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的話一說完,滿屋子的人眼光都齊刷刷的聚集在了秦陽的臉上。
單挑?
生死鬥?
這是不是玩得太大了?
秦陽說的只要不是通神實力就可以,那豈不是說只要是通神以下實力都可以啊?
超凡巔.峰,秦陽頂得住嗎?
馬庫斯冷冷的看着秦陽:“你好像很有自信,我知道你曾經打敗過兩名超凡實力的對手,但是你認爲你能打敗超凡巔.峰的對手?”
秦陽笑道:“我沒試過,但是我覺得可以試一下。”
馬庫斯倒也沒小看秦陽,因爲這個賭注是秦陽自己提出來的,這自然代表他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的自信,但是秦陽不過二十三歲,想要打敗超凡巔.峰的對手,這可能嗎?
整個修行歷史上,這樣的事情也沒發生過吧。
馬庫斯沉思幾秒,他也知道秦陽說的是實情,他雖然不懼秦陽,但是卻也做不到直接翻臉一拍兩散同歸於盡,因爲這不僅押上了整個杜勒斯家族,更是連他自己的性命也給押上了。
馬庫斯今年已經一百三十歲,在人類中已經算是很長壽,但是在至尊強者的行列中,這個年歲卻還不算太老,因爲他們的身體已經被淬鍊得無比的結實,淬鍊延緩了衰老的程度,活個一百五十歲還是輕輕鬆鬆,如果保養得很,實力有所精進,活過兩百歲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人越老,卻往往越怕死,馬庫斯不想押上自己的性命和家族的一切,畢竟朱爾斯就是杜勒斯家族的一把刀,他的死其實也是在某種預見範圍之內,就像秦陽剛說的,做的壞事太多了,總有一天要翻船,殺的人多了,總有一天要被人殺。
馬庫斯其實並沒有把朱爾斯的死看得太重,但是秦陽和盧西恩偷襲古堡,偷襲藏寶室,卻是激怒了馬庫斯,你們這是沒把我馬庫斯放在眼裡啊,這不是在打我的臉嗎?
如果我今天什麼都不做,這事傳出去,恐怕人家還以爲我馬庫斯好欺負,以爲杜勒斯家族好欺負呢!
“既然是生死鬥,那輸贏各自押上自己的性命就好了,生死有命,爲何我還要另外加上十字大劍的賭注呢,你可是什麼賭注都沒下呢!”
秦陽眨眨眼:“那你找個和我一樣實力的跟我打,這樣大家纔是真正公平的,你想贏我,想要我的命,想打殘我,想派出最厲害的超凡級高手,那你總得付出一點代價啊,我又不傻,我爲啥要和比我厲害那麼多的人拼命,能不能拼贏還是一個問題呢。”
馬庫斯的話沒毛病,秦陽的話同樣沒毛病。
從馬庫斯的角度說既然是生死相搏,那大家押上彼此性命就很公平了,可是和秦陽的角度來說,尼瑪你肯定派超凡巔.峰的人和我打,這叫公平,要打可以,你加註啊,讓我拼一把命!
馬庫斯忽然問道:“你現在是什麼實力?”
秦陽咧嘴一笑:“不告訴你。”
衆人差點絕倒,你忽悠誰呢?
秦陽對衆人的眼光並不在意,他可不想泄露自己已經達到超凡的實力,否則的話,萬一馬庫斯謹慎一點,那這賭約就成立不了了。
秦陽就是想利用馬庫斯想報仇找回面子的心理,逼着他賭這一局。
如果馬庫斯答應,那好啊,那就拳腳上過,如果不答應,那秦陽也就有話說了,我讓你通神以下隨便派人你都不敢,那怪我咯,總不能你一個至尊強者來和我打吧,那要不要等我也去搬救兵?
秦陽提出的這種解決方式在修行圈其實很普遍,盧西恩殺死朱爾斯那是替洛伊絲報仇,馬庫斯至尊強者,總不能直接對秦陽下狠手,那就等於一拍兩散各自拼命了。
既然老的不能出面,那就派年輕的出來唄,各自派人比拼一場瞭解這件事情,生死自負,事後誰都不要再找對方麻煩。
馬庫斯並不清楚秦陽現在實力如何,但是他之前卻調查過秦陽的實力,在去年交流賽的時候,秦陽只是天人二十五竅穴的練氣修行者,這一點確實是得到證實了的。
馬庫斯凝神看着秦陽,他心中有些疑惑,這小子難道在詐自己?
距離上次交流賽不過大半年時間,這小子就算實力進展太快,也不可能突破超凡吧,而他說的只要不超過超凡境界對手都可以,怎麼說他也不可能打敗對手的吧。
仗着他那一手催眠術?
在比賽中,秦陽正是靠着催眠術,一招打敗了實力最強的一個對手,但是那是因爲對方不知道他這本事,猝不及防才中招,如果事先有提防的話,他這一招雖然會干擾對手,但是想要對手徹底中招卻也很難。
馬庫斯試探着問道:“這樣不公平,你既然要找回那十字大劍,你應該知道它的價值!”
秦陽聳聳肩膀:“第一,它原本就不是你的,應該屬於洛伊絲,第二,我知道它的價值,所以我才準備拼命試一試,若非它有價值,難道我傻了嗎,和一個實力差距那麼大的對手拼命,生死鬥,我活得不耐煩了嗎?”
馬庫斯沉吟道:“要不你也押上一些注碼?”
馬庫斯自然不是真的在乎秦陽押上什麼注碼,而是通過秦陽的態度來判斷他的底氣。
秦陽對馬庫斯的心理卻是猜測得很準,知道這老狐狸疑心病重,如果自己表現得勝率十足,那對方恐怕會拒絕這一次的比鬥,改而採取其他的方式,自己如果表現得沒把握一些,那對方說不定反而會上套。
秦陽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你要是派一個大成境實力的對手,你讓我押啥我就押啥,但是明顯你要派出超出我實力太多的,我還押注,那我不是傻嗎,這樣吧,如果我在打不過你派出的人,我開口認輸,結束這場賭局,那我願意付出一億美元……”
馬庫斯聽到秦陽的話,眉頭略微挑了挑:“你是準備用一億美元買自己的命或者結束這件事情嗎?”
秦陽聳聳肩膀:“我這只是預備萬一,萬一我又打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