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你還看什麼?難道不打不相識,你看上她了?”陳秋水笑道。
她剛纔服下丹藥,經過短暫調息之後,傷勢已經沒有大礙。而且把楚昭雪令牌上的氣息也抹除掉,換成了自己的。
“放着傾城傾國的美女大師姐不要,我怎麼會看上這種醜女人,我的口味有那麼差嗎?”夏塵回過頭來,一本正經地道。
“呸,你什麼時候這麼不正經了?”陳秋水啐道,一把拉住他手道,“你過來,讓師姐好好看看你!”
“看什麼?我有這麼帥嗎?”夏塵被柔若無骨的小手一抓,登時心中一蕩,身不由己地站在她面前,心想師姐的手真軟啊,忍不住多捏了幾下。
陳秋水白了他一眼,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紅暈。她目不轉睛地看着夏塵,美麗到極致的秋水雙瞳久久凝視,似乎要把夏塵印在心裡一般。
夏塵和她靠得極近,看着那張絕世容姿的臉龐,膚如凝脂,瓊鼻櫻口,美眸中蘊着神光,幾乎就是完美無缺,幽香傳來,情不自禁讓人心醉神迷。
他心跳加快,有點不自在:“師姐,你這麼看我幹嘛,好像我長得象一朵花似的。”
陳秋水被他逗得噗哧一笑:“你可沒花好看,我只是想好好看看你,不想再失去你了。”
她說到這裡,語氣也變得幽幽的,纖纖玉手輕輕撫摸上了夏塵的臉:“現在能親眼看着你,親手摸到你……這種感覺真好,夏塵,你不說,我也知道你經歷了什麼,只有看着你,師姐才感到安心。”
夏塵一把握着陳秋水的手,柔聲道:“師姐,你想看,我讓你看一輩子,我會永遠守護着你。”
“傻瓜。”陳秋水微微一笑,美眸眯成了兩道彎月亮,“你不會只侷限在正玄派的,大梁國也不是你安身立命的地方,好男兒志在四方,你要走出去,變得更強,要強到無法想象,你的人生還剛剛開始,在師姐身旁,只會妨礙你的成長。”
“我再強,也是你的師弟,一輩子也無法改變,師姐,你就是我最親的人。”夏塵把她雪白地小手擡起來,放在脣邊,輕輕地吻着。
他其實很想去吻那張嬌豔的迷人櫻脣,但是實在不敢,怕陳秋水生氣,便只好退而求其次。
陳秋水看着他,心中歡喜之極,但是又有些失望,她很想作出一些想也不敢想的舉動,但是又怕勾得夏塵發起瘋來,讓她下不來臺。
這種心情很矛盾,很新奇,很悸動,也很……期待。
但是陳秋水很快就恢復平靜,伸手彈了夏塵一記暴慄:“臭小子,你纔多大,可不要迷戀師姐哦,記住,你現在就是修煉,一切以修行爲主,聽到沒有?雖然你的修爲很強了,但是在神通修士眼裡,你還是很弱小的,什麼時候等你強到無人能制衡你的時候,你在想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說到最後一句話,她臉色不禁又紅了。
“嗯,我知道,我聽師姐的話。”夏塵一副很自覺的樣子,象個乖乖小孩,眼睛裡卻帶着不懷好意的笑意,“等我再變強點,就和師姐一起亂七八糟……嘿嘿。”
陳秋水忍不住又彈了他一個暴慄:“臭小子,說話就沒個正形,跟師姐也這樣。”她口中責怪,卻是笑語盈盈,絲毫不以爲仵!
兩人在這裡打情罵俏着,卻不知道,獸園內外,又引起一場議論地風暴!
“啊,天哪!簡直瞎了我的神眼,陳秋水……陳秋水竟然瞬間從最後一名躍升到第四名!怎麼回事?”
“楚昭雪不見了?居然換成了陳秋水?這……這發生了什麼啊?”
“什麼?楚昭雪跌落到最後一名了?陳秋水卻排在了第四位,難道是陳秋水奪走了楚昭雪地令牌?她居然有這樣的實力,令人難以置信啊!”
“不可能!楚師姐怎麼會被陳秋水奪走令牌?陳秋水怎麼可能是楚師姐的對手?這個世界太瘋狂了,耗子要給貓當伴娘了!”
“好!太好了!大師姐重回排名傍,還前進一名,成爲第四,太讓人驚喜了!前五名,我們正玄派就有兩名啊,哈哈!”
