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師兄,還和他廢話什麼,你馬上去,我有至尊槍,還能支撐得住!”尹秋離紅着眼睛道。
馬還山強忍住想要抽一巴掌在方青然臉上的衝動,架起遁光,就要迅疾飛走。
但是就這麼說話的功夫,已經晚了。
趙洛風伸手一揚,遮天罩瞬間飛到天空上,一抖之下,瞬間消失。
數息後,整個天空忽然響起嗡嗡之聲,無數稀奇古怪地金色篆文如雨點般落下,但是沒等落到地上,便突然消失在空中。
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所有神通修士卻都感受到了一股沉重之意。似乎看不見的空氣中,什麼東西被徹底封鎖住了一樣。
那些金色篆文,在虛空中化成了一條條金色鎖鏈,困在了幾乎整座正玄山的周圍。
尹秋離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馬還山長嘆一聲,停住遁光,又飛了回來。如果剛纔沒有耽擱那幾息時間,他應該還來得及開啓山門大陣,但是現在,萬念俱灰了。
趙洛風長聲大笑:“如果你們事先就開啓了山門大陣,我就算有遮天罩也沒有用,但是現在,至少一個時辰內,你們是無法啓動大陣了,除非是許乾坤親至。馬還山,想不到吧,你們居然毀在一個廢物的手裡,我說方青然,你不會是我們的內應來協助我們滅門的吧,哈哈哈。”
浩然派修士齊聲大笑。笑聲得意之極。
方青然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心裡悔恨交加,實在是無言以對。
馬還山臉色變幻不停,忽然象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恨聲道:“山門大陣雖然開啓不了,但是我們同樣還有底牌,尹師弟,方師弟,雖然林師妹不在,但是我們三個還可以施展煉神合體術!”
“不錯!”尹秋離眼睛頓時一亮。“煉神合體術可以讓我們合三爲一,修爲暴漲數倍以上,就是滅殺他們四個也不在話下,雖然少了林師妹。我們三個會受到一定的反噬,但是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煉神合體術?”趙洛風臉色大變,厲聲喝道,“全力攻擊,別讓他們施展煉神合體之術。”
但是馬還山和尹秋離已經面對面地站立起來,兩人各自伸出一掌相抵,同時向方青然喝道:“方師弟,你還在等什麼?”
方青然面容扭曲着,差點就要哭出來了:“兩位師兄,對……對不起。當初老祖傳下來的時候,我覺得這煉神合體術也沒什麼用,所以也沒修煉……”
他眼神躲藏着,哪裡還敢再看兩人一眼。
馬還山和尹秋離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臉色木然。
“你不是真是他們的內應,派過來玩我們的吧?你要把我們玩死了!”馬還山一字一頓道。
轟!一個水缸大小的黑色罡球突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兩人中間,然後突然猛烈地炸開。
馬還山和尹秋離心神不凝,猝不及防之下,登時狂吼出聲,口中鮮血直噴。如同斷了線地風箏般從天空中墜落。
趙洛風手上漂浮着一個一模一樣的黑色罡球,眼裡浮現出又驚又喜:“一下子就解決了兩個最大難題,方青然,你這廢物,還真是正玄派的災星啊。”
剛纔正是他突然襲擊。一下子重創兩大神通二重修士。
“師兄……你們不要死,你們死了我怎麼辦?我可打不過他們。”方青然驚恐地大叫着。飛下身來,拖住馬還山和尹秋離的身軀,勉強落到地上。
“放開我,你這廢物,今日如果真被滅門,你就是萬死不辭地罪人。”馬還山掙扎站起來,厲聲道,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
他略一用力,胸腹頓時傳來無比的疼痛,哇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尹秋離臉色蒼白地站起,同樣沒有了任何力氣。
那黑色罡球是趙洛風的成名絕技之一,名喚黑天爆罡,就是神通三重捱上一記也吃不消。兩人全部承受下來,雖然有神念保護,不至於當場斃命,但是也受了重傷。
“師叔!”戰空塵等人浴血奮戰多時,見到兩人突然從空中墜落,心中無不大驚,齊聲大叫着,匆忙中急忙奔過來。
李晨東和範雲心中焦急,無心抵擋,同時被陳勝和另一名神通一重修士用法寶擊中,登時慘叫着飛了起來,摔在地上便徹底昏死過去。
如此一來,正玄派便只剩下戰空塵、陳秋水和一名叫做李由衷以及另一名叫做趙鐵扇的神通一重修士。
只是除了戰空塵和陳秋水外,李由衷和趙鐵扇也是負傷累累,消耗嚴重,臉色蒼白,顯然是強弩之末,恐怕根本支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戰空塵臉色慘白,雖然沒有受傷,但是神通氣息也萎靡了不少,顯然再打下去,也要不支了。
四人圍在馬還山和尹秋離的身後,雖然神色疲憊不堪,卻露出一股狠色,眼神中更是有着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拼死決心。
浩然派修士見到大局已定,心中都是極爲放鬆。
“馬還山,你敢……打我?你只不過是我的同門,就連老祖都沒打過我,你居然敢打我?”方青然被打愣了,捂着臉龐退後幾步,突然怒道。
面對浩然派他不敢得罪,委曲求全,但是面對自己的同門,反而有一股狠勁。
“如果不是你,我和馬師兄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還有空塵他們怎麼會受傷?我們怎麼會要滅門?”尹秋離雙目冒火,氣惱到了極點,“怎麼,你還覺得委屈?”
