?”
“好看。”
“你是說球賽還是美女啊?球賽還沒開始呢。”
張傑嚥了口水,厚着臉皮道:“都好看。”
很快,球賽開始了,不僅籃球場上劍拔弩張,氣氛緊張,戰況激烈,包括觀衆都情緒激昂,面紅耳赤助威吶喊。
張傑注意到了軍官學校有一名中鋒,身材偏瘦,個頭不高,但是彈跳似袋鼠一樣超越了常人,投籃極準,僅三分球,一節比賽就獨得了12分。
別看個子瘦小,又高又大的王天成要是撞上他,反而騰騰地後退好幾步,差點摔個五體投地。
肖冰倩手裡拿着相機,偶爾對着場中抓拍鏡頭。
張傑指了指場中活躍的軍官學校的中鋒,“那個人好厲害,王天成二百斤的體重,被他一頂象皮球一樣撞飛了。”
安妮嗑着瓜子,“鄭虎啊,不錯,王天成攔不住他。”
“你認識?”
“身後球衣上不寫着嗎。”
“哦,沒注意,你沒發覺那個人有點奇怪嗎?個子瘦小,卻……”
“怎麼了,不想給人家贏?”
“不是,我感覺他撞王天成用的是內力。”
“這你都能看出來,什麼時候打成功夫籃球了。”
經張傑這麼一說,安妮也盯着軍官學校隊中鋒鄭虎看一會,似有所察覺。
第一節比賽結束,軍官隊贏了5分,令本校學生汗顏,寄希望下一節趕超。
王天成這一節打得非常賣力,體力消耗大,一邊喝水,一邊將水澆在頭上。
王天成向安妮作了個奮鬥的手勢,安妮鼓勵地笑了笑,做出V字手勢,祝王天成成功。
王天成靠近張傑的看臺,“怎麼樣,給點意見。”
張傑指了指正在喝水的鄭虎,“盯好他,他們隊一半分是他得的,這小子象吃了興奮劑一樣。”
王天成點點將意見轉給了教練,教練豎起了大拇指,讚揚王天成機靈,本來想讓王天成作後補隊員,現在作爲主力出場是明智的,艱鉅的任務自然就交給了身高馬大的王天成。
第二節開始了,王天成如膠似漆地粘在了鄭虎的身邊,如影隨形,但是鄭虎非常狡猾,雖然看起來瘦小,力氣卻象種馬一樣,胳膊似鋼鐵般硬,從王天成身邊加勁突破,一溜煙似地衝到了籃板前,扭腰躍起,輕鬆地將籃球送入網中,甚至還扣了次籃。
王天成幾次被突破,讓鄭虎拿了十多分,本校教練臉都綠了,下了狠命令,指着王天成,你丫再讓他這麼輕鬆上籃,下一節就別上了。
王天成也覺得沒面子,鄭虎纔夠到自己的鼻子,大腿還沒咱胳膊粗,居然縷縷突破。
鄭虎又接到球,轉身搶籃,王天成這回使出了牛勁,用胸脯狠狠地頂向鄭虎,卻覺得一股大力似驚濤駭浪般涌來,身不由己腳底似抹了油一樣向外竄去,重重砸在了籃球架的底座上,撞得渾身骨頭似散了架一般痛,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在救護隊員再三揉捏下,王天成才從地上起來,反正防也防不住鄭虎,又受傷了,第三節也不用上場了。
第二節軍官學校將比分差距拉到了10分,學校場上立即安靜了很多,士氣受到嚴重影響。
張傑看着痛得咧着嘴的王天成,“受傷了?”
“奶奶的,邪門,那小子力量太大了。”
“鄭虎用的是內力,不過看他表情,像是無意的,不像故意撞你的。”
傳來南宮長風的聲音,“內力?哇,不可能吧,那小子我認識的,他爸鄭教授,是個古董收藏家,跟我們家有點淵源,他真是手無縛雞之力,去年還見過他,經常生病上醫院,我們都笑話他是病虎,今天象變了個人一樣,成真老虎了。”
南宮長風打電話找張傑,球場太吵,張傑沒聽見,就沒接電話。
南宮長風打通了安妮的電話,知道他們看球賽,就直接過來了,順便看會球賽。
“找我有什麼事情?”
