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擁佳人,卻有不長眼的人渣進犯,管他虎爺不虎爺,從不主動惹人的於嘯是真的生氣了。
發泄一通完後,於嘯用自己的衣服替女人蓋好身子,沒有任何的招式,完全如本能一般,伸手一掌便將餘下的卷閘門擊得粉碎,堂而皇之地出現在衆混混面前。
“於嘯,怎麼是你,女人呢?”李志豪驚訝道。
儘管不怎麼回家,但是一直在店裡幫傭的於嘯他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在印象中,這個男人始終在埋頭幹活,對待客人不至於冷漠,但絕稱不上熱情,彷彿一塊精準無比的表,一板一眼地運行着。
這樣淡漠的男人怎會幹出類似於莽夫的事!
李志豪想不通,不過這也不需要他想通,現在於嘯在此,不正是他表現自己最好的時候嗎?
李志豪露出獰笑,指着於嘯對混混頭子不屑道,“他就是我家那窮幫傭!既然他不長眼招惹了虎爺,我耗子自當清理門戶!”
“不錯,耗子,只要你解決了這小子,我虎爺就親自給你遞入幫貼!”
“謝虎爺賞識!”李志豪一抱拳,眼中爆出了興奮之色。
別的混混羨慕地看着李志豪,能讓這條街出了名的狠角色——‘虎爺’給自己遞入幫貼,以後進了鐵山幫還不趾高氣昂的,走起路來都能比別的混混囂張一點!
混混們一個個擦手吐口水的模樣,好似於嘯已經成了死人一個,倒忘了地上那扇被轟成碎片的卷閘門。
“路是你自己選的,李志豪。”於嘯面無表情道。
“用不着你提醒!要不是我爸,你現在早就橫屍荒野了,你穿的用的全是我家的錢,你有資格教訓我麼!”
李志豪拿起鐵棍就朝於嘯奔來,想要劈頭蓋臉一棍下去,只可惜,那鐵棍被於嘯一把鉗住,剎那間斷成了兩截,咣噹一聲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李志豪驚呆了,這是自己熟悉的窮打工於嘯麼,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鐵傢伙,足足有手腕子那麼粗!
稍有眼力界的老混混‘虎爺’一看形勢不對,看來今天是碰上了個硬釘子,連忙呼道,“媽的,兔崽子們都給我上!”
一共十來個混混,手拿西瓜刀,鐵棍子,還有現撿掃帚的全都有,一股腦兒朝於嘯衝來。
人多混戰正方便於嘯施展開手腳,完全不用顧忌方向準信,往哪兒一打都有人挨!
頃刻間,十來個混混全部被收拾在了地上,疼得哇哇直叫。
於嘯走到哆哆嗦嗦的李志豪面前,“今天我看在李伯的面上放你一馬,滾!”
作爲十多人中,唯一手腳還完備的“倖存者”,李志豪那還敢和這個殺神對上一句話,腳底抹油趕忙跑,只恨爹孃給自己少生一雙腳!這傢伙還是人嗎?!
見混混能逃的都逃走了,地上一片狼藉還帶着髒兮兮的血印子,於嘯彷彿一下子被拉回了現實,心中大駭,以一人之力幹翻十多個混混,這真的是自己做的嗎?
但於嘯依稀記得,出手時那種行雲流水的感覺,彷彿這就是自己身體的記憶一部分,自己所做的只不過是將其盡情的釋放出來。
曾經的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啊?生就這幅駭人的身手,怕也不是什麼好人吧,於嘯嘴角泛起絲絲苦笑。
遠遠聽到麪館裡女人細若蚊蠅的抽泣聲,於嘯趕緊跑了回去,看來這女人是清醒了!
“給。”於嘯隨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紙遞給女人。
“別碰我!”女人像是隻受傷的小刺蝟,掛着淚珠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吳歌。
天已有些矇矇亮了,於嘯終於看清女人的容貌,但是看清的同時,腦袋立即傳來一陣劇烈疼痛,記憶中像是有什麼飛過,但抓不住。
彷彿這女人自己以前曾見過。
標準的瓜子臉,高挺的鼻樑,小巧的櫻脣,還有那雙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只不過現在這雙大眼睛裡透着憤怒。
“盯着我看幹嘛,我臉上長花了嗎?”
“沒有,你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人。”於嘯道,但一想覺得很不對勁,這麼說肯定又要被女人誤會了,要了人家第一次,現在的行爲無疑是在爲自己“詭辯”!
說來於嘯也很鬱悶,本以爲是個小姐,自己爲女人打跑了混混,自己免費享用了一次也算各不相欠,可事後才發現竟然是個處的,地上還有灘殷紅的鴨蛋形血跡呢!
唉,估計是個糊里糊塗,就跑來買醉的都市小白領。
眼見女人快要發脾氣,於嘯趕忙道,“我失憶了,只是感覺你很熟悉就說出口了,對不起。”
女人仍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但沒有再說話。
天快亮了,上工的人都是很早起牀,麪館得早早開纔有生意,這是於嘯半年來總結出的經驗。
李佳佳還在讀大學,這個家庭經濟負擔不輕,一碗麪五塊錢,於嘯想着能多賣出一碗便是一碗,也算自己回報李伯的收留之恩。
用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不是自己的作風,於嘯不再理會這個冷冰冰的女人,轉身開始收拾起店門口的殘跡,再把店內全部掃了一遍,撈麪洗菜,開始一天的準備工作。
很快,穿着工地制服的大漢們一個個來到了店裡。
“小於,兩碗牛肉麪,面多下點!”
“小於,看你這模樣二十好幾了吧,還沒娶媳婦得趕緊找一個!”另一個大漢扯道,“媽的現在的女人都是勢利眼,前幾天安排了一個,一聽老子在工地裡搬磚頭,掉頭就走人,還浪費了老子一頓飯錢!”
於嘯笑笑沒接話茬,立即端了兩碗熱騰騰的牛肉麪上來。
大漢倒也爽快,不顧燙,大口吃了起來,“於嘯,你手藝有進步啊!啥時去報個廚師學校也有出路啊!”
吃熱了,大漢們直接脫了衣服搭在椅背上,好幾天沒洗的工服散出一股子汗臭。
“喂!” 女人難受地一掩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