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的肩上,年輕人聰明智慧,大明就聰明智慧;年輕人富有,大明就富有;年輕人強盛,大明就強盛;年輕人獨立,大明就獨立;年輕人自由,大明就自由;年輕人進步,國大明就進步。”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潛龍騰淵,鱗爪飛揚;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翕張;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將發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蒼,地履其黃;縱有千古,橫有八荒;前途似海,來日方長。美哉,我少年大明,與天不老!壯哉,我大明少年,與國無疆!” “朕願我大明少年永遠年輕,願少年大明萬世永昌!” 最後這一句是弘治帝自己加上去的,因爲他已經理解了文稿中的含義,所以激動之下加了這麼一句。 “願我大明少年永遠年輕,願少年大明萬世永昌!” 衆人跟着弘治帝齊聲高呼,朱厚照隨即一揚手,“大明大明,鮮紅的太陽永不落”的歌聲再次響起。 “請陛下授旗!” 弘治帝將一面繡着一條爪牙鋒利昂首沖天怒吼的金龍的大旗雙手遞給朱厚照,朱厚照接過大旗迎風舞動,五千近衛軍齊聲吶喊:“萬歲!萬歲!” 隨後五千近衛軍就在太子殿下的帶領下,正步通過主席臺接受弘治帝的檢閱,弘治帝站在主席臺上頻頻揮動手臂,這個成軍儀式很是不錯,很能振奮人心,是不是以後作爲成列呢?弘治帝招手叫過謝遷問到:“謝卿,你以爲這個形式作爲成列可行否?” “陛下,此形式確有好處,不過臣以爲不可經常舉辦,否則勞民傷財。而且這國歌必須修改,現在的歌詞不能體現大明的氣度,也沒有突出吾皇陛下的威勢,所以必須修改。另外那篇文稿半文半白,實在是唉,臣不予置評。今後若再有這樣的大典,必須經過朝臣共議擬定之後纔可舉行。” “愛卿之意,這次儀式不妥當嘍?” “有很多不妥之處,臣本就不贊同殿下組建近衛軍,臣以爲這和我朝定製不符,別的不說單看近衛軍的軍服就和我朝各軍皆不相同,難道說陛下想更換全軍軍服?這糜費是非常巨大的,陛下三思。” “此事有時間再議吧,先讓太子訓練這五千近衛軍,即便不成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就這樣吧。” 弘治帝說完之後,心中有一絲憤懣,明明是件好事爲何身爲重臣的謝遷卻看不到其中的益處,而只看到不好的一面。弘治帝明白這不是說謝遷以及大臣們不聰明沒能力沒眼光,而是這其中涉及各種利益錯綜複雜,即便是作爲皇帝的他也未必能擺平,更不要說朱厚照還只是個太子。縱觀歷朝歷代,變革不是沒有,但每次變革都不是一帆風順的,甚至是在血雨腥風中辦成的。弘治帝費盡心思把大明治理成現在這樣,也不行因爲一件事而推翻以前的舉措。皇帝和大臣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大腦和四肢,大腦再聰明四肢不動也是枉然。 想到這裡弘治
帝也沒有在徵求其他人的意見就擺駕回宮了,劉大夏追問李東陽。 “陛下這是怎麼了,方纔還是很高興的呀?” “好事多磨呀。” “難道說殿下組建近衛軍一事朝中頗有微詞嗎?不會吧,這才五千人,礙着別人什麼事了?” “別的老夫不知,只一首歌詞就讓兩位閣老頗有微辭,看來這近衛軍只能是太子的私軍了。” “近衛軍已經在兵部註冊,都是在冊的將士,難道要消去軍籍不成?” “大夏,老夫知道你平時從不願糜費軍餉,但這次你卻一力支持太子,想必你也是看到其中的好處了。陛下那篇少年大明說你以爲如何?” “說到我心裡了,衛所屯田施行至今,弊端日顯。就算是最能打的邊軍如今也有搶佔屯田吃空餉喝兵血的。內地衛所更是不堪,長此以往堪憂哇。” “殿下此舉看似異想天開,實際上是深謀遠慮。其實殿下也知道想要徹底革除弊端不是一日之功,而且在沒有好辦法之前只能維持現狀,但是殿下還是在不斷嘗試,有時間你看看宣府永寧衛的奏報,再留意一下楊一清的回奏,你會發現你所說的那些弊端在永寧衛是沒有的。殿下知怎麼做到的呢?找個時間咱們問問殿下去。” “好,下官一定要弄清楚殿下是怎麼做的,這於國於民都有利的事爲何不做。” 東宮內朱厚照剛剛教訓完吳承恩,原因無他,寫個稿子居然半文半白,竟然還把雷丁斯啥的放在頭裡,這要是在現代絕對是嚴重的政治事件,好在弘治帝沒追究,要不然樂子可大了。承恩心裡也是委屈,這稿子是太子殿下審過的,他自己都蹦到桌子上連連叫好,愣是給後面加上那一段文言,這怎麼能怪自己呢?好在太子殿下教訓完承恩之後又領着他吃了一頓燒烤,又答應給承恩一套近衛軍軍裝,承恩那脆弱的小心靈這才平復,要不然的話承恩很想把自己掛在萬歲山那顆歪脖樹上。 朱厚照看完一封信之後隨手把它燒掉,就這麼一個五千人的近衛軍,就這麼一場看似耍把戲一樣的成軍儀式,竟然引起了謝遷等人的激烈牴觸,封建勢力根基雄厚呀,想要讓自己過得舒服就必須換一個更強有力的撬棍,還得找一幫志同道合的人跟自己一起撬,人才難得呀,看看人家謝遷劉健手下那幫人那個不是位高權重的,再看看自己這邊,唉,簡直就不在一個層次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呀。 “咦,父皇您何時到的?” “來一會了,照兒和父皇走走。” 父子倆手拉着手走出東宮,慢慢的竟然走到了奉天殿。弘治帝指着奉天殿對朱厚照說:“照兒,你看這奉天殿像什麼?” “父皇,兒臣說實話您別在意。” “說吧。” “兒臣看這奉天殿就像一個巨大的鳥籠子,父皇就是這籠中之鳥。” “噓,小點聲,外朝有監察御史當值,被他們聽見又是一件麻煩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