“有事,就跟鄭虎這小子有關,等看完球賽再說。”
第三節結束,雙方比分仍然差距維持在10分,鄭虎看到了看臺邊上的南宮長風,走過來打招呼。
離得近,張傑看得更清楚,鄭虎身子很單薄,球衣套身上看起來肥大,但是雙眼炯炯有神,而且身上有股奇怪的能量若隱若現。
張傑來了精神,感應鄭虎的腦波,鄭虎的腦海裡正展現着旗開得勝,軍官學校一起歡呼的場面,比分計時器停在120比145分上。
張傑認爲那是鄭虎的想象,軍官學校隊再強也不可能以25分大比分贏得比賽。
張傑想施展靈魂之眼,窺探其身上那股能量的來源,但是鄭虎打了招呼就回到了場內。
張傑還期望本校能在第四節追趕軍官學校,然而第四節結束,計分器真的停在了120分比145上,軍官隊取得勝利。
張傑驚愕,並不是被比分,而是剛纔從鄭虎腦波里感應到了這個比分,真得那麼巧,這樣的比率比中彩票還要高上數倍。
安妮見張傑瞠目結舌的呆樣,譏諷道:“走吧,別發呆了,還盯着籃球寶貝看呢?”
張傑心底升起一股涼氣,看着鄭虎的身影,鄭虎雖然贏得了比賽,沒有像其他隊員那麼歡呼雀躍,象是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局,只是淡淡地喝着水,聽着隊員高談闊論,講着比賽中緊張的情景。
王天成有點失落,本來想在安妮面前展示下,卻沒有打完全場,在主場大比分失敗,更令他難受,低着頭準備宿舍。
安妮卻從後面拍了王天成的肩膀,“胖子,打得不錯,沒看出你除了武術,還有打籃球的天賦,勝敗兵家常事,不要耿耿於懷,明天見。”
王天成忘記了疼痛,眉開眼笑,狠命地點頭,眼裡居然閃爍着淚花,這個時候,安妮的一點安慰就象打了強心針,令王天成渾身充滿了力量,抹着額頭的汗,跟着別的隊員回去繼續訓練,還有很多場球要打。
張傑竊笑,“你不是說王天成煩,老纏着你,沒想到你也關心他啊。不會是愛上他了吧。”
“哼,你們男人就知道談情說愛,其實你們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情?我不忍看他受到打擊一付頹廢的樣子,我瞭解他,他最情緒化了,我想讓他打好下邊的比賽。”
張傑將肖冰倩送回美術系,跟着安妮、南宮長風回到了安妮的公寓,那裡離學校近,環境優雅,可以作爲談話的好地方。
南宮長風打開電腦,傳了份資料給張傑、安妮看,“其實這件事因鄭虎妹妹而起,是他們家裡的事,當然跟鄭虎有關,我爸跟鄭教授交情深厚,就接了這件案子。”
鄭虎的妹妹叫鄭蕾,上初中,一天下晚自習課後放學回家,騎自行車,在一偏僻處遇到了六個小流氓,小流氓污言穢語調戲鄭蕾和同行的女同學,結果惹惱了鄭蕾,都被打折了手臂。
而鄭蕾跟鄭虎一樣,都隨鄭教授性格,文靜,靦腆,甚至有點內向,全是學校好學生,從來不會打架,連毛毛蟲都怕,卻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將六個身強力壯的流氓打得骨斷筋折。
事情鬧到了派出所,純屬正當防衛,六個小流氓反被送醫拘留,不過事情嚇壞了鄭教授,鄭教授不明白文弱的女兒一夜之間怎麼成了俠女十三妹,還會打抱不平。
因怕小流氓打擊報復,鄭教授請南宮寧幫忙,保護女兒鄭蕾。
南宮長風白道、黑道都比較熟,打算找那幾個傢伙聊聊,警告他們,張傑願意代勞,打電話給肖哥。
肖哥想到了肖冰倩小時候也被小流氓威脅過,火冒三丈,立即派人找到了這幾個小流氓,因爲他們有傷在身,沒有動手教訓,只是威脅他們再敢找鄭蕾麻煩,就不是骨折,而是失去雙手,甚至命根子。
雖然肖哥退出江湖,影響還在,只要道上混的,不敢不聽,幾個人嚇得半死,立即承諾不敢報復。
張傑將感應到的鄭虎腦海裡比賽結果的事,告訴了南宮長風,安妮聽後非常興奮,嚷着要找到鄭虎,逼他說出彩票中獎號碼。
張傑阻止安妮胡鬧,讓南宮長風約鄭虎出來吃飯,看能不能帶上鄭蕾,摸摸兄妹倆的底。
鄭教授的夫人有幾年過世了,只有鄭教授又當爹又當媽拉扯兄妹倆長大,一家人感情很好。
南宮長風跟鄭家兄妹從小就認識,一說請吃飯,鄭家兄妹很高興地答應了,在週末離鄭家附近一家餐館定了位子。
鄭虎,張傑見過了,T恤衫,牛仔褲,戴着眼睛,看起來一股文質彬彬的書生氣。
鄭蕾十四歲,個頭卻長得跟鄭虎差不多,扎個馬尾辮,大眼睛水靈靈的,笑起來臉上兩個甜甜小酒窩,清秀可人,難怪讓少男們想入非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