獸園內部,衆後天弟子看着令牌,極度震驚着。
獸園外,神通修士也是紛紛震動,眼見陳秋水突然變成第四名,楚昭雪卻瞬間積分清零,掉到最後。就是傻子都可以看出,是陳秋水奪走了楚昭雪地令牌。
許廣雲惱火之極,怒氣衝衝道:“李道友、範道友,貴派真是教出一個好弟子啊,居然敢搶昭雪地令牌,無論如何,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交代什麼?”李晨東淡淡道,“令牌爭搶本就是獸園狩獵的規矩之一,你忘了麼?貴派弟子學藝不精,還要怪在我們身上,莫名其妙。”
許廣雲頓時語塞,但是怒氣卻是更盛,令牌爭搶的確是狩獵規矩之一,她實在誰也怪不上。但是從來只有絡羽派搶別人令牌,哪曾被別人搶過。尤其被搶的還是最頂尖的弟子,這口氣怎麼能咽得下來。
她冷笑道:“搶奪令牌可以,但是絕不能容許背後陰人,我不相信,就憑陳秋水的修爲,怎麼可能是昭雪的對手,我懷疑是她暗算,這件事我一定會追查到底。”
“隨你。”範雲聳肩,作無所謂狀,心想就許你們搶別人,別人就不能搶你們?什麼邏輯。
許廣雲臉色鐵青,退回到一旁,心裡發狠,你們若真敢搶我們絡羽派,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其他神通修士則紛紛上前祝賀李晨東和範雲,均想果然笑到最後纔是最好的,正玄派雖然一開始倒黴,但是誰能想到夏塵橫空出世,不但取得第一名,就連陳秋水也再次殺進前四,可謂是大贏大順。
這一次,仗着夏塵和陳秋水,正玄派是真正大放異彩,極度風光。
杜麗徹底說不出話來,現在不但夏塵排在葉欣妍之上,就連陳秋水也勝過她弟子一籌了,杜麗心裡這個憋悶啊,沉着臉一言不發,當然,也沒有人理會她。
那些暗地裡幸災樂禍的人臉色也陰沉下來,心中惱恨,怎麼正玄派就這樣鹹魚翻身了?太令人費解了。
陳勝在一旁看着李晨東和範雲喜笑顏開,心中的焦慮更甚,距離七天之限只剩下小半天的時間了,許孤城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他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大,折損一個嚴冰也就算了,畢竟還沒有成長起來。
但是許孤城可是浩然派的重中之重,那是最傑出地天才弟子之一,前途不可限量,踏入神通境界是遲早的事情,如果就此隕落在獸園,即使他這個神通修士也脫不了干係。
雖然種種跡象表明,許孤城的失蹤和夏塵脫不了干係,但是問題是,許孤城是追殺夏塵而去的,就這一點,他就無法責問正玄派。
怎麼問,問許孤城爲什麼沒能殺了夏塵,反而失蹤了?或者是被夏塵所殺,別說沒有證據,就是懷疑夏塵,都要露出馬腳來。
如果孤城真出了什麼事情,不管有沒有證據,都先栽贓在夏塵身上再說。想了半天,陳勝心裡下了決心,他不動聲色,眼中卻露出兇光。
“夏塵,距離七天之限沒有多少時間了,我們去找其他同門匯合吧,然後一起出去。”林間,陳秋水說道。
夏塵點點頭,這一趟獸園之行算得上是功德圓滿,自己連續突破兩重境界,可謂是最大的收穫。
不過夏塵很清楚,他雖然屢獲奇遇,修爲大進,但是在獸園裡表現得太高調了,身處焦點之中,說不定會有多少目光瞄準他,帶來無可預測的危機。
兩人沒了任務,也不着急,便緩緩而行,把獸園當成是後花園,漫步行走。
忽然,夏塵腳步一頓,看向前方,他感覺到一股強大而熟悉的氣息正在朝這個方向迅速靠近。
陳秋水也感覺到了,彎彎地眉毛一挑,忽然似笑非笑道:“原來是她,看來是衝着我們來的,不,其實說應該是衝你來的,夏塵,你得了第一名,麻煩可不少啊。”
她話音剛落,一道絕麗曼妙地身影便從前方地高坡上出現,正是葉欣妍。
葉欣妍腳下極快,轉眼間便到了兩人面前。
當她看見夏塵和陳秋水在一起時,先是一怔,隨即淡淡道:“原來你們兩個在一起,我明白了,看來楚昭雪的令牌被奪,是你們兩個人一起出的手對吧,以二對一,你們不覺得車輪大戰很無恥嗎?”
她出口便是咄咄逼人,神色中更帶着挑釁之意,顯然是來者不善。
陳秋水臉色一沉:“葉欣妍,你沒看到事情經過,不要亂講,楚昭雪損毀我令牌在先,是我師弟夏塵打敗她後,奪走她的令牌給我的。”
葉欣妍露出奇怪的表情,指着夏塵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打敗了楚昭雪?陳秋水,想不到你們正玄派一個個都是自吹自擂之輩,李晨東替夏塵吹噓也就算了,你居然也替他吹噓,就憑他,也能打敗楚昭雪,真是笑話。”
“你!”陳秋水神色一冷,別人說她還沒什麼,但是如果嘲笑夏塵,她怎麼都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