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體內有仙魔道心,更有佛血菩提,所以無論仙佛魔,任何功力林微都是來者不拒。
將功力全部一股腦送過去,靜絕和尚就等着看好戲,不過等了半天都沒見對方有什麼反應。非但沒什麼反應,反而似乎是將功力煉化了,這讓靜絕和尚又是一驚,別說他,稷山道人,那邊姓謝的紫衣女子和稷山道人的弟子八重蓮也都是一臉驚奇。
“哈哈,這位小友好本事啊。”稷山道人這時候出言讚歎一聲,當然,他這麼高興未必是讚歎林微,主要是看到靜絕和尚吃癟。
在此處待了上百年,他和這靜絕和尚也是鬥了上百年,只是誰都奈何不了誰,當然,原本他是可以解決掉靜絕和尚的,因爲,稷山道人最大的依仗是他那個俏弟子八重蓮,他這個徒弟可以說是數年前難遇的修道奇才,小小年紀,本事就已經比他這個師傅都相差無幾,兩人聯手,對付靜絕是搓搓有餘。
可是再加上那個謝麗雯就不同了,此女極爲厲害,師承血海冥河老祖,更是修成魔道修羅,而她和靜絕和尚聯手,剛好與他師徒二人相庭抗衡,互相之間剋制,達成一種平衡。前幾年他們還斗的你死我活,之後知道誰也奈何不得誰,反倒是誠心相交,互相之間成了好友。每日除了研究碧空先生留下的謎題之外,就是研究琴棋書畫,將此處當成了世外桃源之地。
當然,雖然他們之間成了好友,已經不會再打殺論生死,但能看到對方吃癟,那也是心情舒暢。
靜絕和尚是不可思議,謝麗雯是一臉玩味,稷山道人是暗爽得意,他那俏弟子八重蓮是一臉懵懂。而另外一邊,惡魔堂主和另外一個魔修卻是滿心嫉妒。傻子都能看出來,靜絕和尚和那稷山道人每個人兩年的功力,那是何等珍貴,若是能給他們,他們必然可以有質的飛躍,甚至可能一躍成魔。
不過他們這時候也不敢多說什麼,他們的性命都是那魔劍書生保下來的,倘若再有異動,怕是對面那四個高手不會放過他們。
眼下之計,說的好聽一點是伺機而動了,說的難聽一點,那就是走一步算一步。
林微雖然可以煉化那一僧一道兩大高手的功力,可這也需要時間,他就這麼足足原地盤坐了整整兩天。
這兩天時間裡,惡魔堂主和那魔修可謂是度日如年,這就像是將普通人和幾隻嗜血的猛虎關在一個籠子裡一樣,哪怕那幾個猛虎說了不會吃人,可誰又能輕鬆?
他們本來是爲了神畫師道而來的,可是此刻別說獲取好處,連自保都是問題,只恨他們沒有早知道這裡的情況,如果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他們說什麼也不會進來,只可惜現在悔之晚矣。
靜絕和尚,謝麗雯,稷山道人還有八重蓮,這四個一個比一個厲害,不是魔神就是佛陀,不是佛陀就是仙人,一個都惹不起。
但偏偏,那魔劍書生就是在這四個人眼皮子底下弄到了好處,這又如何不讓惡魔堂主和那個魔修嫉妒,可他們現在沒招。若不是魔劍書生,他們現在估摸已經被靜絕和尚給強制‘度化’了。
兩天過去,林微依舊是盤膝而坐,一動不動。此刻,在他對面,抱着碩大木劍,梳着兩個小辮的小姑娘八重蓮蹲在那裡,好奇的打量林微。
“他爲什麼帶着面具?”
“他的面具好醜,爲什麼要戴着這麼醜的面具?”
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八重蓮都在研究林微臉上的面具,而一旁稷山道人是裝作沒看見,就是靜絕和尚也是沒有理會這丫頭,實在是他們比誰都清楚,這丫頭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十分的纏人。最麻煩的是,她天資極高,連她師父稷山道人都說過,如果真的鬥法,他未必能贏過自己這弟子,若是被她纏上,就是靜絕和尚也吃不消。實際上,在十幾年前,他的確是被纏過一次,這丫頭一直問他腦袋爲啥一根頭髮沒有,就這一個問題,問了足足十年。靜絕和尚就是禪法再高也受不了,想要動手,還奈何不得她,可以說那十年是痛苦不堪。
此刻見到八重這丫頭似乎有意要纏上那個魔修,靜絕和尚鬆了口氣的同時,嘴角上揚,暗道這叫做魔劍書生的小子算你倒黴,被八重丫頭纏上,不瘋纔怪,活該,誰讓你這小子破了我的棋局,讓我顏面大失,哦不,出家人怎能如此想,不該,不該啊,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就在這時候,那八重蓮似乎察覺到有異,下一刻,林微頭頂之上十丈突然凝結出一團七彩雷雲,幾乎是剎那之間,一道驚雷劈下,直衝下面的林微腦袋劈了上去。
這一下變故顯然讓衆人都是始料未及,靜絕和尚、稷山道人和謝麗雯那邊還好,惡魔堂主和那個魔修此刻卻是嚇的心驚肉跳。
那一道驚雷雖然距離他們還遠,可這一瞬間,他們的魂兒似乎都被這驚雷給震碎了,在這一道七彩驚雷之下,他們只感覺到恐懼,深深的恐懼。尤其是惡魔堂主,在他眼中,這一道七彩驚雷簡直如同魔神雷劫一般,如同一頭冷水從頭澆到腳一樣。
莫非,這魔劍書生得到了那兩個高人的功力,直接引來了魔神雷劫?
很有可能啊,那兩個高人一個是佛陀,一個是仙人,他們每一個都是兩年的功力,可想而知有多麼精純和龐大,這些功力灌注在一個人身上,那自然是修爲突飛猛進,可以想象,連魔劍書生這只是神覺境界,都能引來魔神雷劫,那如果是自己,豈不是也可以,而且有很大把握可以度過這雷劫,成就魔神之尊?
驚駭過後,惡魔堂主就是驚喜。
他倒不是爲魔劍書生高興,而是因爲他覺得,魔劍書生死定了,雖然不知道這驚雷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是不是魔神雷劫,但毫無疑問,魔神境之下是絕對擋不住,別說那魔劍書生,這雷劈到自己頭上,自己也只有等死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