“什麼都是我的錯,你們就一點錯都沒有?”方青然激動地吼道。“我早就說過夏塵那小畜生是禍害。早把他交給浩然派我們就一點事都沒有了,你們偏不聽,結果怎麼樣?要被人滅門了吧,你們是活該,活該被人滅門!”
正玄派衆人啞口無聲,齊齊愣着望着他,萬萬想不到,居然能從正玄派的祖師口中說出這種話來。
“呵呵,真是看了一出好戲啊。”趙洛風冷笑道,“什麼叫做狗咬狗。一嘴毛,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方青然,你做得好啊!”
他豎起大拇指。然後又緩緩向下一比,其中的鄙視意味,自然不必多說。
就是那些浩然派神通一重修士看着他,目光中也充滿了不屑和鄙薄。
噗!馬還山激憤無比,臉色猙獰着,又噴出一大口鮮血,再也站立不動,仰天倒了下去。
陳秋水連忙伸手扶住,指着方青然,眼裡如同要冒出火來:“方青然。你比浩然派的那些人還要可恨,從今天開始,我陳秋水眼裡再沒你這個祖師,我也不承認你是正玄派的人,我們寧可死在一起,也不屑和你這種人爲伍,你給我滾!”
“不錯,我眼裡也再沒你這個師叔,你不配做正玄派的修士,滾吧!”戰空塵也冷冷地道。
趙鐵扇和李由衷沒有說話。但是看着方青然冷冽地眼神無疑已經說明白了一切。
方青然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反正是極爲不好受。
他心裡有恨,卻又不知道恨誰,索性自暴自棄。向着趙洛風抱拳道:“趙道友,各位道友。你們都聽到了吧,是他們嫌棄我,現在我已經不算是正玄派的人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要找正玄派的麻煩,儘管去找,這裡的事和我無關,在下可以離開了吧?”
“呵呵……”趙洛風看着他,鄙夷地一笑,“我真懷疑,象你這種貨色,是怎麼修煉到神通二重境界的,幸虧你不是我浩然派修士,否則早就把你扒皮抽筋,丟到河裡喂王八去了。”
方青然的慫勁上來,哪裡敢反駁,只是臉色灰白,唯唯諾諾地苦苦懇求放過他。
“這麼輕易就放過你,你當我們和你是一樣的蠢貨?”紫靈道人不耐煩地道,“你能不能不象個娘們似的磨磨唧唧,懂得規矩嗎?想要讓我們放過你,先拿投名狀過來。”
“不知道紫靈道友說的投名狀是什麼?”方青然戰戰兢兢地道。
紫靈道友眼珠一轉,冷冷地瞄向陳秋水,伸手一指:“你去把那個女娃給老夫抓來,老夫要當衆羞辱折磨她致死,看看以後誰還敢跟老夫做對!這只是我個人的投名狀,可不算其他人的投名狀。”
陳秋水臉色大變,登時握緊了煉心劍,哪怕就是死,她也不願承受可怕的折磨羞辱。
方青然臉色也是變幻不停着,雖然眼神看向陳秋水充滿了不善,但是他畢竟是正玄派的祖師,雖然自私膽小,但是突然要向自己人下手,哪裡有這種狠辣的決心。
“方青然,你這畜牲,你敢拿我們當成你的投名狀,老祖如果知道,必定將你抽魂煉魄,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師弟,你是不是人啊!”尹秋離怒發如狂吼道。
他不罵還好,一罵之下,反而讓方青然起了逆反之心,不由得咬了咬牙,心一橫,喝道:“既然你罵我是畜牲,那我今天就當一回惡人,陳秋水,你這小輩剛纔頂撞我,我現在拿你當投名狀,就當是我的處罰,你可別怨恨我!”
他手一抓,神念之力遙遙發出,登時將陳秋水凌空提了起來。
陳秋水自知不能抵抗,絕望中就要自絕經脈,但是方青然畢竟是祖師,神念之力深沉如海,瞬間便將她徹底禁錮,竟然絲毫動彈不得。
“紫靈道友,這是我的投名狀,您看該如何處置於她,要不我把她交付於你?”方青然低聲道,聲音不知不覺中,已經多了幾分低三下四。
“不用給我,把她衣服扒光,然後當衆侵犯侮辱她,最後讓她死去,這纔算是你真正的第一份投名狀!”紫靈道人露出惡毒的笑容,一字一頓道。(未完待續。。)