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彬等人在不兒罕山休整一天之後,留下馬昂和阿爾斯楞看守俘虜,並派人前往遼東報捷之後,全軍出發掃蕩漠北。江彬非常同意常勝說的那句話,現在每前進一步,大明的疆界就會擴大一分。不趁此時開疆拓土還等啥時候呢?於是江彬從東,常勝從西兩路大軍交叉往復在漠北草原上掃蕩,一直打到一片浩瀚的湖水邊才停下腳步。
江彬打開地圖一看不禁驚呼:“兄弟們,我們打到致瀚海邊上了,當年霍驃騎也是打到這個地方。我大明北方疆界已經和漢朝的時候一樣了,歡呼吧兄弟們!”
“哦哦哦,大明萬勝!陛下萬勝!”
江彬詩興大發,一首江彬體軍旅詩脫口而出。
“啊!沿着祖先的足跡,我們來了。我彷彿看見霍驃騎的戰旗在迎空飛舞,大漢的鐵騎隆隆奔騰。將士們意氣風發、鬥志昂揚,爲了陛下,爲了讓大明成爲舉世無雙的帝國。我們浴血奮戰,高唱凱歌。前進,大明的英雄們!前進,我的兄弟們!我們的名字將永遠銘刻在大明的史冊上。前進!勇往直前,永不後退!”
“前進!勇往直前,永不後退!”
不管怎麼說,這首詩還有點詩歌的樣子,而且很是激人奮進。在這裡鏖戰數月的將士們,總算吃上了一頓色香味俱全的烤全羊,還有烤魚。那魚是從湖水裡釣上來的,那魚體型大肉質鮮美,烤着吃美妙無窮。
徐勁鬆邊吃邊說:“明天看看能不能碰到老虎狗熊啥的,到時候咱們吃熊掌,然後把虎皮和熊皮送給陛下。陛下快有皇子了,咱們也送個禮物給陛下。”
常勝:“你可拉倒吧,這個季節的皮毛不好,別糟蹋東西了。再說,咱們這場大勝就是送給陛下的最好禮物。對啦,不知陛下和藍娘娘見面了沒有,希望藍娘娘別在犯倔脾氣。”
阿哈突:“咋回事啊?”
常勝就把朱厚照和藍星的浪漫事蹟向阿哈突仔細介紹,把阿哈突感動的掉了十八對半眼淚。
江彬他們在致瀚海邊逍遙快活不提,單說那報捷的快馬直奔遼東而來。此時朱厚照的大營還在草原上,厚照也沒有進入渤海寨。不是他不想,而是太忙了。從厚照和常勝領着兩萬人馬殺出宣府之後,朱厚照的腦子就一刻也不得空閒。泡麪雖然沒說啥,但是另一時空的人可忙開了。一條條戰役規劃,戰後政策不斷的發過來,而且都
是經過華夏頂尖的軍事戰略專家,精心推敲後製定出來的。所以別看厚照玩了一把險招,卻被專家們給與了高度評價,稱讚厚照此舉是古往今來最大膽的軍事行動。
有了這些及時而正確的寶貴指導,朱厚照不得忍住想見藍星母女的焦急,一步步的貫徹執行。雖說他兵行險招的主要目的是爲了實現自己對藍星的承諾,但是也不能做得太明顯了,那麼多將士們還都看着呢。身爲一個帝王和統帥,有時候是不得不把兒女私情放在一邊的。
遼東一戰算是有驚無險,但是近衛軍一師的表現卻令朱厚照非常滿意。這支精銳的軍魂已經鑄成,鐵血就是這支部隊的靈魂。長期以來,近衛軍的最高指揮官都是朱厚照自己兼任,現在是時候把這隻精銳交給合適的人了。
厚照看着挺立在自己眼前的李定國,越看越喜歡。這個學院二期中最有才華,也是最調皮搗蛋的學生,如今已經可以堪當重任了。
“定國,此戰打得很好,朕很滿意。你麼有給朕丟臉,是朕的好學生。”
李定國淚流滿面,他激動的說:“謝謝師尊,謝謝陛下。學生今後一定會盡職盡責把部隊帶好,一點要讓近衛軍成爲真正的大明第一軍。”
“嗯,此戰的的是要認真總結,朕也會盡快補充一師。所有戰存將士就地提拔。”
“啊?”
