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有種四面楚歌的感覺,眼角掃瞄着周圍,不知道有多少人潛藏在附近。
侍者走向了後臺廚房,張傑感應到他急於逃脫,忽然一陣眩暈,似要昏昏欲睡,趕緊扶住了咖啡桌,而安妮已經倒在沙發上睡着了。
張傑暗叫不好,咖啡裡***,竭力不使自己倒下,搶過隔壁桌一壺熱咖啡,仰脖子灌了下去,熱咖啡有提神作用,喝了大量的水,以內力蒸發出來,通過汗液排出一些***。
嗖,張傑聽到了一縷勁風,子彈極速摩擦着空氣,發出絲絲電流般的聲音,擊碎了咖啡屋的擋風玻璃,直射過來。
張傑雲絮功運至極限,渾身冒汗,整個內衣已然溼透。
張傑手心微張,一顆極速旋轉子彈,停留離手心半寸處,子彈略微發紅。
不是子彈發紅,而是張傑將雲波罩運至手心產生的現象,雲波罩以千層氣勁,層層疊疊,縱橫交錯,消耗子彈的衝力。
雲波罩是雲絮功中防禦武學,有個特點,同樣的功力,如果防禦的面積大,效果就會減弱,防禦面積小,防禦效果相對強大。
張傑用雲波罩擋過汽車爆炸的碎片,普通的爆炸,爆炸範圍大,單位面積的受力較弱,並沒有對張傑造成多大傷害。
狙擊步槍的子彈,衝擊力集中一點,穿透力強過普通子彈數千倍。
子彈鑽入了雲波罩中的感覺特別微妙,能夠感受到子彈似極速的鑽頭,鑽着手心,卻沒有分毫疼痛,就象手心伸出千絲萬縷的小手,抓着子彈,它們不斷的破碎,不斷張而結網。
張傑信心越來越強,雲絮功源源不斷的運至手心,加強着雲波罩的威力。
驚奇的是,雲波罩濃縮於手心,意外地多了分色彩,淡淡的紅暈似煙霞,飄渺於手心半寸之地,如潑如墨,凝而不散,漂而不墜。
開始時雲波罩無色,隨着雲絮功增強,產生了紅光,張傑雲絮功運至極限,雲波罩由紅色變成了橙色,紅光包含着黃光,於手心形成小巧的圓形光盤。
雲波罩化成了雲盾。
張傑對雲絮動的認識更進了一層。
嗖,還是那個方向,又一顆子彈穿透了擋風玻璃,槍手開了第二槍。
張傑還不能造兩隻雲盾,心念一動,手掌一含一張,手腕輕揚,被吸在手心的子彈甩了出去,擊中第二顆子彈,發出沉悶的爆裂聲,兩顆子彈碎成了鐵屑,洋洋灑灑落下。
電光火石一瞬間。
張傑提起水壺澆在安妮頭上,***的解藥就是冷水澆頭,安妮迷濛醒來:“怎麼回事,你用水澆我幹什麼。”
張傑沒有時間解釋,提示道:“給南宮長風打電話,讓他來接你,我去追殺手。”
張傑縱身追向侍者逃跑的方向,陡留仍在發徵的安妮。
侍者逃出咖啡屋的時候,張傑掃描出了他想去的地方。
侍者的身影消失在馬路對面的人羣中,馬路上汽車一輛接一輛,飛速馳過,不容行人穿越。
張傑顧不得輕功驚世駭俗,騰地飛到了馬路當中一輛疾馳的汽車車頂上,蜻蜓點水,腳尖輕點,似大鵬展翅,輕鬆地落到了對面的街道上。
汽車司機感覺到車頂的震動,看到有人從頭頂飛過,興致勃勃地大喊道:“中國功夫,你們在拍電影嗎?”
張傑哪有時間理會司機,頭也不回,追向侍者。
侍者並沒有看到張傑擋住子彈,以爲張傑已經被射死了,更沒想到張傑會追蹤而來。
跑了一會,爲了不被別人注意,放慢了腳步,脫去了身上侍者的衣服,露出了裡面的休閒裝,刻意裝作行人,不時的回頭觀望,自言自語:“應該不會有警察發現我吧。”
“警察沒有發現你,我發現你了。”
張傑氣定神閒地站在面前。
侍者魂飛魄散,心裡狂喊不可能,難道狙擊手沒開槍,他媽的,早就說那個俄國佬沒什麼用,史密斯非要請他來,笨蛋。
侍者伸手向懷裡掏槍,決定親自解決張傑。
張傑嘴角掛着輕蔑的笑容,伸出了手指,點中了侍者手臂的穴道,侍者只能腿可以走,手臂無法動彈分毫,一隻手塞在胸口衣服裡,一隻手象斷了般搖晃地下垂着。
侍者哪見過哪些點穴神功,嚇得傻了,任由張傑摟着腰向前走。
張傑威脅道:“老實點,不聽話我就點你的死穴,知道嗎?”
