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許星洲說完,衆人對視了一眼,都是抱拳說道:“我等願意遵循夏大人的分配製度。”
夏黎露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還搞得本官還要動手傷人,多影響我們之間的友善關係。”
衆人乾笑一聲,卻沒有答話。
許星洲上前道:“夏大人,這趙啓文完全就是貪心過度,如果沒有夏大人我們如何能獲得今日這麼多的利益?
夏大人將他擊成重傷,只是個小小教訓罷了,相信他以後也不敢再度違逆夏大人的意思了。”
“這倒無妨,他趙家如果不識相,也最多是和孫家同一個下場罷了,即使他趙家比孫家強,我也不放在眼裡。
孫家就算請來度厄和尚那等強者,不也一樣沒能耐擋住我的屠刀麼?一個小小的趙家,我還不放在眼裡。”
夏黎淡淡一笑,剛要說什麼,外面忽然走來一個捕快,面色有些急切。
夏黎皺眉道:“何事驚慌?”
那捕快對夏黎行了一禮,說道:“公孫儒大人來了,正在候客室等待。”
“公孫儒來了?”
夏黎皺了皺眉,來上任之前,他便了解了西南道的主要官職和一些人的性格情況等等,這公孫儒便是他重點記下的幾人之一。
這公孫儒乃是西南道北區的主要負責人,也是官職在他之上的虎狼捕頭,實力更是真武境中期的強者,雖然不及平南寺的度難方丈,但也是差之不多。
而且公孫儒有一個‘狡狐’的名頭,這就能說明這公孫儒是個十分狡詐的人了,當初蕭心遠不在西南道的時候,也都是靠他牽制平南寺,且把平南寺壓制。
公孫儒以其真武境中期,實力且不如平南寺的情況,卻能把平南寺壓制,這就可見他的手腕了。
即使是現在,蕭心遠爲西南道之首,公孫儒也是當之無愧的第二人,雖然管理西南道東南西北有着四個虎狼捕頭,但公孫儒不管是實力還是手腕,都是最強的一個。
如今作爲西南道北方管理者,公孫儒來見他夏黎,肯定有着什麼目的。
或許,是因爲他滅殺孫家的原因。
夏黎想了想,轉身對衆人抱拳道:“公孫儒大人來此,夏某要去接見,不能在此和諸位喝茶了。”
衆人都是點了點頭,說道:“夏大人公務要緊,我等宗門內也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說罷,起身抱拳了抱拳,便都離開了。
待到幾人都走了之後,夏黎對這那個剛剛來通報的小捕快說道:“讓華池去準備三千兩黃金,置於馬車上。”
“是。”
小捕快領命而去,夏黎整了整衣衫,便去了候客室。
不大的候客室中,只見一個約莫近四十歲的男人在此飲茶,此人相貌儒雅,一副教書先生的模樣,但那一身狼牙衛的虎狼捕頭長袍卻有顯得有些突兀,時不時看其眼中有幾分銳利之色劃過,將這份儒雅的面相破壞的淋漓盡致。
夏黎來此,抱拳躬身一禮道:“臨陽城正印捕頭夏黎,拜見公孫大人。”
公孫儒起身回了一禮,開門見山道:“夏捕頭不必客氣,在下來此是受了蕭心遠大人手令,來此詢問你一些消息的。”
夏黎點頭道:“公孫大人請問,夏某定會知無不言。”
公孫儒點了點頭,示意夏黎坐下,在袖口中拿出一道竹簡,遞給了夏黎,說道:“你先看看這竹簡。”
夏黎接過,打開了竹簡,主題上書西南道北區五個大字。
看着上面所記載的東西,都是整個北區的動靜,包括哪個家族的公子娶了哪個家族的小姐,哪個勢力和哪個勢力產生了矛盾等等。
狼牙衛作爲最大的消息收集網,這些東西自然有所記載,看其記載時間,都是最近一月的事情。
而這竹簡上,描寫最多的便是夏黎所在臨陽城的事情。
包括開始的斬殺魯南等人,隨即是晉升青武境,和衆大本土勢力合作售賣礦脈資源,還有之後的滅掉孫家,和度厄和尚交手的事情,幾乎是一樣不差。
夏黎看完之後說道:“這些都是我臨陽城最近的事情,不知道公孫大人有何見解?”
公孫儒說道:“是這樣,蕭大人接到這份竹簡之後,對你滅掉孫家的事情表示很震驚,所以派我前來,是要你給蕭大人一個解釋的。”
“解釋?”夏黎淡淡一笑,說道:“這有什麼好解釋的,竹簡上不也寫的明白麼?孫家勾結大夏皇朝想要擾亂我臨陽城秩序,改殺!”
“真是這樣嗎?”公孫儒似笑非笑道:“夏黎,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這種稚嫩的理由是騙不了多少人的,此事很多人都能一眼看出。
是因爲你要統一臨陽城做販賣礦脈資源的買賣,然而孫家等勢力不肯,因此擋住了你們的財路,所以你纔會殺雞儆猴滅了孫家。
而且滅了孫家的時候,你還給孫家強行加上罪名,讓其他勢力肝膽俱裂,不敢不和你合作,從而做到統一臨陽城的目的。”
聽完公孫儒的一番話,夏黎笑道:“還是公孫大人看的透徹,不過蕭大人肯定也看出來是這麼回事了,又何必要我給他一個理由呢?”
“不,這個理由不是給蕭大人的,而是給西南道其他勢力的。”
公孫儒搖了搖頭,說道:“西南道勢力衆多,且那些本土勢力都是一條心的對我們狼牙衛有敵視,如果那些勢力以孫家被狼牙衛所滅而坐藉口鬧事的話,那對於我們來說也是不小的麻煩。
小小的臨陽城裡能有多少強大的勢力?不過是一羣青武境武者率領的罷了,即使是鬧事也無關緊要,重要的是西南道上的大勢力。
而且此時還牽扯到佛宗的人,佛宗你應該有些瞭解,他們是最擅長蠱惑人心的,如果這事平南寺帶頭的話,我狼牙衛在西南道的統治地位都會有些動搖,這可絕不是小事!”
說道後面,公孫儒的語氣變得很嚴肅,似乎是在提醒夏黎,滅掉孫家的行爲完全是衝動所致,會引起很大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