“啊什麼?你不要在一師幹了,朕任命你爲皇家近衛軍軍長,授中將銜。”
李定國激動得大喊:“謝陛下,學生定當殺敵報國,不負陛下期望!”
“呵呵,先別說這個,朕問你誰來接替一師師長的職位?”
“蕭遠山。”
“嗯,三期畢業生中的狀元,打仗很有章法。不錯就他了。另外任命原一師炮團團長馬孟奇爲近衛軍獨立炮兵旅旅長,授少將銜。”
李定國高興地說:“謝陛下,那其他人怎安排?”
“團級軍官你擬定名單報上來,朕詔準之後正式發佈任命書。”
“謝陛下。”
就在這時王守仁風塵僕僕的跑了進來,他現在已經沒了重臣的氣度,一邊跑一邊大喊:“漠北大捷,陣斬敵軍三萬,達延汗重傷逃遁。江彬大將軍在不兒罕山刻碑留記。碑文曰:此爲大明疆界,敢犯我大明天威者,雖遠必誅!陛下,封狼居胥,封狼居胥呀陛下!”
“哦哦哦,大明萬勝!陛下萬勝!”
大帳之外傳來了震天的歡呼聲,朱厚照扶住淚流滿面的王守仁,他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出來,一顆懸着的心終於踏實了。
厚照:“哈哈哈,封狼居胥,好!自從霍驃騎之後,我華夏武將就再也沒登上過狼居胥山,如今江彬做到了,好樣的,真是好樣的!”
守仁:“這全仗陛下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全賴將士們浴血奮戰一體用命。陛下,從此以後大明北疆無憂矣!”
厚照:“是啊,是啊。王卿,若是先帝知道了這個消息還不知有多高興呢。朕,朕想哭。”
“陛下,您應該高興纔是啊!”
“是,朕應該高興。王卿,咱們和將士們一起慶祝去。”
厚照左手拉着王守仁,右手拉着李定國走出大帳。大帳之外已經成了歡樂的海洋,歡慶的氣息撲面而來。朱厚照哈哈大笑向將士們頻頻揮手。
“陛下萬勝!萬勝!萬萬勝!”
歡呼聲直衝九霄,厚照下令犒賞所有參戰將士,並將漠北大捷的消息傳遍大明。
遠在青海的仇鉞接到消息後手縷鬍鬚潸然淚下。
“封狼居胥,封狼居胥!身爲武將此等大功足可以光耀千秋了,死了都值了。江彬,老夫好生羨慕你呀。陛下,老臣爲您高興啊,哈哈哈哈哈。傳令,全軍祝捷大慶三天!”
大明九邊沸騰了,京師沸騰了,大江南北全都沸騰了。大明海軍四大艦隊同時鳴放禮炮,吹響了號角。遠洋艦隊提督馬永泰拍着桌子喊到:“陸軍兄弟搶先了,海軍怎麼能閒着,命令遠洋艦隊前出第一島鏈掃蕩外海!”
皇城奉天殿舉行了盛大的歡慶儀式,皇家歌舞團萬人齊唱大明國歌。楊廷和率領內閣成員和百官打開太廟,代朱厚照告祭歷代大明皇帝在天之靈。不久之後泰陵(弘治帝陵)提督發來快馬急報,說是泰陵十里之內鮮花盛開,很多不是這個季節應該開的花都開了,這是大明興盛的之兆。
大宗正興獻王朱祐杬受命前往泰陵祭祀先帝,據說當時大宗正哭得暈倒在先帝靈位前。
大明一戰功成,驅逐韃虜於漠北之外。大明北方疆界一直延伸到致瀚海旁,已經和漢朝時的疆界重合。如此驚天大戰和驚天大勝可謂驚天動地,大明周邊屬國無不震動,紛紛遣使來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