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暮秋等人只覺得脊背寒涼,這個小廢物,什麼時候修煉的這些旁門左道,以他們的實力竟然衝不開這禁制?
終於,冷暮秋憤怒地吼道:“冷欣舞!你要幹什麼?我可是你長姐!要是我告訴父親大人,他一定會懲罰你的!還不趕快把我們放開!”
冷欣舞默默地收起了帶幻力的手,突然笑了一下:“是嗎?”繼而化爲無限寒光,“我說過,我只有一個哥哥,那就是冷天棋,像你這種醜八怪,配做我姐姐嗎?”
醜八怪?冷暮秋雖然人品不怎麼樣,卻是實打實的美女,冷欣舞竟然說她是醜八怪?但當衆人聯想到冷欣舞的絕世容貌時,又瞭然了,跟冷欣舞比起來,冷暮秋確實不夠看,冷欣舞的確有這個資本。
“你……”冷暮秋還沒來得及怒罵出聲,冷欣舞就點了她的啞穴,並且一臉無辜:“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一下。”話是這麼說,但看冷欣舞的表情分明不是這樣,如果目光能殺人,冷欣舞此時一定已經被冷暮秋凌遲一百遍了。
“冷欣舞!你瞞着大家偷偷修煉,到底有什麼陰謀?如果讓家主知道你對我們動手,你以爲你能脫得了身嗎?你還不快放了我們,再磕頭道歉,也許我們就不告訴家主了。”眼看大局將定,冷媚兒終於開口,其他人一聽冷媚兒的話,腦中也靈光一閃,是啊,這個廢物瞞着他們,居然有這麼大的本事,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肯定不敢讓這個秘密泄露出去的,思此,也附和着冷媚兒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
“嗯……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那傢伙確實很麻煩呢……”冷欣舞一臉故作爲難的樣子,連懷裡的靈兒都看不下去了,翻了個白眼,把小腦袋埋入冷欣舞的衣袖裡。
可憐冷媚兒等人還真以爲冷欣舞害怕秘密泄露出去,更爲囂張:“冷欣舞,識相的,還不趕緊放了我們,磕頭道歉!”
“我這人啊,沒什麼不好,獨獨最恨別人威脅我,你們真以爲我像你們一樣傻嗎?誰告訴你們我會自己動手了?”說完,冷欣舞便在冷媚兒等人鐵青的臉色下拍拍靈兒的身子,輕輕說道:“靈兒,好好玩,等會兒給你吃甜心糕。”
當靈兒聽到“甜心糕”三個字時,冰藍的眸子倏地亮了,躍下冷欣舞的懷抱,眼神不善地盯着冷媚兒等人。
聽冷欣舞這麼一說,冷媚兒等人才注意到冷欣舞懷裡的小東西,冷欣舞什麼時候養了一隻寵物?還沒來得及思考,就見靈兒朝他們衝過來,想躲閃卻無奈動彈不得。
於是,秋水居里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啊啊啊,你這隻臭貓!啊,別抓我的臉……”
“啊!我的衣服!快走開,你這死貓!”
“嗷!我的屁股!痛死了……”
看着院內悽慘的場景,冷欣舞不禁扶額,沒想到靈兒也有邪惡的一面啊。
如此大的響動,自然不可能被人忽視,不多時,冷欣舞低聲喃喃了一句:“終於來了啊。”微微勾脣,打了個響指,解除冷暮秋等人身上的束縛,又向靈兒招了招手,靜靜的看向門口。
在靈兒剛回到冷欣舞身邊後,門口就出現了一大堆人,看到院內的景象,所有人都驚呆了,大部分人都衣不蔽體,身上到處都是血痕,痛得嗷嗷直叫,甚至有人捂着傷口在地上打滾,尤其是冷暮秋等領頭的人,靈兒有意無意地加重了勁道,還專挑顯眼的地方下手,使他們看起來慘不忍睹,血肉模糊。
進來的人只楞了一下,便紛紛奔向自己的子女,冷暮秋一衆人一見自己的父母來了,也紛紛開始哭訴,冷天祐見此場景,吩咐下人將家族專屬的幾位治癒系幻師請來,餘光瞥見唯一沒事的冷欣舞,和她身旁的靈兒,皺了皺眉頭,靈兒怎麼會和冷欣舞待在一起?不等他問出聲,就被三姨娘趙嫣然打斷了。
“求家主爲暮秋做主啊,暮秋從小到大,從不曾受過這等委屈,如今卻被傷成這樣,叫我這個做孃的如何是好啊!”
來的人大部分都是旁系,本來還不敢說些什麼,一見趙嫣然開口了,也都壯着膽子請命:“求家主爲我兒做主!”
冷天祐並不急着答應,而是一挑眉毛:“那你們想讓我如何爲你們做主呢?”冷天祐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何想法,也不禁有些緊張。
在這些人中,趙嫣然的地位最高,也只能由她先開口,趙嫣然咬咬牙,轉頭向冷欣舞說道:“六小姐,我知道上次的事情暮秋多有得罪,是暮秋對不起你,可是暮秋也捱了一百軍棍呀!你爲何還要傷她至此?”
衆人的焦點隨着趙嫣然的一番話聚集到了冷欣舞身上,這才發現只有冷欣舞身上完好無損,眼中不禁多了幾分詫異,其實目光放眼現場,就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冷暮秋和一些旁系又來欺負冷欣舞了,只是不知道爲何被傷的是冷暮秋等人,冷欣舞反而無恙。
真是惡人先告狀!冷欣舞暗暗嗤笑,不愧是母女兩個,性情都如此相似,只是冷暮秋的心計遠不如她母親,至少趙嫣然比冷暮秋要懂得知進退多了。
冷欣舞面不改色:“三姨娘何出此言?不怕說實話,誰人不知我是個廢物?怎會有能力傷了三姐他們?僅因爲我沒受傷,三姨娘便如此說我,未免太過武斷!”此言一出,趙嫣然哽住了,確實,誰不知冷欣舞是廢物?若自己咬定是冷欣舞傷了冷暮秋,豈不是在說自己的女兒連廢物都不如?
“那你也許是用其它方法將暮秋引到此地,使她受傷!”趙嫣然當然不肯就此罷休,冷欣舞也確實可疑。
“噗嗤,三姨娘,你搞清楚點好不好,是三姐大清早地帶人擾我清夢的耶!怎麼反倒怪起我來了?”冷欣舞簡直要被這對奇葩母女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