兩人象一對“親密”的朋友,散步在林蔭道上,對面走來兩個並排行走的男人,驚訝地看着張傑與侍者,投來羨慕眼神,張傑苦笑,並不是你產想象的那樣。
張傑的意念似兇暴的歹徒闖入了侍者的大腦,搜索着,透過侍者的記憶,張傑看到了自由女神像,史密斯離它很近,就在海岸附近的一家名叫維多利亞酒店裡。
從侍者的記憶中,並沒有搜到高個子的下落,可能並不是史密斯派來的。
史密斯接到了槍手的電話,行動失敗。
史密斯行事機警,將手裡的扇形黑水晶放入了手提箱,匆匆離開酒店,連退房手續都不打算辦理。
史密斯動作快,張傑更快,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等着史密斯。
史密斯認得張傑,張傑沒見過史密斯,卻感應到了史密斯的腦波。
兩人照面的剎那,張傑明白了史密斯爲何總想得到自己記憶,爲了雲絮功的功法。
史密斯非常想學異世的功法,張傑想進一步搜索史密斯記憶時,史密斯逃開了。
史密斯見張傑阻路,立即轉身走向餐廳廚房,一般酒店餐廳廚房都有後門,爲了運貨,買菜。
張傑緊緊地跟隨着,大堂廣衆之下,兩人動作都不明顯,避免驚擾外人。
張傑感應到史密斯腦波混亂,緊張,害怕,很在乎那隻手提箱。
黑水晶。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張傑正愁去哪兒找第三枚黑水晶。
酒店後面的小巷子裡,張傑逼得史密斯無處遁形,史密斯大腦裡的記憶非常重要。
三枚黑水晶可以拼成一副星際導航圖,而玉盒就是一隻小巧的時間機器,以雲絮功注入其中,就可以進行時空傳送。
這些信息都是史密斯通過高科技手段,得自於那枚黑水晶。
當史密斯見到金葉,感覺其與黑水晶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經過調查,發現了凌月來自於天雲大陸的秘密。
黑水晶,時空傳送,天雲大陸,遠古傳說,史密斯陷入了夢魘,相信雲絮功異世武學,能夠長生不老。
“我用我所有的財富跟你交換內功功法。”
秘密已然被張傑偷窺,無須隱藏,希望能用金錢誘惑張傑。
張傑斷然拒絕了:“放下手提箱,我饒你一條命,手槍對我不起作用。”
張傑伸出了手,一團淡淡的紅芒自手心閃爍,雲盾足以抵抗任何手槍的子彈。
史密斯看着張傑手心千變萬化的雲盾,露出驚訝的神色,目光隨即變得貪婪,將手槍扔在了腳下,從懷裡掏出一枚古巴雪茄,點燃後吞雲吐霧,“你難道不想要錢,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別以爲錢是萬能的。”
史密斯將手提箱伸到張傑眼前,“你拿去吧。”
張傑覺得史密斯太大方了,想感應史密斯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卻感覺不到史密斯的腦波。
老小子,想耍什麼花樣,先搶了手提箱再說,張傑伸手去接手提箱。
史密斯的臉變得很難看,張傑以爲是因爲生氣變得非常難看,並沒有看出那張臉正變得怪異,恐怖,嘴裡伸出了獠牙,臉上生出了長長的毛髮。
當張傑接過手提箱時,史密斯的手不知何時已變成了鋒利的尖爪,尖銳詭異,動作快如閃電,似五隻鋼刀深深地刺入了張傑肩頭,剜出了一塊血肉。
張傑肩頭頓時血如泉涌,染紅了衣服。
這個時候張傑才明白剛纔爲什麼感應不到史密斯腦波,原來史密斯變成了一隻野獸。
史密斯重創張傑,一反**回了手提箱了,喉嚨間發出低沉的嘶吼,速度快了幾倍,衝出了巷子,不知去向。
張傑感覺渾身麻痹,暗道不好,史密斯的爪子上有毒,雲絮功抵抗着侵入體內的毒素,防止毒素侵入心脈,但是傷口太大,止不住血。
張傑失血過多,眼前景象變得的模糊不清,重重摔倒在地,耳邊傳來安妮的呼喚。
張傑從惡夢中醒來,周圍一片昏暗,冬夜的寒冷從風中傳送而來,月光透過窗櫺映在牆壁上。
牆壁由粗糙的岩石砌成,半圓木門腐爛殘破,散發出潮溼的氣味,門上掛着發黃的十字架。
傷口包紮完好,上面塗了藥膏,感覺清涼。
張傑試着運氣,真氣運行平緩,沒有中毒跡象。
輕輕的推開門,破舊的木門發出刺耳吱呀聲。
一條堅硬的方磚鋪成石階向上延伸,牆壁上亮着昏暗的壁燈,遠遠地傳來優雅的鐘聲。
走出通道,張傑眼前開闊,燈火輝煌,一座古老的歌特式教堂。
教學中間陳列着巨大的十字架,巨大的石柱交匯成寬闊的穹隆頂,使教堂看起來巍峨高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