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要置自己死地的敵人，可居然真在同一輛車坐着等着一場不知會不會來臨的雪。
蘇哲都覺得自己這是拿生命在開玩笑，可這種荒唐的行爲，他真的在這樣做。
耶穌沒有過來，蘇哲絕對不會喜歡他跟一個美女在一輛車裡，身邊卻有一個電燈泡，而且這個電燈泡還是隨時會爆炸那種。
“眼鏡蛇跟黑寡婦是你殺的？”
車裡，聖母欣賞着自己全身除了那張臉和身材外最滿意的雙手。她對這雙手近乎癡迷，哪怕手中沾滿着很多人的血。可是不知道她職業的人，確實會因她這雙美麗的手着迷。
這是一雙看着令人着迷，實際卻是沾滿毒液的手，任何與她接觸的人，都極有可能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蘇哲收回目反問道：“如果我說不是我殺的，你信不信？”
“信。”
“爲什麼？”
聖母發出鈴當般清脆的笑聲：“對我來說，他們是誰殺都不重要，就算不是你殺的，有機會我也會對他們下手。”
蘇哲不說話了，這個女人比起黑寡婦胡媚，她叫聖母是錯的，應該叫竹葉青纔對。沉默半晌，蘇哲忍不住問道：“你們不是同一夥的嗎，今天你們不是來找我報仇？”
聖母用玉手勾着一根微卷的髮絲在手指中玩弄，說道：“誰說是同一夥就不能出手，以前不出手是因爲沒人出價錢。如果有人出價，他們早就死了，特別是黑寡婦。整了個臭男人的臉，又學人喜歡女人。這樣的不男不女，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覺得丟臉。”
“至於報仇這種事，你覺得像我們這種職業的人，會有那種想法？”
蘇哲不懂，殺手無情，僱傭兵無義，或許他們此行的目的真的不是報仇，僅僅是爲了僱主纔過來。
聖母伸手在蘇哲臉上摸一把，後者不是怕被摸，而是怕他突然下毒手。不過在車裡這個狹小的空間，蘇哲屬於格鬥型有着優勢。在雙方對彼此的實力未明的情況下，加上蘇哲剛纔露了那麼一手，眼前這個女人可不會隨便動手。
“雖然你不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但不可否認，你是我見過最有魅力的男人。如果你不是我的目標，我覺得這麼冷的天不應該在這裡賞雪，而是應該在酒店某一個房間裡纔對。”
美女主動的誘惑，蘇哲向來控制力不足，就算明知眼前這個女人極有可能他稍微不注意，下一秒就變成死人。
“如果你不喜歡賞雪，我們去酒店也行。賞雪嘛，這個季節，昆城在這個漫長的冬季，會下好幾場。但是酒店，即使滿大街的都是，不代表人人都有機會進去的，特別是和你這樣的美女。”
聖母柳眉挑了挑嘴角含笑問道：“這是挑逗嗎？抑或是暗示？”
蘇哲趁勢握住聖母的雙手道：“隨便你怎麼想，只要你喜歡。”
聖母嬌笑起來，身體輕顫着。坐進車，因爲裡面
開着暖氣，聖母將外面的大衣脫掉。此刻身上只穿着一件衣服，不是打底衣，而是一件粉紅色吊帶絲潤柔滑的睡衣。嬌笑的時候，身體抖動，胸口的頻繁起伏不定。
穿着大衣，沒能夠顯示出她的身材有沒有料，單穿着睡衣，全部都露出來。
“我們去酒店開房，我兒子就在後面，你說他有沒有意見？”
蘇哲目光透過倒後鏡，後面那輛黑色的車子沒有開燈，不知道耶穌在不在裡面。蘇哲剛纔是看到他進入車子，可不擔保這時候他還在不在。
收回視線，蘇哲說道：“如果他不介意我給他不知名的老爸戴綠帽，應該沒有任何意見。”
聖母嘴角一直帶着迷人的弧度，從蘇哲手裡抽回手，身體往蘇哲身上挪了一下，俯身下去輕聲說：“他不會介意的，所以我們不用去酒店，在這裡玩車震更有情趣。”
蘇哲望着聖母迷人的笑容，她這樣貼過來，一股香氣撲鼻而來，讓人一陣薰醉。聖母的手指從他的胸膛一直劃下去，最後落到褲子處，指尖有意無意的在那裡碰一下。
“別亂動。”
蘇哲阻止聖母有進一步的行爲，手裡一把軍刀架大聖母的脖子上面。另外一隻手伸到她的後面滑進褲子裡面掏出一把小手槍。
