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很快的施完三招,劍指由下而上,指向前方,身體前傾,靜而不動,張傑只感覺三式絕招,更重內涵,以雲絮功爲本,若是沒有云絮功,三式絕招形同虛設,有了雲絮功,不管用哪種方式攻擊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張傑內心狂喜,三式絕招博大精深,手舞足蹈練了好一會,纔將勉強學會三成,有的地方還很模糊,這纔想起來問老人,可是老人仍然保持着最後一式的動作,張傑感覺到不妙,老人身體冰冷,眼中神光已失,仙逝多時。
張傑有種喪失親人的悲愴,撲通對着老人的遺體磕了三個響頭,老人傳授三招功夫之時,必已受重傷,用盡餘力將三招教給自己,捨己爲人的精神無以回報。
張傑感覺老人最後一式動作有點牽強,如果手指平行點出,氣勁才易聚集至一點,注意老人手指之處,正對山下某處青草茂盛地方,這一指必有深意,莫不是讓我將他埋在那裡?
張傑認定天雲老祖最後一指有特殊的含義,將天雲老祖背到了所指的地方,拔開草叢,嚇了一跳,那裡還坐着兩個人,一個是僧人,雙耳垂肩,一個滿臉鬍鬚,眼如銅環,肌肉如慄,都臉色蒼白,顯然死去多時了。
兩人對面草叢有人坐過的痕跡,張傑心中釋然,他們肯定是老人剛纔說的了了上人,武魂祖師,三人都有着神仙一般的功力,皆因對付天魔耗盡了畢生功力,一齊坐化,可嘆啊,老人的心意定是讓張傑將三人一起安葬。
張傑發現三人中間有一顆三角型的水晶,赫然就是在南宮寧手裡拿的黑水晶,大吃一驚,撿在手裡。
就在張傑撿起黑水晶的剎那,一道驚天霹靂當頭響起,張傑渾身一顫,周圍火光昏暗,南宮寧,南宮長風,安妮正看着自己,業已回到了南宮寧的別墅,天雲老祖,了了上人,武魂祖師,不知去向。
“我剛纔在這裡嗎?”
安妮拍着張傑的肩膀喝問道:“喂,你發什麼呆,當然一直在這裡,不過已經發呆一分鐘了,你是不是不想還給人家,人家沒說給你,只給你看看而已。”
張傑這才發現,南宮寧的手尷尬地在自己面前伸着,想起剛纔正要將水晶遞過去,就產生了幻覺,記憶仍然很清晰,包括三式絕招,記得很清楚。
張傑沒辦法解釋這些,若是幻覺,又怎麼如此真切,想起天雲老祖說的天魔解體化成了無數邪靈,與方教授從時空中釋放的靈體很相似,控制人體,把人變得很邪惡。
幻覺很可能是黑水晶的緣故,首要的是將黑水晶還給南宮寧,悻悻地將黑水晶還給了南宮寧。
“對不起了,這枚水晶太重要了,所以不能給你,我替你們找其他可存貯核能的水晶,這需要跟方教授細談。”
嘟嘟,警報響起。
“我的天雲劍收在吉他裡。”
“不是你的劍,那個靈體終於來了,就在屋子外面,我已經封閉了全部的入口,它進不來,第一小隊,向西第二小隊側面包圍,大家小心,她刀槍不入,只能電磁脈衝槍對付她,不要靠近她,擊倒後再靠近?”
南宮寧心裡有個疑問,她怎麼找到這裡的?是跟蹤張傑而來?
張傑、安妮同樣有此感覺,兇悍的邪靈,並非看到天雲劍就嚇得跳窗逃跑,,而是爲了暗中跟蹤,找到同類。
南宮長風開始佈置戰鬥方案。
監視裡保姆的身影一閃而過,隱藏在黑夜之中。
“你們能對付她?”
“我們有電磁脈衝槍,可以對付靈體,她被你所傷,已經無法用意念,我們有把握。”
南宮長風通過通訊器與偵察小隊聯繫,偵察小隊戴着夜視鏡,防護服,手裡拿着脈衝槍,很有科幻電影裡星際戰士的風範。
“報告,發現敵人形蹤,前方200米樹林裡,大家集中火力,準備開火。”
偵察小隊大都是南宮寧招募退伍的武警或者軍人,有豐富的對敵經驗,格鬥技能,一旦發現敵人,很快的形成扇形,做好了射擊準備。
南宮寧輕鬆的飲着茶,“你們準備看好戲吧,她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如果沒經過剛纔的幻覺,沒有見過天雲老祖,可能張傑會相信南宮寧的話,如果這些靈體真是天魔化成的,靈體將變得非常可怕,普通人,不是他的對手。
南宮寧看出了張傑的憂慮, “放心吧,我的手下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
忽然通訊器裡傳來慘叫,有士兵被殺,有人嘶啞的狂喊:“那是假的,她不在那裡,我們遇到埋伏了,有兩個,至少有兩個,我的身體不聽使喚了,它們會意念,啊。”
慘叫聲此起彼伏,很快通訊器裡只有風聲,任憑南宮長風怎麼呼喚,沒有回答。
每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屋內久久沒有聲音。
“沒用的,還是我去。”
張傑抽出了長劍,將剛纔學得三招在頭腦裡溫習了一遍,如果它真的能對付靈體,那黑水晶所帶來的可不是普通的幻覺。
“你不跟我去嗎?”
張傑故意捉弄安妮。
安妮嚇得躲到了南宮長風身後,“拉倒吧,你讓我去送死啊,你個壞東西,讓妖怪吃了你。”
“你要脈衝槍嗎?”
“它看起來不太管用。”
其實並不是脈衝不管用,而是保姆動作太快了,在樹林裡攀躍騰挪,士兵無法準確開火。
“第三小隊,跟着張傑,大家小心。”
張傑並沒有信心,一個靈體很難對付,又來一個可以使用意念的靈體,它是誰?是否更厲害。
張傑看到的是滿地的屍體,十幾個士兵無一不是鮮血淋淋的慘死,張傑騰地怒火沖天,手中天雲劍閃了道紫色光芒。
不過尋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靈體的蹤跡,也許他們知道張傑有天雲劍,悄悄的撤退了,張傑意識到什麼,將長劍收到了劍鞘中,正要進別墅,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有點驚訝:“方教授,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