“玩車震的話，要是等會有把手槍露出來，這多不好。”蘇哲按下車窗拆掉子彈將槍丟到車窗外。
就算讓蘇哲的刀架大脖子上，聖母臉上的表情依然沒變化，聲音輕嗲道：“帥哥你這是想幹什麼，如果你想用刀子一點點將我的衣服割爛，這玩法太刺激了。不過，我身上現在只穿這麼一件，等下你得負責幫我買衣服才行。”
蘇哲淡淡一笑，刀尖順着脖子一點點的移到胸口。鋒利的一面在睡前上面輕輕往下一割，胸口處就給割開。誠如聖母說的那樣，身上確實只有一件衣服。睡衣割破，衣服往兩邊敞開，兩個肉球見到了一半。
蘇哲嘴裡輕哼一聲，一隻手伸進去，觸碰到那兩個柔軟的球狀，只是這時候卻沒有任何慾望。在溝壑處蘇哲再次拿出一把手槍。
“耶穌教導門徒，有人打你的右臉，連左臉也轉過來由他打。做爲聖母的你，想必對這話印象深刻，所以身上也藏着兩把槍。”
聖母眯着眼，像是對剛纔蘇哲的行爲很是享受，好一會手指放到他的褲檔上輕捏一把說道：“我身上有兩把槍，那你的身上有多少把呢？”
“我的槍不需要多，一把就足夠了。”
聖母美目微挑下問道：“不過我身上有三個洞，你的槍準備先進哪一個？”
蘇哲冷笑道：“要是你不老實一點，或許你在外面的老兒子有所動作，我不介意讓你身上再扎出一個洞。”
聖母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望着蘇哲抵在胸口鋒利的刀子。她並不怕，只是知道眼前這個傢伙不是那麼好對付。
看到聖母這模樣，蘇哲說道：
“那你是想繼續陪我賞雪，抑或想去酒店讓我的槍進入你其中一個洞呢？當然，你執意要在車裡，我全儘量配合，不過——”
說到這裡，蘇哲停頓一下，按下車門用控力吸附一塊石頭過來，往前面三十米遠的個路牌裡扔出去。
“聖母、耶穌都出現了，身爲墮天使的人，不會因爲真的背叛上帝，做事都要選擇鬼鬼祟祟的吧。”
路牌那邊，蘇哲剛扔出去的石頭在黑暗裡冒出一點火星。
一個身穿黑衣的男青年走出來，金黃色的頭髮，西方人的面孔，一副冷峻的表情。
墮天使，可是沒有翅膀。
“總算齊了。”
蘇哲語氣很輕鬆，墮天使沒出現，他不知道這傢伙到底藏在哪個位置。要不是剛纔他伸手進聖母的內衣裡，覺察到墮天使隱藏的氣息，還真判斷不出他就藏身在前面的路牌。
聖母淡聲說道：“看樣子我們應該低估你的實力了。”
即使面對的是敵人，蘇哲依然表現出謙遜的態度說道：“絕對沒有。要是你們只派一個人過來，例如像你這麼美麗的聖母，那一定是低估。但是多了兩個電燈泡，完全是把我想象成勁敵。”
聖母嘴角諷笑下，蘇哲這番話就是鬼都不相信。聖母選擇進車，是爲了確認蘇哲的實力。要是太弱，直接就在車裡幹掉。沒想到，終於獵雁，這次反被雁啄。
一對一，完全沒勝算，至於一擁而上，結果是未知數。
“美麗的聖母小姐，不介意的話，咱們是不是可以換個位置，你來看開。我是很想跟你在這裡等大雪下來，觀看一場美麗而飄渺的夜雪，但前後多出一個老兒子，還有一個墮落的天使，打擾了雅興。”
可以選擇，聖母絕對不會聽令於獵物的命令。可是胸口那一把刀子，尖銳的一頭對着，她有理由相信，要是耶穌和墮天使有任何舉動，刀子會刺穿她的胸口。
幹這一行，她成爲人質，不代表另外的人爲了完成目標會放棄進攻。
跟蘇哲換個位置，聖母此刻不去理會身上穿多少，按他們三人一貫的行動方式，持續兩分鐘後，另外兩個人必定出手。
她不想死。
熟練的上檔，踩油門後退，聖母來一個瀟灑漂亮的倒車。進檔後，一踩油門，揚長而去。
經過耶穌的車子，蘇哲利用透視眼看穿玻璃，裡面沒有人。剛纔就覺察到耶穌不在車裡，只是不知道他躲哪去，這也是一個重要的問題。
車子開向大路，墮天使沒有追過來。蘇哲鬆口氣，收回對着聖母的刀子。
這三個人可不是眼鏡蛇那夥人可以相比，任何一個對付起來都是一陣苦戰。要是三人聯手，想要活下來，可不容易。
車子經過一座橋時，聖母嘴角抹過一絲笑意：“如果我們車子撞下橋掉進河裡，你說被打撈上來，新聞報導是說我們車子失控，抑或是殉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